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空军转型：打造分布式空战力量以应对大国竞争》2025最新报告

美空军（USAF）发现自身正处于其历史上的一个关键时刻，因为其力求在日益充满竞争的全球安全环境中保持战略主导地位。为应对近似同级对手构成的“威胁”，美空军正在进行一场转型，采用一种新的组织架构，其中包括“驻防作战联队（In-Place Combat Wings）”、“可部署作战联队（Deployable Combat Wings）”和“战斗生成联队（Combat Generation Wings）”。这项战略大检修除了是一次作战调整外，其是一次重要演进，旨在保持制空权——这是国防和全球力量投送的基石。

这并非美空军历史上的首次结构改革实例。随着时间的推移，空军持续调整其组织与战略，以应对不断变化的威胁、技术进步和地缘政治挑战。然而，驾驭当今复杂的官僚环境需要的不仅仅是适应。它需要一次战略性的重组，以简化流程、增强敏捷性并确保其现实意义。官僚流程尽管对治理至关重要，但常常阻碍响应能力。因此，调整空军结构以在此环境中发展，对于维持其作战和体制韧性至关重要。

美国潜在对手正在利用先进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系统和多域战略来削弱美军的作战灵活性和制空权。为此，美空军正通过分布式控制实现指挥权下放，使指挥官能够动态适应快速变化的威胁。通过将“空军参谋部”（A-Staff）结构嵌入每个联队，美国空军旨在提升战备状态、作战灵活性和任务效能。此次转型与“敏捷战斗运用”（ACE）原则紧密契合，旨在实现分散式作战，使对手的目标定位复杂化，并提高在对抗环境中的生存能力。

这一愿景虽具有前瞻性和变革性，但面临着重大挑战。美空军过时的技术、层级化的流程和文化惯性阻碍了作战敏捷性。培训项目和资金限制加剧了为人员应对分布式控制复杂性做好准备的困难。本文探讨这些挑战，并为在大国竞争时代有效组织、培训和装备联队指挥官及空军参谋部人员以执行分布式空战行动，提出可操作的策略。

为指挥官与空军参谋部配备分布式控制能力

为在日益激烈的全球环境中保持战略主导地位，美空军拟采纳一项基于四大核心支柱的变革性战略：培养人员以生成战备状态、提升能力以投送力量、加强伙伴关系以拓展战略纵深，以及将敏捷性制度化以持续适应和创新。这些支柱共同确保美空军保持威慑态势，并在必要时面对近似同级对手获胜。这一全面方法应对现代战争的多方面挑战，能够有效预测并反击新兴威胁。

第一支柱，即“培养人员以生成战备状态”，强调培养一支技能娴熟、适应性强、能够满足复杂作战需求的人才队伍的至关重要性。在当今的对抗环境中，战备状态超越了传统的战斗准备，还包括在网络攻击、电子战（EW）和混合行动等降级条件下有效作战的能力。美国空军必须将基于场景的训练制度化，模拟高威胁环境，并强调去中心化决策和任务式指挥原则。此类训练确保指挥官和空军参谋部人员能够在自主行动的同时，始终保持与战略目标一致。在“驻防作战联队”、“可部署作战联队”和“战斗生成联队”中标准化这些项目，使人员为在多样且快速演变的作战背景下履行其职责做好准备，从而打造一支具有韧性和适应性的力量。

第二支柱，即“提升能力以投送力量”，侧重于保持技术优势和增强作战效能。空军必须加速部署先进的指挥与控制（C2）系统，例如提供实时态势感知和人工智能（AI）驱动决策支持的“先进战斗管理系统”（ABMS）。这些系统必须与盟军部队互操作，并能抵御对手的干扰破坏，确保在对抗环境中的连续性。通过人工智能驱动的传感器和长航时无人机增强情报、监视与侦察（ISR）能力，支持快速、知情的决策，从而助力力量投送。此外，对高超音速武器和先进太空系统等新兴技术的投资，确保空军在面对对手时保持竞争优势，美军潜在对手的隐身战斗机和A2/AD系统对美制空权构成重大挑战。

第三支柱，即“加强伙伴关系以拓展战略纵深”，凸显了联盟、联合作战和多国协作在实现作战成功方面的重要性。美军与北约（NATO）等盟国和地区组织的伙伴关系，通过整合资源、共享情报和协调战略目标，（或许）增强了作战范围和威慑力。协作训练演习和互操作性倡议（或许）确保联军能够在分布式环境中无缝行动，放大其集体效能。例如，美军与北约的合作加强了对俄行动的威慑。与工业界的伙伴关系同样至关重要，能加速人工智能、网络安全和太空作战等领域下一代技术的研发。美军认为加强这些关系增强了空军在全球维持作战的能力，确保其在大国竞争中保持强大能力。

