俄乌战争已进入持久阶段，俄军指挥部已采取消耗战战略，因此，俄罗斯军事工业综合体（MIC）的能力已成为评估武装冲突进程和前景的核心问题之一。西方对俄罗斯军事工业综合体（MIC）能生产什么、生产多少以及能生产多久缺乏明确了解，对其战略上存在不确定性。
首先，必须强调的是，有关俄罗斯军工综合体的许多关键信息一直都是高度机密的。虽然有些数据在 2014 年之前就已公开，但绝大多数信息自苏联时期起就一直处于保密状态。例如，这适用于所谓的中等收入国家的 “动员工业能力”，简单地说，就是停产的工厂、生产线和其他储备。
自2014年以来，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俄罗斯逐渐开始对越来越多的敏感信息进行分类。例如，2016 年，俄罗斯工厂停止公布年度财务数据。[1] 自 2014 年以来，国家分类支出在联邦预算中所占的比例也在不断增加，2016 年达到 21.7%，到 2023 年将达到 22.6%的历史最高水平。据俄联邦预算局预测，到 2024 年，国家分类支出所占比例可能增至 26.8%（9.8 万亿卢布）[2]。
图：在 2023 年陆军展上展出的 T-90M 型坦克。这辆 T-90M 装有顶置防护装置和 “Nakidka ”热视伪装套件，趾板上还有一排 Kontakt-1 爆炸反应装甲（ERA）。 图片来源：RecoMonkey
此外，2023 年 2 月，俄罗斯联邦国家杜马通过一项法律，允许暂停公布任何统计信息。[3] 在此之前，俄罗斯联邦海关总署于 2022 年 4 月暂停公布进出口统计数据。[4] 最近的一次发生在 2024 年 7 月，当时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决定暂停发布场外货币市场（OTC）的每日统计数据。
同样的限制也适用于军工联合体组织实体发布的任何官方声明或高级官员发表的声明。
换句话说，外部观察员，无论其对冲突的政治立场如何，都是在一个越来越不透明、几乎无法穿透的环境中开展工作。这并不奇怪，俄罗斯是一个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然而，至关重要的是要考虑到俄罗斯当局在信息安全方面所做工作的规模和强度，这导致可供分析的信息匮乏。
数字估算
由于俄乌冲突的性质已演变为一场消耗战，管炮和火箭炮发挥着主导作用，因此俄罗斯军事工业综合体（MIC）生产炮弹和火箭弹的能力已成为分析人员和情报机构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此外，它还是评估俄罗斯军事工业综合体能力的重要指标。
大多数估计依赖于现有的战前数据，并根据俄罗斯军事和政治领导人的官方声明进行进一步计算。其中一些估计表明，2014 年至 2022 年期间，管炮和火箭炮的弹药产量稳步增长，2021 年达到 733 260 枚炮弹和 15 727 枚火箭弹（共计 748 987 枚）[7]。
据报道，截至 2013 年 1 月 1 日，俄罗斯武装部队拥有过剩的各类弹药 370 万吨，其中包括 260 万吨可使用弹药和 110 万吨需要修理的弹药[8]。
图：2S35 Koalitsiya 2020 型自行榴弹炮（SPH）。值得注意的是安装在火炮两侧的多普勒雷达，用于测量每发炮弹的速度，以便进行火力修正。 图片来源：RecoMonkey
虽然无法按弹药类型对这些数字进行细分，但可以以 152 毫米炮弹为参考，估算出可用炮弹的大致数量。
鉴于标准 152 毫米炮弹的重量为 43 千克，满装药弹壳的重量为 15.4 千克，总重量约为 60 千克[9],[10]，100 万吨弹药大约相当于 1660 万发 152 毫米炮弹。根据上述计算，可以得出结论：2013 年，俄陆军至少有 4330 万发可使用的炮弹过剩，另外还有 1830 万单元需要修理。
