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特点已从冷战后期发展起来的精确打击和隐形制度演变为针对对手决策的行动和技术。这种转变有多种形式,如灰色地带行动、混合战争、“小绿人”以及萨拉米渐进行动和战术。认知战代表了各国军事行动方式演变的顶峰,并对仅靠传统的动能作战是否有必要实现侵略者的目标提出了质疑。
认知战具有高度破坏性,威胁着民主体制和主权,很可能改变战争的性质,或许也会改变分析家对冲突的理解。脑科学、数据和计算技术以及基于算法的注意力模型的进步汇聚在一起,从根本上改变了全球战略环境,扩大了外国对手利用认知操纵的攻击面。迄今为止,美国决策者对认知战的诊断和反应迟缓,这不仅是因为认知战的新颖性,也许还因为公众一直处于认知操纵的持续状态之下,使人们的认知能力受到削弱。
本报告以安德鲁-F-克雷皮内维奇在《胜利的起源》一书中的分析为基础,强调世界正面临军事事务的转变。美国的精确打击优势已经削弱,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和合成生物学等颠覆性技术正在重塑战争态势。俄罗斯等大国正在与美军较量,并在某些情况下实现了对美军的超越,其野心是重塑全球秩序。
认知战争的出现--通过操纵认知来破坏社会文化、经济、政治和军事系统的稳定--对美国及其盟国构成了独特的威胁。这种战争不同于信息战,它旨在影响人们的思想、情感和行为,改变从个人到群体的认知空间。认知战的关键要素包括战术和战略运用、对人们思维方式的操控、对脑科学和数据的依赖以及采用多种交战模式的能力。使用基于算法的计算宣传以及创造自我维持的反馈和放大循环的能力是其重要特征。
美国国防部(DoD)以及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和其他盟国已经认识到战争性质的变化以及无法应对相关挑战的影响。由于对手破坏或摧毁了各种联系和网络连接,作战行动将变得支离破碎、互不衔接,并最终失去效力。也许最严峻的是,随着认知战能力的出现和成熟,对手可以通过所谓的信息对抗来胁迫社会,军队可能会发现自己与对手的行动无关。美国及其盟国很可能会发现自己在战场上被包抄,要么无效,要么无法应对,因为对手可以深入到整个国内人口中。尽管存在这种危险,美国及其盟国的军队和国家安全政策制定者仍未组织机构和基础设施来检测、跟踪和打击对手针对美国公众发动的认知战活动。此外,也没有制定必要的作战概念和要求,以运用自己的认知战能力来支持其安全需求。
要了解认知战的影响,并将防御措施付诸实施以支持国家安全决策,需要构建一个心理框架,说明认知战是如何出现并作用于人类的。构建这一框架的第一步是构建本体论--一个组织知识的正式系统。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研究院(NASEM)将本体定义为一种正式的知识组织系统,是理解复杂关系的共同概念化和框架。在这方面,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研究院(NASEM)2022 年发布的《行为科学中的本体论》报告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报告强调了本体论在行为科学中的重要意义,这种意义延伸到了竞争和冲突环境中。
用例这一源自软件工程的概念可以帮助读者设计本体。在本报告中,用例是说明个人如何与系统互动以实现目标的叙述性场景。工程师围绕五个参数构建用例:参与者、背景、资源、预期结果和利益相关者。在认知空间的竞争和冲突背景下,该模型对本体要素进行了识别和分类。
以下提出的工具维度为理解认知战争的多面性提供了一个综合框架:
这些工具维度是构建本体论的基础,本体论对认知战争的不同方面进行了系统分类和组织。本体包括类、属性、属性和层次等元素,为认知领域提供了结构化的理解。它承认这些方面具有双重用途,既代表威胁,也代表机遇。它还强调了技术威胁与认知威胁之间的重叠。
拟议的认知战本体论为理解和应对认知威胁提供了一个工具。通过对认知战争的不同方面进行分类和相互关联,它有助于识别弱点、制定对策和评估机遇。它为国家安全决策者提供了针对认知空间的可操作战略和作战概念。随着认知战的发展,不断完善、融入现有安全协议以及各领域专家之间的合作应能增强本体的能力。认知战的伦理和法律层面、隐私问题和国际合作也需要关注。
认知战本体论由神经科学、技术和影响的力量塑造而成,是驾驭这一复杂而不断发展的课题的重要工具。通过研究、适应性和前瞻性思维方法,可以在认知战定义的时代确保其认知空间的安全。
图 1. 认知战战役概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