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人工智能增强型网络与信息战一体化》完整中文版

图：一幅描绘“辉煌交响曲行动”开端的艺术渲染图，该行动是2016年至2017年间美军联合其他机构对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及行政体系实施的同步网络与心理作战攻击。

将人工智能（AI）整合至军事信息作战（IO）领域，不能任由这种已被友军与对手共同视为支撑当前及未来多域作战关键能力的技术随机演进。因此，对于美军及其盟军而言，AI的全谱系应用必须通过聚焦且精心规划的转型路径实现，该路径需经详尽研究规范以协调条令开发、实验验证、实践经验总结，并辅以充足的资源保障。

鉴于对手在日益复杂的信息环境中运用AI技术日趋娴熟，有效利用AI能力不仅是必需，更是维持未来战略优势与战场主导权的关键。AI的潜在能力意味着，若美国无法在全球舞台上确立AI主导地位，其与盟国在任何未来冲突中必将遭遇战略性失败。

本文在简要梳理信息作战历史背景后，将重点剖析AI在信息作战中的具体应用与战略影响，揭示其如何提升军事行动效能。受限于文章篇幅，研究聚焦两个典型案例的经验启示：由联合特遣部队"阿瑞斯"（JTF Ares）主导的"辉煌交响曲行动"——这场现实作战是2010年代末瓦解伊拉克与叙利亚境内伊斯兰国（IS）的关键；以及2021年启动的"网络堡垒"演习系列——其直接源于全球反恐战争中针对IS及其他目标开展攻防网络作战的经验总结。

信息武器的历史先例与未来应用

通过信息影响、误导、瓦解或削弱敌方决策能力，历来是军事战略的基石。指挥官们深谙信息控制对冲突最终走向的塑造作用，使其成为军事行动不可或缺的要素。从孙子强调欺诈与间谍运用的古代谋略，到冷战时期、沙漠风暴行动、全球反恐战争乃至当前俄乌冲突中复杂的心理作战，信息争夺始终是战争的核心维度。

然而，广义信息作战面临的历史性挑战，始终在于如何及时处理海量信息以区分关键数据与非关键信息。在此过程中，贯穿历史的信息有效利用主要障碍，始终是信息处理速度的瓶颈——即如何在极端时限内建立有效机制，快速筛选所获信息以提取最核心数据。

图：一幅描绘2016-2017年"辉煌交响曲行动"对恐怖分子实施网络攻击的艺术渲染图，该行动通过侵入伊斯兰国成员手机、计算机等设备，秘密窃取信息、篡改数据、中断通信，并利用定向宣传误导敌方作战人员以制造猜疑与混乱。（美陆军大学）

现代战争的预期关键特征正加速演变，这种演变往往加剧而非缓解信息分析的固有难题。例如，虽然数据采集能力空前便捷，但由此产生的信息总量远超历史水平，在现代作战节奏持续压缩决策时限的背景下，从海量数据中筛选有效信息并提炼洞察的难度呈几何级数增长。二十一世纪前二十五年计算机技术的飞跃发展，更是将信息采集能力推向新高度，使得依赖传统人工分析辅以老旧计算机系统的处理模式已完全无法应对当前信息处理需求。

与此同时，尽管面临技术革新带来的挑战，传统动能作战在冲突中的主导地位正逐渐被信息域作战所补充甚至替代，这种转变重塑了战争本身的范式。数字通信技术、互联网与社交媒体平台的指数级发展，根本性地改变了信息传播与操控的格局，成为驱动此转变的核心力量。

在这个新兴信息时代，AI与先进技术的整合确实具有革命性意义——尽管"革命性"一词常被滥用，但此处恰如其分。人工智能驱动的信息作战能自动化执行传统人工操作无法企及的大规模任务，首次赋予使用者以空前速度组织、分类与分析超大规模数据的能力。这种变革不仅是信息领域的突破，更是整体战争形态的革命性演进。AI赋能的信息采集、整合与分析能力，正被视为必须融入军事行动规划与执行的变革力量，其潜力边界尚未明晰，仍存广阔拓展空间。鉴于信息处理能力的升级需求，将AI作为国家战略优先事项投入已刻不容缓——它不仅是维持现代全球作战环境战略优势的关键要素，更将在未来发挥决定性作用。