第四支柱，即“将敏捷性制度化以持续适应和创新”，确保空军能够比对手更快地应对新出现的挑战并抓住机遇。敏捷性需要在空军内部嵌入持续学习和创新的文化，使其能够根据不断变化的条件快速调整。这包括简化官僚流程以缩短决策时间，并培养一种拥抱实验和审慎冒险的思维模式。强调分散和灵活作战的“敏捷战斗运用”（ACE）原则必须融入空军的各个层级，以确保其在对抗环境中保持作战效能。此外，对创新中心的投资以及与私营部门的合作，加速了量子计算和自主系统等变革性技术的发展，这些技术可能重新定义未来的战场。

通过聚焦于培养人员以生成战备状态、提升能力以投送力量、加强伙伴关系以拓展战略纵深，以及将敏捷性制度化以持续适应和创新，空军确保了其保持战略主导地位的能力。这四大支柱为应对现代战争的挑战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框架，使空军能够预测变化、快速创新并在全球各域保持作战优势。通过这一连贯的战略，确保了其作为未来冲突中决定性力量的角色，始终保持威慑态势，并在必要时战胜对手。

图1：分布式控制的四大基本支柱。

美空军转型：分布式控制的关键战略变革

对“驻防作战联队”（In-Place Combat Wings）的指挥官及其“空军参谋部”（A-staff）的培训须强调应对多域威胁和在对抗环境中持续防御作战的战备状态。指挥官应专注于掌握在压力下保持作战连续性的策略，包括抵御网络和电子战的韧性。“空军参谋部”必须接受培训，以运用分散式指挥结构并集成“联合全域指挥与控制”（JADC2）系统，确保无缝的多域协同。演习应模拟持续攻击，使领导团队能够管理基地恢复、维持通信，甚至在降级条件下有效作战。

对于“可部署作战联队”（Deployable Combat Wings），培训必须优先考虑敏捷性、适应性和快速全球部署能力。指挥官和“空军参谋部”应聚焦于“敏捷战斗运用”（ACE），强调在分散和简陋地点开展作战。训练场景应复制后勤挑战、受争议的供应链和通信中断，以便为现实世界的突发事件做好准备。指挥官必须培养规划和执行快速转移的能力，而“空军参谋部”则侧重于管理自适应供应系统，并维护与JADC2及盟军网络集成的安全、灵活的指挥与控制（C2）结构。

“战斗生成联队”（Combat Generation Wings）需要的培训是通过高效的维护和后勤来维持高作战节奏。指挥官必须掌握监督预测性维护系统并在受限条件下优化资源分配的专业知识。“空军参谋部”的培训应侧重于管理稳健、适应性强的供应链，以确保在对抗环境中的连续性。这些联队需要集成先进的C2系统，并保持对网络威胁的韧性，以确保作战能力不间断。

重新构想作战以追求灵活性与响应能力

为确保在对抗环境中的效能，美国空军必须重新构想作战流程，优先考虑灵活性和响应能力，以符合分布式控制的要求。对手先进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战略要求具备分散部署、快速机动和模块化任务规划等能力。

这些作战改革对指挥官及其“空军参谋部”尤为关键，他们是任务规划与执行的核心。对于指挥官而言，简化的作战流程确保他们能够做出与战略意图一致的及时、自主的决策，尤其是在与上级总部通信中断时。“空军参谋部”必须经过组织结构和培训，以有效管理资源、同步多域作战并实施分散式工作流程。在“空军参谋部”内部明确划分职权将增强其执行各类联队任务特定职责的能力，确保与作战目标一致，同时保持应对不断演变威胁的灵活性。

驻防作战联队：“空军参谋部”应强调作战的连续性，其职权结构应优先考虑基地防御、多域集成和作战韧性。重点应放在管理对抗环境中的持续作战，包括基础设施快速修复以及减轻网络和电子战威胁。分散决策必须能够实现对当地威胁的快速响应，而无需持续获得上级批准。

可部署作战联队：“空军参谋部”的职权应优先考虑敏捷性和快速适应性。必须授权其监督分散和简陋作战的后勤，并拥有重新分配资源和执行ACE概念的显著自主权。与盟军和联合部队的协同应简化，以便在部署期间快速集成C2系统和多域资产。