据估计，2020 年，战前修理无法使用的炮弹的能力为每年 30 万发。[11] 换句话说，假设没有来自工业界的额外援助，俄罗斯陆军将需要 61 年的时间来修理其军火库中所有可用的炮弹。
即使考虑到这一数据是 10 年前的，可能并不准确，但仍有理由认为，在 2022 年俄乌冲突开始时，俄罗斯有数千万发管炮和火箭炮炮弹过剩，而且其产量已经在增加。
这些以公开数据为基础的估计很可能是许多关于俄罗斯军事工业能力的官方声明和评估的依据。
例如，2023 年 7 月，海军上将托尼-拉达金（Tony Radakin）爵士在接受《金融时报》采访时表示，2022 年俄罗斯 "发射了 1000 万枚炮弹，但每年最多只能生产 100 万枚炮弹。俄罗斯损失了 2500 辆坦克，每年最多只能生产 200 辆（新）坦克"[12]。
2024 年 2 月，俄罗斯工业研究院确认了 2022 年的数字，并估计 2023 年的弹药生产能力为 130 万发 152 毫米炮弹和 80 万发 122 毫米炮弹（共计 210 万发）。有趣的是，作者援引俄罗斯国防部（MoD）和军工联合体（MIC）作为数据来源。然而，在整个战争期间，无论是国防部还是军工联合体的任何代表都没有发表过任何声明，更不用说任何包含军工生产具体数字的工业要求了[13]。
俄联邦情报局的报告发表后，爱沙尼亚对外情报局又发表了另一份报告。该报告的作者认为，俄罗斯军工企业的炮弹生产和翻新量从 2021 年的 40 万发激增到 2023 年的 300-400 万发，预计 2024 年的总产量为 450 万发[14]。
最后，2024 年 5 月底，《天空新闻》援引咨询公司贝恩公司（Bain & Company）对炮弹的研究预测，俄罗斯军工企业将生产和翻新 450 万发炮弹。
表 1： 俄罗斯弹药生产估计数（每年）
从这些数字和估计中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呢？
首先，从国家机构、官员和专家组的声明中可以看出，火炮弹药的生产呈稳定上升趋势。虽然估计数字之间存在很大差异，但观察家们普遍认为产量正在增加，估计数字每年大约翻一番。
其次，尽管在 2022 年和 2023 年初对制裁削弱俄罗斯生产武器的能力做出了许多负面预测，但该国已进入大规模战争的第三年，产量不断增加，陆军不断壮大。弹药部门可能不是工业增长的一个孤立例子，而是俄罗斯整个军工综合体（MIC）更广泛能力的一个指标。
ISDM Zemledelie（前景）远程布雷系统，其后是转运车（背景）。 图片来源：RecoMonkey
第三，也有人认为，在 2022 年和 2023 年初俄罗斯的进攻行动极不顺利之后，消耗战略成为了一种深思熟虑的选择，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俄罗斯经济和工业一直在为战争类型做准备。关于后一点，俄罗斯自 2014 年以来所做的防制裁和进口替代工作可能并不是直接为了促进长期、高强度的战争，而是为了在与西方发生重大政治冲突时抵御制裁，2022 年确实发生了这种情况。不过，两者都使俄罗斯更容易进行长期战争，这也是相关的好处，尽管在以前的措施之外还需要许多补充措施。
俄罗斯战争动力来源
俄罗斯军事工业拥有三个关键优势，可为俄罗斯的战争努力提供支持：庞大的储备、集中管理和确定军工生产战略重点的能力。其中一些优势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而另一些优势则是俄罗斯军事和政治领导层在乌克兰战争之前和期间所采取的行动的结果。
隐藏的储备
到 2022 年，俄罗斯军火工业已经开始崛起，越来越多的国家投资流向该行业。到 2022 年 9 月，俄罗斯军工企业开始逐步过渡到 “特殊运营模式”，包括加班加点、在某些部门实行三班制生产、延长轮班时间、推迟或取消休息日和休假等措施。