此外，复杂AI算法的发展或将模拟甚至替代军事决策者赖以计算风险的人类直觉——这种曾被视作机器无法复制的神秘能力。通过对敌方领导人的人格特征与行为倾向进行实时分析，AI可赋能心理作战的精准化，同时生成海量定制化宣传内容并实施复杂的定向虚假信息战，利用预测的人类行为反应来操控社交媒体舆论。这些应用凸显AI作为"力量倍增器"的潜力，能显著放大传统信息作战策略的效能，使其成为未来冲突中不可或缺的工具。

因此，AI提供的核心能力已成为现代战争多数形态的必备要素——决策者获取信息的速度与精度将直接决定成败。这意味着军方采用AI并非渐进式改良现有流程，而是必须承认并适应战争本质的范式转变，通过革命性运用新型数字工具实现战略与作战规划的质变提升，同时在全球网络空间直接破坏削弱对手的信息共享与通信通道。

军事信息作战中人工智能应用的崛起

如前所述，人工智能技术正在重塑军事机构实施信息战的方式，既带来前所未有的能力，也引发新的挑战。AI能够生成海量符合特定叙事框架的信息，分析巨量数据，并基于历史数据与实时模式预测敌方动向。这些能力虽能增强态势感知与决策效能，但也存在用信息过载淹没决策者的风险。

AI在信息作战中的最显著优势，在于其快速精准处理与分析海量数据的能力。AI可筛选卫星图像、实时信号截获数据及开源情报，识别人类分析师无法察觉的模式与趋势。这种能力极大提升了态势感知与决策制定水平，使军事指挥官能够实时做出更明智的决策。

然而如前所述，待分析信息的庞大体量构成重大挑战。若分析工具未实现革命性升级，决策者可能因试图从海量数据中及时甄别关键信息而陷入过载困境。此类信息过载将导致"决策瘫痪"——指挥官因无法在高度敏感的时间窗口内有效解析可用数据而错失决策时机。多样化AI技术将成为破解此难题的核心手段。

此外，武器化AI还能生成欺骗性信息，诱使敌方AI得出错误结论并误导其决策者。同时，AI可辅助分析目标群体的心理特征，实现更精准有效的心理作战。

图：2024年7月，美网络与信息作战人员在弗吉尼亚海滩州立军事保护区接受"网络堡垒"演习训练，该演习聚焦关键基础设施防护。

与此同时，防御性AI技术不可或缺——敌方可能利用AI生成的深度伪造内容与恶意合成媒体，构建旨在破坏友方公众舆论的虚假信息与士气打击行动。AI生成的视频与图像既能散布虚假信息，亦可削弱公众对合法信源的信任。必须认识到，AI技术的快速发展使深度伪造内容的检测难度持续提升，有效反制此类虚假信息行动面临严峻挑战。

辉煌交响曲行动：网络与信息战的范式转型

作为打击伊斯兰国（IS）整体战役的关键组成，“辉煌交响曲行动”开创性地运用前文所述的进攻性网络能力瓦解敌方信息传播网络，标志着网络与信息战整合的范式转型。该行动展示了如何通过AI与网络工具的融合达成信息域战略目标，代表着对抗IS等对手的战术升级。联合特遣部队"阿瑞斯"（JTF Ares）在行动中不仅摧毁了IS的信息传播、人员招募与数字通信能力，更验证了进攻性网络能力与传统信息作战结合的战略价值。