战斗生成联队：“空军参谋部”必须侧重于通过预测性维护和自适应后勤来维持高作战节奏。其职权应与确保供应链和资源分配不间断保持一致，即使在对抗环境中也是如此。这些“空军参谋部”必须具备强大的协同能力，以确保与作战联队和上级指挥结构的一致性，支持有效的力量生成。

简化的作战流程，结合结构良好的“空军参谋部”职权与培训，对于应对现代战争的复杂性至关重要。作战灵活性必须始终是美国空军转型的核心，赋能指挥官及其“空军参谋部”确保在未来对抗环境中取得任务成功。

多域作战指挥控制现代化

现代化指挥控制（C2）系统是向分布式控制转型的基石。有效的指挥控制能够实现实时态势感知、安全通信以及跨空中、太空和网络域的无缝集成。对手破坏指挥控制网络的能力快速进步，突显了现代化的紧迫性。美空军部署“先进战斗管理系统”（ABMS）对于提供支持所有领域决策的集成、实时数据有重要影响。该系统须与现有平台互操作，并具备足够的韧性以在动态和对抗环境中运行。

此外，必须建立分布式指挥控制节点，以分散决策并减轻网络攻击和电子战（EW）构成的风险。这些节点确保即使在主系统受损时作战也能持续。韧性通信网络对于实现联合和联军作战至关重要，这对多域作战效能日益重要。美军2021年阿富汗撤军期间面临的挑战（过时的指挥控制系统阻碍了空中和地面部队间的协同）展示了未能实现现代化所带来的作战后果。通过实施先进且分布式的指挥控制能力，可以为指挥官提供在复杂和对抗环境中做出快速且知情决策所需的工具。

打造面向未来的空军

美空军（USAF）正在进行一场历史性、全面性的转型，以在日益激烈的全球安全环境中维持其战略主导地位。这一举措以分布式控制原则为基础，并依托“驻防作战联队”、“可部署作战联队”和“战斗生成联队”的建立，重新定义了空军的组织结构和战略，以应对现代多域作战的需求。为此，必须在四个关键支柱上实施全面变革：培养人员以生成战备状态、提升能力以投送力量、加强伙伴关系以拓展战略纵深，以及将敏捷性制度化以持续适应和创新。这些支柱为打造一支灵活、有弹性且技术领先的力量奠定基础，使其能够应对近似同级对手带来的挑战。

此转型的核心组成部分是“培养人员以生成战备状态”，其强调培养一支技能娴熟、适应性强的人才队伍。通过将基于场景的训练制度化和嵌入任务式指挥原则，美国空军确保指挥官和“空军参谋部”（A-Staff）人员能够在降级的、对抗性的环境中自主有效地运作。这种对战备状态的关注打造了一支有韧性的力量，能够精准高效地执行分布式控制。

同等关键的是“提升能力以投送力量”，这需要部署先进的技术和系统以维持在空中、太空和网络领域的优势。“先进战斗管理系统”（ABMS）、人工智能（AI）驱动的“情报、监视与侦察”（ISR）平台以及高超音速武器等新兴技术，确保空军能够对抗“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战略并保持其作战优势。这些创新对于在复杂环境中实现知情且快速的决策至关重要。

此次转型也依赖于“加强伙伴关系以拓展战略纵深”，这体现了对联盟、联合作业和产业合作重要性的认识。通过促进与盟军的互操作性并参与协作训练演习，增强了其作战范围和威慑能力。美空军将依赖在印太地区和北约（NATO）等区域的伙伴关系，以对抗地区“威胁”并推进其共同目标。并与工业界的合作以加速尖端技术研发。

最后，“将敏捷性制度化以持续适应和创新”确保空军能持续响应新出现的挑战，并保持其竞争优势。“敏捷战斗运用”（ACE）原则、简化的流程和创新文化旨在使其能够动态适应不断演变的威胁。

为支撑这些支柱，还必须解决其组织结构、作战保障框架和“指挥控制”（C2）系统的问题。现代化指挥控制系统、建立分布式决策节点以及采用预测性维护技术，确保了在对抗环境中的作战连续性和可持续性。

通过转型，自身能够以较好的战备状态、技术优势和战略纵深来应对大国竞争的挑战。通过将其条令、作战、作战保障和指挥控制系统与分布式控制原则对齐，确保了在未来冲突中预测、适应并取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