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库米切尔研究所《颠覆性空战对协同作战飞机的需求》2024最新报告，含slides

2024 年 2 月 6 日，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米切尔航空航天研究所宣布其研究报告系列中的一项新内容--未来概念和能力评估主任、美国空军 Mark Gunzinger 上校（退役）与研究主任、美国空军 Lawrence A. Stutzriem 少将（退役）以及 Bill Sweetman 撰写的《颠覆性空战对协同作战飞机的需求》（The Need for CollaborativeCombat Aircraft for Disruptive Air Warfare）。

长期以来，向遥远战区投射决定性军事力量一直依赖于美国空军通过执行进攻性和防御性对空任务以击败对手的战斗机、地对空导弹、战斗管理机和其他防空威胁来实现空中优势的能力。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有效的空中优势兵力都是任何旨在击败大国在太平洋地区的联合行动的基本要求，也是美军规模和编制的步调挑战。美国空军提供这一核心作战需求的能力目前面临风险。本报告评估了无人协同作战飞机（CCA）体系通过提高空军在高度竞争环境中空中优势作战的杀伤力、生存力和能力来降低这一风险的潜力。

在过去的 30 年中，美国国防部（DOD）领导人曾多次指示空军削减战斗机库存，对未达到要求的隐形 F-22 空优战斗机进行限购，并推迟其他必要的现代化项目。尽管大国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武器综合体日趋成熟，以击败美军首选的战争方式和传统部队，但国会仍默许了这些行动。现在，这一综合体包括隐形战斗机、一些世界上最先进的空对空和地对空导弹（SAM），以及跟踪空中目标定位的多光谱传感器。

专家的见解

在 2023 年 7 月的兵棋推演中，米切尔研究所让来自空军和国防工业的经验丰富的操作员、技术专家和工程师评估如何将无人 CCA 和有人战斗机混合使用，以达到击败同类行动所需的空中优势程度。这些专家分成三个 "蓝军"美国空战规划小组，选择了在米切尔研究所之前的一次研讨会上开发的假想 CCA 设计，并提出了在假想对台战役中使用这些 CCA 与第四代和第五代战斗机实现空中优势的概念。

报告中的见解、意见和作战概念都是基于这些兵棋推演规划小组的选择。其中最重要的见解之一是将 CCA 作为先头部队来帮助破坏和压制大国先进的一体化防空系统 (IADS)、提高空军反空部队的杀伤力和生存能力以及增强空军向高度竞争的战场投射战斗力的能力的潜力。专家们一致认为，鉴于空军战斗机部队的规模现在还不到 1991 年的一半，在当今战场上以战斗机对战斗机、以导弹对导弹是不可行的。因此，三个兵棋推演小组都提出了 CONOPS，最初大规模使用 CCA 来破坏 IADS。这反映了美国防部在 20 世纪 80 年代提出的 "突破突击"（Assault Breaker）计划和 2014-2018 年 "第三次抵消战略"（Third Offset Strategy）背后的逻辑。

所有三个兵棋推演小组还选择混合使用 CCA 变体，将其设计为机载传感器、诱饵、干扰器或武器发射器，以破坏和刺激IADS，定位其关键节点，并开始削弱威胁，以支持载人飞机的作战。将这些功能分散到各种 CCA 中，将提高空军的作战应变能力，并增加对手部队必须攻击的空中目标的数量。从设计上讲，成本较低的 CCA 可能缺乏第五代战斗机的任务系统和完整功能。然而，对手没有可靠的方法来区分 CCA 的装备方式，必须将它们都作为威胁来应对。关键是要明白，正如遥控飞机（RPA）的传感器射手开创了精确打击的新方式一样，CCA 不仅仅是情报、监视和侦察（ISR）信息的收集者。