尽管行动细节多数未解密，已知该行动始于2016年并持续至2017年。行动核心力量部署于美国网络司令部设施，但打击范围覆盖IS在中东、欧洲等地的线上基础设施。成功关键在于网络能力与传统信息作战策略的无缝整合：美军通过控制IS服务器、网站与数据中心，在破坏其信息能力的同时，向相同受众植入亲己方信息。多支行动团队在最终授权后十分钟内同步执行脚本，系统摧毁IS媒体网络的服务器、社媒账号与邮箱体系，行动因此被称为"毁灭交响曲"。

这种整合策略揭示了现代战争的演进方向——网络行动与信息作战的界限日趋模糊。传统信息作战聚焦于影响、干扰、破坏或篡夺敌方决策流程，当与先进网络能力结合时，其效能呈指数级放大。网络行动能直接操控信息环境，为实时植入反叙事、瓦解敌方通信创造机遇。

行动的关键创新在于战略性地运用亲己方信息反制IS宣传。美军网络部队不仅阻截IS信息传播，更在其数字平台上替换符合美方目标的内容。这种主动信息传播有效削弱了IS的公信力，在其支持者中制造思想混乱。

美军在敌方网络中植入亲己方信息的能力，彰显了对战争心理维度的深刻认知。行动未止步于消音对手，而是将IS自有平台转化为反制渠道，通过发布矛盾性信息解构其叙事。此战术既破坏了IS招募网络，又通过提供替代性观点动摇了其支持基础。

“辉煌交响曲行动”同时凸显了运用网络能力瓦解敌方信息作战的效能。通过打击IS赖以通信的关键基础设施，美国网络司令部肢解了该组织的数字网络，致使其难以协调袭击、招募成员及维持线上存在。

行动采用先进黑客技术穿透IS防线，操控其数据传输与通信系统。这种层级的破坏要求对IS运营的技术与信息维度具备深度认知。通过有效切断IS通信链路，美军实现了对该组织的战术孤立，极大限制了其行动持续力与受众触达。

“辉煌交响曲行动”标志着网络与信息战整合的分水岭。美国网络司令部通过瓦解IS数字通信网络与战略反制宣传，验证了网络能力与传统信息作战结合的巨大潜力。该行动不仅证明了整合策略在现代战争中的有效性，更为未来技术创新奠定了基础。随着数字战场持续扩展，“辉煌交响曲行动”中运用的原则与战术，将继续引领网络与信息战的演进方向。

人工智能增强网络与信息作战：网络堡垒案例研究

“网络堡垒”是2021年启动的系列演习，由弗吉尼亚州应急管理部联合国民警卫队及其他联邦与私营合作伙伴共同组织，直接脱胎于“辉煌交响曲行动”的成功经验。该演习构建了公私合作主动防御国土网络安全的典范模式，目前每年在弗吉尼亚海滩举行，吸引来自联邦/州政府、军警部门以及私营企业、关键基础设施机构与学术界的数十家单位参与。

“网络堡垒”演习通过全面模拟数字与信息环境，使军地参演人员能在受控场景中演练优化信息作战策略。该演习展现了信息战训练与战备的演进特性，其中AI的深度融入既突显其在未来军事行动中的重要性，也强调持续适应与创新的必要性。

演习目标：拓展AI应用概念

本演习通过全维度模拟数字与信息环境，使军地参演人员能在受控场景中演练优化信息作战策略。AI的深度融入既突显其在未来军事行动中的重要性，也强调持续适应与创新的必要性。

演习不仅应用“辉煌交响曲行动”的成功经验，更在此基础上拓展关键基础设施防护的进阶措施。通过整合新兴人工智能技术，“网络堡垒”既提升了国内网络防御能力，又拓展了复杂信息作战场景的应对框架，探索验证AI在网络与信息作战中的双重效能。

