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接看视频版
去年我在少数派尝试做了「FM 3.14」这个音乐专栏,达成了「在少数派还能听音乐」这样的一个小目标,也因此接触到了更多和音频相关的产品。有时我们会接广告恰点饭,有时则是因和品牌双方出于对音乐一致的喜爱,在聊天的时候一拍即合,去折腾一些和产品介绍、评测这些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比一般评测更用心的内容。比如去年的《三个广东人的唱片店之旅》,便联同飞傲拜访了香港日渐式微的唱片店。如今回看,不胜唏嘘。
随着和越来越多优质品牌的接触,我们看到的越来越多,想聊的故事也越来越多,于是我们决定新增「一派即合」这个栏目,专门用来聊一聊这些「不务正业」的内容。
和真力的缘分始于去年年底,我和 Welber 一起去北京参观了它们的国贸体验店,第一次全方位地体验到了一直神往却从未听过的真力音箱。
当然,震撼归震撼,买不起还是买不起,所以后来大家聊的话题逐渐转向了乐队、音乐人、录音,甚至《歌手》音质等等等等各种音乐相关的话题(反正就是聊不起设备了!)。但也正因为如此,相比起那天坐进杜比影厅的独享 moment,真力数十年来对于还原音乐本质的执着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
因为我有一个音乐人朋友,和它非常像。
2000 年前后,宽带刚刚开始普及,年轻人们还在讨论着买哪一款诺基亚,同时大量海外音乐、电影等视听文化也在这个时期涌入,让很多还是高中、大学生的 80 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组乐队的热潮也兴起于这个时期,刺猬、旅行团等大家熟知的年(zhong)轻(nian)乐队正是受到这些影响的同一批人。当时玩乐队的学生多不胜数,有些仅限于校内玩票,有些则将这一爱好一直保留至进入社会,甚至走上了出唱片、办演出的专业道路。hover 和他所在的 Golden Cage 乐队就是后者。这支 2003 年组建的乐队,发过 EP 出过大碟走过全国巡演,将乐队该走的路都走了一遍之后,于 2012 年解散,成员回归各自的城市和生活。曾经唱着「Raise kids or try your best to be rich」的主唱兼吉他手 hover 也转身进入了努力工作、照顾家庭的新路径,真的开始「raise kid」了。
重心回归家庭的 hover 并没有放弃对音乐的热爱,他会在旅行的时候探寻当地的唱片店,会在家里拍 vlog 介绍收藏的唱片、音乐,也会继续以一人乐队(One Man Band)的形式出唱片和办演出。不同的是,以往唱着热血和青春的 Hover,现在更着眼于眼前的家人和生活。在他的个人专辑里《羊城时代曲》里,广州的地名东山、西华、逢源、西关都被写进了歌里,汇成一首满是情怀却也无奈的《广州漫游》;还有歌如其名,记录着 hover 和家人经历的《美好》,即便「时而热闹 时而惨淡」,但「掀起黑的天总会有光线」。
从一开始和乐队成员玩吉他、创作词曲,到自己一个人学更多乐器,学编曲,学混音,学器材的使用方法,没人教就自己上 YouTube 看教程…… 到了现在,hover 不仅能一个人做了一张专辑,还能同时驾驭一堆乐器做出专业的现场演出,此为「一人乐队」(One Man Band)。
这次拍摄也是我第一次去他家,第一次见到他那录音室的时候我真的是满心佩服,一个三口之家竟然会舍得将两房一厅的其中一间专门留出来做音乐。里面几乎所有器材和装修,都是 hover 从 2004 年到现在自己慢慢攒出来的。这也让我对所谓「音质」有了更直观的理解——音乐人为了用最准确的效果表达情感,往往需要绞尽脑汁动用好几个甚至十几个器材来制造声音、记录声音、完善声音,如果我们只懂得听词曲,或者只在意「发烧」与否,那就太可惜了。拍摄前真力借了一套很适合录音室使用的 8040 给 hover 体验,用 hover 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很想将自己的专辑再重新录一遍。因为更好的设备让他自己也听出了以前制作没听到的瑕疵,虽然听众不一定听得出来,但对于追求完美的创作者这的确是个遗憾。
《我们都是厉害的普通人》这个标题取自陈珊妮 2019 年四城巡演的主题,hover 录音室里就贴着这张海报。
我一直都知道 Golden Cage 和 hover 的存在,但真正和他单独联系上,是因为少数派 2019 年度征文。我想邀请他来写一篇关于唱片收藏的文章。但没想到他虽然很痛快地答应了,但实际写的却是关于 父亲 的一些事情。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因为我原本是想要找很厉害的 Golden Cage 主唱和独自一人出唱片的施妙力吸尘器来介绍一些同样很厉害的音乐。但这同时也让我意识到,在外人认为的既定身份之下,其实每个人都是「普通人」,每天都面对着各自生活的种种。
很厉害,但也只是普通人。很普通,却坚持做自己的少数派。
希望你也能像 hover 的女儿乐乐那样,天天都是儿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