另一个启示是，CCA 可以提高空军为反空作战制造致命武器的能力。装备适当的 CCA 可发挥战斗力倍增器的作用，增加空军可投射到有争议战场的传感器和武器数量。CCA 还能扩大与之配合的隐身载人飞机的传感器和武器射程，提高其杀伤力和生存能力。这就需要设计具有足够生存能力的 CCA，以确保它们能在有争议的环境中到达空对空武器发射点。利用 CCA 减少空军战斗机及其机组人员的减员，还将在战役过程中产生重大的兵力倍增效应--这是一个关键的考虑因素，因为在过去 30 年中，美国防部规定的兵力削减导致空军剥离了其战斗减员储备。这种剥离造成空军现在缺乏在高度竞争环境中开展长期作战行动的数量能力和应变能力。

CCA 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使空军减少的战斗储备成倍增加：使一些非隐身战斗机能够在高度竞争的环境中参与争夺空中优势的战斗。例如，米切尔研究所的兵棋推演专家可获得的概念 CCA 设计包括一种远程空射设计，可携带两枚空对空武器或四枚 250 磅级小直径炸弹（SDB）。专家们使用第四代 F-15EX 和 B-52 轰炸机在IADS 的射程之外向有争议地区发射这些对空 CCA。

参加米切尔兵棋推演的专家们还倾向于混合使用被他们归类为消耗性系统的低成本 CCA 和能力更强、成本适中的 CCA，后者可回收和再生以进行更多架次的飞行，或在高度竞争的战场上根据任务需要进行减员。专家们选择在战役的最初几天大量使用消耗性 CCA 作为机载诱饵、干扰器、主动发射器，以及在高度竞争环境中可能丢失的其他方式。由于这些名义上的 CCA 可通过火箭进行地面发射，无需使用跑道，兵棋推演专家选择将其预先部署在菲律宾和琉球群岛的分散地点，以提高空军战斗架次生成行动的应变能力。随着战役的推进，专家们转而使用更多成本适中的可回收/可隐蔽的 CCA，这些 CCA 可携带更大有效载荷的武器，并可返回前沿作战地点进行再生，以执行更多架次的飞行任务。

最后，兵棋推演专家建议，有必要提出将 CCA 与其他非载人飞行器一起执行防空任务的概念，而不是仅仅将其作为载人飞机的辅助工具。值得注意的是，以这种方式操作 CCA 需要为其提供更先进的自主性和其他技术，从而增加其成本。长期以来，各国军队一直试图利用新兴技术来略微提高现有系统的性能。美国军用航空业发展之初就是如此，陆军最初认为飞机最好能充当炮兵观测员--就像更好的高地--专门用于支持地面行动，而不是充分利用其执行更广泛作战任务的能力。将 CCA 限制在支持载人飞机行动的范围内，同样也会人为地限制其增加对对手压力的潜力，并使对手的威胁计算复杂化。尽管如此，专家们一致认为，CCA 是一种互补和补充能力，不会减少空军对第五代战斗机的需求。要战胜对手的侵略，特别是在太平洋这样的超大型战区，这两种能力都是必需的。

美智库米切尔研究所给美国空军的建议

来自美国空军和国防工业界的作战和技术专家一致认为，空军应尽快装备用于进攻和防御性对空作战的 CCA 系列。如今，在与大国的冲突中取得空中优势的能力岌岌可危，而且随着大国装备下一代对空传感器、作战飞机以及超远程空对空和地对空导弹，威胁将继续增大。发展 CCA 作为空军力量设计的一部分，是提高空军近期能力和威慑同行侵略能力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尽快将首批 CCA 交到空军作战人员和保障人员手中，将使他们能够开展演习、实验和其他行动，从而为 CCA 的反复设计变更和采购决策提供信息。快速部署这些飞机需要立法者、国防部领导层和工业界协调一致的支持，因为将其整合到作战单元所需的变革规模很大。这种支持必须包括额外的资源，以开发、采购、运行和维持混合型 CCA。