旨在提高俄罗斯军工企业产量的最重要决定之一是在 2023 年 10 月做出的，当时俄罗斯政府允许军工企业使用所有可用资源，包括所谓的 “动员能力”。换句话说，允许俄罗斯军工企业利用以前停产的工业能力，如设施、剩余原材料、生产线等。
这些措施还得到了吸引和雇佣大量劳动力的进一步支持。2024 年 2 月，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表示，“国防工业在过去 18 个月中创造了 52 万多个新工作岗位”，指的是 2022 年 8 月 2 日至 2024 年 2 月 2 日这段时间。
在 2023 年陆军展上展出的 Orlan-30 侦察无人机。由于设计简单、生产成本低，“奥兰 ”无人机一直是并将继续是俄罗斯无人空中侦察机队的支柱。 图片来源：亚历克斯-奥尔洛夫
与欧洲和美国的军火工业相比，俄罗斯军工企业通过参与这些储备可能节省了时间，并取得了数量和资金上的优势，而据一些消息来源称，欧洲和美国的军火工业在提高生产能力方面仍面临困难。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没有战前的准备工作，这些储备的投入是无效的，而且是与军事工业的现代化和扩张同步进行的。
管理与控制
自俄罗斯时代起，集权和国家对军事工业以及其他战略工业部门的控制可能就是俄罗斯军事工业的显著特征，在苏联时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苏联解体并从社会主义经济转型后，俄罗斯工业、贸易和投资部的许多组织实体变成了私营企业。不过，在过去 20 年里，国家逐渐重新控制了大部分战略军工企业。自乌克兰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军工企业的领导层开始进一步加强集权管理。目前正在创建专业明确的工业集群，如发动机、装甲车辆、弹药和火炮系统。这种结构可以更有效地分配资源，并集中开发和生产必要的军事技术和装备。
图：在莫斯科附近举行的 “陆军 2023 ”活动上，一辆装备了生存能力增强套件的 BMP-2M IFV。2022 年之前，俄陆军采购的这些套件数量有限。但到了 2024 年，防护套件（包括钢板和板条装甲防护屏、电子战对抗措施、顶部攻击防护和 “Nakidka ”伪装系统）在包括 BMP-2、BMP-3 和 BMD-4 在内的各种俄罗斯车辆上变得更加常见。 图片来源：亚历克斯-奥尔洛夫
最近的例子包括将 14 家弹药和特种化工厂移交给俄罗斯技术公司管理。2023 年 4 月，俄罗斯技术公司宣布计划将乌拉尔瓦岗扎沃德公司（第 9 工厂、TsNII Burevestnik 和 Uraltransmash）的部分资产转让给 Tekhmash 公司，以便将火炮系统和这些系统的弹药制造商合并在一起。
这些措施的主要目的是加强可控性和资源管理，以提高整个军工系统的效率。现有资料表明，至少其中一些措施已取得积极成果。
乌克兰武装部队（AFU）总司令 Oleksandr Syrskyi 中校在 2024 年 7 月和俄罗斯国防部在 2023 年 12 月提供的数字可能值得商榷。然而，与之前讨论的火炮弹药生产一样，上升趋势是显而易见的。Syrskyi 指出："自 2022 年以来，俄罗斯坦克的数量‘翻了一番’--从 1700 辆增加到 3500 辆。火炮系统增加了两倍，装甲运兵车从 4500 辆增加到 8900 辆。表 2 汇总了 Syrskyi 的数据以及塔斯社报道的数据。
表 2：主要军事装备交付情况
尽管俄罗斯交付的装备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仓库中取出的老旧型号，后来又进行了翻新，但数量上的增长仍然相当可观。此外，这些数字表明，许多观察家很可能夸大了俄罗斯装备的估计损失，而俄罗斯 MIC 的生产能力则被低估了。另外一个可能解释上述差异的因素是，低估了有多少受损和被遗弃的装备被找回并重新投入使用。由于单个坦克和装甲车辆通常不被跟踪，因此受损/遗弃的车辆如果被送回部队服役，随后又被损坏/摧毁，很可能会造成 “重复计算 ”现象，从而人为夸大损失数字。