当前“网络堡垒”的核心目标之一，是运用新型AI工具强化网络安全与信息作战。AI使人类能够评估网络流量、发现海量数据集中的异常与趋势，并以超越"非武装"分析员的速度精度响应事件。AI驱动系统可高效识别阻断网络威胁，通过近实时持续数据分析，在威胁造成重大损害前实现预警拦截。AI的关键优势在于将人类操作员从耗时费力的常规任务中解放，使其专注战略决策，从而提升关键基础设施防护效率。

在“网络堡垒”中，AI还广泛用于攻防兼备的信息作战演练。进攻端，AI技术支持可定制化信息战役，生成逼真虚假媒体并根据实时反馈调整信息内容，使红方能实施复杂信息战扰乱、欺骗并影响目标对象。

演习还通过采集参演用户行为数据训练高级机器学习算法。这种数据驱动方法确保AI系统持续进化，随时间推移提升效能。算法通过分析人员对信息的反应模式识别趋势，增强对未来威胁的预测与应对能力。在持续演变的网络与信息战领域，这种持续学习机制对保持战术优势至关重要。

“网络堡垒”的终极目标是培育人机协同增强型作战能力。通过整合AI工具，该演习致力于提升人员在复杂网络与信息作战环境中的技能水平。这种人机协作模式充分发挥人类智慧与机器精度的优势，实现高效率低误差的任务执行。

红蓝对抗：AI驱动信息作战模拟中的攻防演练

在“网络堡垒”演习中，红队运用AI实施复杂攻击性信息作战，其核心目标是通过传播破坏性信息在公众中播撒不信任与恐慌。红队采用AI驱动算法生成多语言信息，融入文化族群差异要素，确保信息能精准触动美国不同族裔群体的深层共鸣。

红队还利用AI实现适应性信息投放与实时反馈，通过监控公众反应动态调整信息内容。AI生成的聊天对话机器人在数字平台发布评论，参与在线讨论以操控舆论走向并扩大虚假信息影响。

AI赋能的适应性信息投放使红队能基于实时反馈持续优化战术。通过监测信息传播效果，红队可识别哪些叙事正在获得关注并相应调整策略。这种适应性策略确保红队信息战役保持效力与相关性，持续影响公众认知并加深网络舆论场域的分裂。

蓝队运用AI驱动策略反制此类复杂攻势，通过快速生成准确可靠信息消解虚假叙事，并利用AI语言翻译技术跨语种监控与反击虚假信息。

演习期间，信息作战支援单元（IOSC）作为蓝队的分析与战略中枢，运用先进AI算法进行自然语言处理、情感分析与模式识别，全面监控信息环境并定位处置欺骗性内容。

IOSC通过AI自然语言处理与情感分析能力，可快速识别红队战役的底层策略。通过分析目标人群特征、信息传播频率与主题内容，能更精准制定反制措施，确保快速实施战略级定向响应。这种能力对维护演习信息环境的完整性、保护数字信息生态免受虚假叙事污染至关重要。

蓝队还利用AI制定主动性战略传播计划，基于受众分析定制内容投放方案。此方法确保反叙事信息能精准触达目标群体。在此过程中，隐私保护、透明度与责任归属等伦理考量始终置于AI应用的核心位置。

鉴于不同人群信息获取方式的差异性，蓝队运用AI定制内容传播策略。AI算法确定针对不同受众的最优传播渠道与形式，确保反叙事信息以正确方式触达正确人群。这种定向策略增强了蓝队信息战役的效能，既遏制有害虚假信息的扩散，又提升公众对未来虚假信息攻势的抵御能力。

新兴技术与未来应用

人工智能在军事信息作战（IO）中的应用即将引发革命性变革。新兴技术将提升能力可及性，驱动军事行动的战略转型。先进AI系统能处理海量数据，自主生成复杂心理画像、预测模型与信息战役方案。这些模型可预判潜在威胁并对信息战役实施自动化响应，为军事战略家提供前所未有的洞察与预见能力。

深度学习与神经网络的应用是技术发展的关键突破。该技术可生成高度逼真的合成媒体，为心理作战提供战略优势。同时，AI自然语言处理工具的智能化程度持续提升，能以人类无法企及的规模与速度自主生成传播可信叙事内容。

