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没有意识到,《黑客帝国》上映已经20年了!这部赛博朋克科幻电影以其反乌托邦的未来主义视角,独特的时尚感以及流程、新颖的动作片段而备受争议,同时它也成为了一些哲学主题的流行讨论的催化剂。
影片男主是电脑黑客“Neo”(由基努·里维斯饰演),他发现身处的视界并非真实存在,整个生活都是在被精心设计的模拟现实。这个虚幻的世界是由我们人类创造的人工智能设计的,它攫取人体能量,同时使用令人愉快的平行现实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被称为“矩阵”。
这个场景让人回想起西方哲学最持久的思想实验之一:《The Republic》(公元前380年)的著名段落中,柏拉图让我们想象人类就像一群在地下生活并被束缚的囚徒,他们对现实的体验仅限于投射到洞穴上的阴影。
一旦被释放,囚犯会惊讶地发现现实的真相,并被太阳的光辉蒙蔽。此时他回到下面,周遭的人将无法理解他所经历的事情,并且肯定会认为他疯了。
在黑客帝国中,Neo被第一次被现实生活唤醒,被反叛领袖Morpheus(这是希腊睡神的名字,影片中体现了一种黑色幽默)释放出来。但不像柏拉图的囚犯,他发现了洞穴之外的现实,既荒凉,又可怖。
黑客帝国还对17世纪法国人勒内·笛卡尔(René Descartes)所提出的最新哲学问题进行了探讨,例如我们无法确定感官的体验是否真实;我们对世界的确切认知的能力。笛卡尔甚至指出,我们无法确定人类的经验并非梦想或恶意系统欺骗的结果。
那么问题来了:现实是什么?
20世纪后期的法国思想家Jean Baudrillard在电影的早期出版了一本具有讽刺意味的短小说,描写了当代大众社会如何生成复杂对现实的模仿,这些模仿是如此逼真,进而被误认为是现实本身。例如把地图误认为是景观(感谢Google Earth),把虚拟形象误认为是本人(感谢P图软件)。
当然,不用非得让类似矩阵的AI阴谋来实现这一目标。拜“真人秀”,社交网络上精挑细选的虚拟身份所赐,如果我们今天看到这部电影,体会可能比20年前更强烈。
这部电影似乎正在接近18世纪德国哲学家康德的观点。康德坚持认为,我们的感官并不是简单地复制世界,而是将现实扭曲成感官所塑造的模样。我们体验到的,只是感官“想要”体验到世界。
黑客帝国三部曲宣称拥有了自由的个体可以改变未来。但如何行使这种自由呢?
这种困境在第一部电影的红色/蓝色药丸场景中展开,以至于上升到信仰伦理。Neo的选择是拥抱“真正的真实”(例如由Morpheus提供的红色药丸)或回归到以往的“现实”(蓝色药丸)。
1967年美国哲学家Robert Nozick的思想实验就体现了这个矛盾。鉴于“体验机器”能够提供我们想要的任何逼真体验,我们应该固执地追求现实真相,还是沉迷于舒适的幻觉中呢?
在黑客帝国中,我们看到既有坚决反对矩阵、一心追求严峻现实的叛乱分子,也有像Joe Pantoliano这种人,拼命寻求重新插入的快感。“难得糊涂”,他肯定地说。
这部电影的大boss,特工Smith(Hugo Weaving饰演)指出,与其他哺乳动物不同,人类贪得无厌,不断的消耗自然资源。他认为,治疗人类这种顽疾的方式就是给让他们生活在虚拟现实中。
我们总能听到AI威胁论。但或许正是因为特工Smith的话中,戳中了我们的痛处。矩阵仍然让人想起来就觉得后背发凉,特别是这20年来,人类的贪得无厌,并没有任何的改善。
来源:qz.com,新智元等
参考链接:
https://qz.com/quartzy/1583555/at-20-the-matrix-and-its-cyberpunk-philosophy-still-reson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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