确定优先事项
战略优先次序的确定确保了最关键的需求得到迅速满足。新型管炮和火箭炮系统计划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2023 年 10 月，俄罗斯技术公司（Rostec）报告称，最新型的 2S35 “卡利奇亚”-SV 自行榴弹炮（SPH）已完成国家试验。2023 年 12 月，俄罗斯技术公司首席执行官谢尔盖-切梅佐夫宣布开始低速批量生产 “卡利奇亚”-SV。随后在 2023 年 12 月底或 2024 年 1 月，首批生产的产品交付陆军。值得注意的是，2S35-1 型 “卡利奇亚 ”SV-KSh（“卡利奇亚 ”SPH 的轮式型号）的命运目前尚不得而知。
其他火炮和特殊用途系统也取得了类似的进展，如 2S40 Floks 120 毫米自行迫击炮、2S41 Drok 82 毫米自行迫击炮、ISDM Zemledeliye 122 毫米遥控布雷系统、TOS-2 Tosochka 220 毫米温压多管火箭发射器（MRL）和 2S43 Malva 152 毫米 SPH。
2023 年试车场上的 Malva SPH。 图片来源：俄罗斯技术公司
就后者而言，加速进度显而易见。第一张概念图于 2019 年 10 月向公众展示，随后原型车于 2020 年 7 月公开展出。2023 年 7 月，“马尔瓦 ”完成了国家试验。2023 年 10 月，俄罗斯技术公司向陆军交付了第一批生产的 “马尔瓦”，2023 年 11 月，“马尔瓦 ”似乎首次投入实战使用。2024 年 6 月，“马尔瓦 ”在乌克兰的战斗画面被公布，2024 年 6 月 25 日，第二批批量生产的 2S43 型 “马尔瓦 ”SPH 交付。
此外，升级似乎也在酝酿之中。2023 年 8 月，俄罗斯技术公司宣布研制射程更远的新版 “马尔瓦 ”SPH，同时还将研制包括制导弹药在内的新射程火炮弹药。2024 年 4 月，俄罗斯国家技术公司武器系统工业总监贝汉-奥兹多耶夫（Bekhan Ozdoev）宣布，新版 TOS-3 “德拉康”（Drakon）温压式 MRL 已在研制中，原型已经交付。2024 年 6 月 3 日，在庆祝近卫军第一核生化（NBC）机动防护旅成立 45 周年的活动上公开展示了这一原型。
这些事实揭示了决定优先次序的许多决策背后的系统：
首先，在陆军确定紧急需求后，MIC 会提供基于批量生产组件的系统，这些组件与已服役系统具有共性。例如，“马尔瓦 ”与 Msta-SM2 SPH 使用相同的 152 毫米 2A64/L47 火炮。这样就可以简化开发和测试，使系统在 4-7 个月内投入批量生产，而不是 5-8 年。
在某些情况下，如果没有更便宜的系统或需要关键能力，陆军会选择技术先进、价格更昂贵的现代化系统，如 Koalitsiya-SV。然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国防部会选择更简单、更便宜的系统，因为这些系统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大量生产。另一个例子是，俄罗斯国防部选择按照 T-72B3M/T-80BVM/T-90M 标准对 T-72/T-80/T-90 系列进行现代化改造，而不是采用更现代化的 T-14 “阿玛塔 ”设计。
其次，与更先进和通用性更低的装备相比，这种方法能以更低的成本更快地生产更多单元。在某种程度上，它有助于工业避免在采用新产品进行大规模生产时不可避免的挫折。