为此，米切尔研究所根据其兵棋推演和相关研究提出以下建议：

• 美国空军应进行权衡分析，以确定未来部队设计中 CCA 的最佳组合。这些分析应力求建立一个 CCA 清单，在尺寸、低可观察性、航程、任务系统和单元成本等单个设计属性与其任务要求之间取得平衡。确定这些属性之间的正确权衡，将为制定能最大限度提高空军战斗力和投资回报的 CCA 部队设计提供依据。重要的是，CCA 将是一种互补和补充能力，不会减少空军对第五代战斗机和其他先进乘员系统的需求。

• 美国空军应制定使用消耗性 CCA 的作战概念，以破坏大国的对空作战和其他 A2/AD 行动。这些概念应涉及如何将成本较低的消耗性 CCA 作为先头部队，使对手的对空目标定位复杂化，识别其高价值防空节点，并使对手防御系统部分耗尽其在成本较低的非乘员系统上的空对空和地对空武器。这可能包括可对地发射或由非隐身轰炸机和战斗机发射的长程 CCA。非机载系统加上新的、破坏性的、成本高昂的使用概念，将形成一种非对称能力，对手将很难与之抗衡。这与依靠 CCA 增强空军打消耗战的能力截然不同。

• 美国空军应大规模采购 CCA，以提高其在高度争议地区投射可负担得起的大规模反空力量的能力。CCA 可以增强战斗力，因为它们可以与其他飞机协作，也可以几乎独立运行，以增加空军在高度竞争环境中远距离投射武器和传感器的能力。例如，能够充当穿透性 "武器卡车 "的 CCA 设计将有助于抵消大国不断增长的反空力量，提高空军第五代和第六代战斗机的生存能力，并成倍增加载人战斗机的武器数量。参加米切尔研究所兵棋推演的专家们提出的一项重要建议是，CCA武器车应具有足够的航程和生存能力，以确保在高度竞争的环境中能够到达武器发射点。

• 美国空军应装备有助于减少对太平洋地区大型固定空军基地依赖的 CCA。减少空军目前对太平洋战区拥有长跑道的主要作战基地的依赖，可提高空军在遭受攻击时出动作战架次的能力，正如其 "敏捷作战部署 "概念所设想的那样。可在短跑道上运行或在没有跑道的情况下发射的共同国家评估将有助于建立一个更加分散、更具弹性的前沿态势。分布式的 CCA 作战地点网络也会使对手发现、固定和攻击空军反空力量的能力变得更加复杂，而此时空军反空力量正处于最脆弱的状态：在地面准备出动战斗机。

•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军应努力提高其武器化 CCA 的杀伤力，开发或改装弹药，以利用其较为有限的有效载荷能力。兵棋推演专家使用 AIM-120 导弹执行多种 CCA 空中优势任务。他们也承认，设计 CCA 以携带原本为具有较大武器舱的飞机设计的武器，将有可能增加某些 CCA 变体的尺寸、重量和单元成本。空军在迭代未来的 CCA 设计时，应利用紧凑型火箭发动机和小型化组件等技术，设计更小的武器，以增加 CCA 每次出动可攻击的目标定位数量，这对迅速阻止对手的攻势至关重要。

• 美国防部应与国会合作，增加空军的资金投入，以建立一支将 CCA 与第五代和第六代战斗机相结合的部队设计，用于决定性的反空袭行动。数十年的预算不足已造成空军的高风险，它缺乏在与大国的冲突中取得成功和满足美国国防战略其他优先事项所需的部队能力、现代化能力和战备状态。这些资金应部分用于购买 CCA，增加 F-35A 的购买量，购买其他新武器系统，如先进的空对空弹药和能发射某些 CCA 变体的 B-21，并改进空军基地防御以应对同级冲突。

• 需要进行分析，以确定支持和维持前沿战区高节奏 CCA 行动所需的后勤能力和作战概念。这些分析应涉及在印度洋-太平洋地区预先部署 CCA 及其后勤的要求、CCA 发射和回收行动的适当分散地点，以及在同级冲突期间维持大规模 CCA 作战行动的物资和人员要求。了解 CCA 战区后勤需求是确定未来 CCA 设计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