从战略层面看，AI在军事行动中的持续应用将对全球政治产生深远影响。AI赋能的信息战役可能催生新型战争形态——数字战场上的交锋将驱动舆论走向与国家政策，无需物理对抗。AI技术领先国家可通过影响力行动获取国际关系中的战略杠杆，从而引发基于"智能优势"的新型军备竞赛。

AI系统的自动化追踪与分析功能对快速识别虚假信息与异常行为至关重要。这些系统持续扫描数字交互与媒体内容，标记潜在威胁与虚假信息战役。然而，海量数据的无监督分析存在误判合法信息与放大虚假叙事的风险，因此仍需人类介入辅助。自动化警戒机制在提升防御能力的同时，也需确保信息行动的诚信与效能。人工智能在军事信息作战中的未来不仅关乎技术创新，更涉及如何在高度互联世界中确保决策者实时掌握最新情报，并有效应对新型数字威胁。

未解决的伦理与隐私关切

随着AI深度融入军事信息作战，伦理考量必须成为部署实践的首要原则。AI在信息生成传播中的应用引发重大伦理问题，尤其在隐私保护、透明度与责任归属层面。

AI处理分析海量数据的能力引发严重隐私担忧。系统可通过社媒、通讯等数字平台采集分析数据以识别模式趋势，这种能力虽对信息作战至关重要，但涉及个人数据采集的合法性需严格审查。确保AI系统负责任使用、数据采集符合隐私法规，需实施严格数据治理政策，包括数据匿名化与用途限制。

图：2024年"网络堡垒"演习期间开发的AI生成多语言图像与叙事内容（作者通过MidJourney生成的AI图像；文本由ChatGPT生成）

此外，必须警惕军事AI应用的潜在滥用风险。个人数据聚合可能导致非预期后果，例如基于数字足迹的个体定向攻击。防范信息滥用需建立强健安全机制与持续监管体系。

AI信息作战的透明度对维护公众信任至关重要。使用AI生成传播信息必须遵循明确指南，向公众与利益相关方披露技术应用方式与数据采集范围。透明度建设有助于消除技术神秘性，增强公众对AI军事应用的信心。

责任归属是AI伦理部署的另一关键维度。必须明确AI系统行为的责任主体，通过人类监管确保生成内容的准确性与伦理性，及时纠正技术滥用。建立责任框架有助于评估AI系统影响，确保其应用符合伦理标准与法律要求。

AI在战争尤其是信息作战中的应用，引发关于信息操控与心理伤害的伦理争议。深度伪造与合成媒体技术可能被用于操纵舆论、散播虚假信息。此类应用的伦理影响需审慎评估，并制定指南确保军事AI应用符合道德规范。

伦理框架应重点防范AI技术对人类认知弱点的利用，避免造成心理伤害或社会动荡。例如宣传中使用的深度伪造内容可能侵蚀公众对合法信源的信任，引发社会不稳定。伦理约束需确保AI不被用于实施具有胁迫性或危害性的心理操控。

结论

人工智能已成为军队维持现代战场优势的战略必需品。AI通过数据分析与心理功能自动化，正在重塑信息作战形态。成功应用AI需构建创新性、战略性与伦理性兼备的整合策略。随着数字战场持续演进，美军必须将AI既视为效率工具，更作为变革战力投入研发。

这要求从现有范式转向AI驱动模式，优先实现快速决策、敏捷响应与网信作战整合。同时需着力解决数据隐私、算法偏见与技术滥用等问题。人工智能在信息作战中的部署将重新定义军事行动范式，既提供影响全球信息生态、防范新型威胁的机遇，也构成国家安全防护的关键支柱。在持续演变的战场环境中，军队的创新能力、协作能力与适应能力，将决定此次技术整合的最终效能。

参考来源：美国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