雷姆迪泽尔公司的 Z-STS 防护车在 “陆军 2022 国际军事技术论坛 ”上展出。Z-STS 在 2022 年的几个月内开发完成，并于 2022 年 5-6 月交付使用。雷姆迪泽尔公司称，Z-STS以批量生产的部件为基础，与Taifun系列车辆相比，生产效率提高了7-10倍。 图片来源：亚历克斯-奥洛夫
此外，工业界可以对陆军的反馈和新要求做出快速反应，从而简化持续现代化的过程。在某些情况下，当国防部收到第一批生产的武器时，MIC 已经启动了下一代武器系统的研发项目，改进型 Malva SPH 和 TOS-3 Drakon 就是一个例子。
最后，对陆军的主要好处是，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它就能得到自己比较熟悉的系统，这些系统相对容易维护，并能融入现有的组织结构，而且在人员培训或再培训方面所需的精力也相对较少。
规划长期战争
俄罗斯军政领导层在 2014 年至 2022 年期间采取的措施表明，早在 2010 年代初，俄罗斯军政领导层就可能考虑过长期冲突的情况。从 2014 年开始，俄罗斯启动了许多准备工作，以降低经济和工业受外部冲击的风险，包括军事工业的技术再装备、与盟国或中立国的政治协议，以及旨在提高可持续性和复原力的经济措施。
这些措施以及自 2022 年以来采取的其他补充措施，使该国能够有效抵御西方制裁，确保经济相对稳定。其他措施为继续开展国际贸易和进口（包括通过第三国的幌子公司进行走私）俄罗斯军事工业所需的技术和材料提供了便利。这些措施的细节远远超出了本文的范围。然而，迄今为止，俄罗斯经济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韧性、资源丰富、相对自给自足，并且能够产生足够的资源来维持超过 2.5 年的高强度战争，同时在严厉制裁下运作。
2024 年俄罗斯 MIC 的状况如何？
首先，显而易见的是，俄罗斯在关键物资的大规模生产方面比乌克兰获得这些物资的速度（无论是通过国内生产还是从盟国交付）具有相对优势，俄罗斯的产量在持续增长。其次，俄罗斯在制造和部署至少某些类型的先进系统和技术方面似乎并不困难。一个显著的例子就是俄罗斯的无人机产业。在 2022 年 2 月之前，该行业规模很小，但自那时起，巡航弹药和侦察无人机的产量激增，尤其是在 2022 年末和整个 2023 年，至今仍居高不下。
在 2023 年陆军展上展出的 ZALA Kub（左）和 Lancet Izdeliye-51（中）隐蔽弹药，以及 Supercam S350（右）侦察无人机。2022 年之前，俄罗斯的掠夺性弹药主要以原型存在，但在冲突期间迅速发展和扩散。 图片来源：亚历克斯-奥尔洛夫
确切的生产数字并未公开，仍然很难估计。然而，考虑到 2023 年末至 2024 年上半年期间部署的额外工业能力（包括动员能力和新建立的能力），生产水平很可能高于战前或 2022-23 年的预期。
值得注意的是，现代俄罗斯 MIC 是在苏联军事工业残余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其目的是在与北约的长期冲突中在压力下运作并生产大量装备。虽然在 20 世纪 90 年代和 21 世纪初，其中的许多设备被闲置、忽视或丢失，但在 2010 年代，这些沉睡的潜力得到了显著的资本重组。虽然新建坦克生产等关键领域的产量数字仍远低于苏联水平，但与许多其他国家相比，俄罗斯许多关键系统的产量仍相当高。与乌克兰相比，俄罗斯在乌克兰采取的消耗战战略最明显地利用了这一相对优势。
然而，俄罗斯 MIC 面临着许多挑战，如熟练工人短缺、高科技军工生产的某些领域薄弱、供应链中断等。俄罗斯军事工业能否克服这些挑战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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