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学归来】李瑞：有得有失、有喜有悲、有苦有乐的波士顿之行

2019 年 4 月 21 日 清华大学研究生教育

编者按

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组织实施的国家建设高水平大学公派研究生项目，

旨在服务人才强国战略，推进高水平大学建设，增强其为建设创新型国家服务的能力。清华大学结合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促进学科发展和建设开放式大学的目标，按照“选拔一流的学生，到国外一流的院校、科研机构或学科专业，师从一流的导师”的要求，依托该项目选拔推荐优秀博士生赴国外知名高校开展为期6-24个月的联合培养。

自2007年起，近2500名清华大学博士生获得项目资助赴国外联合培养，提高了论文研究水平，开拓了国际视野，在诸多方面取得了收获。“清华大学研究生教育”公众号将不定期与大家分享他们的成果和故事。

时光荏苒，转眼我已完成了一年联合培养，踏上新的人生征程。在这一年里，有许许多多刻骨铭心的经历，或悲或喜，均是我科研生活中即为宝贵的佳酿。我将打开它，细细品味。

受国家留学基金委资助，我于2017年9月至2018年9月在美国波士顿地区哈佛大学联合培养，开展高性能计算及清洁储能技术相关研究。波士顿地区有很多顶尖学院或实验室，包括麻省理工学院信息与决策系统实验室（MIT LIDS）、哈佛大学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Harvard SEAS）、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实验室（MIT CSAIL）等。在这一年的联合培养期间，我时常到这三个实验室听讲座，接受顶尖学院的科研熏陶，徜徉在知识的海洋。

其中，MIT LIDS在世界上享有极高声望，其主要研究内容是信息与控制理论。Dimitri Bertsekas 教授便是LIDS中享誉世界的控制与优化专家，在随机规划、动态规划、网络优化、分布式优化、凸优化、近似动态规划等方面均有经典传世之作，是国际上公认的优化大师。2014年6月，Bertsekas 教授来清华大学开设短期访问课程《近似动态规划》，我有幸参加该短期课程，并系统学习了近似动态规划，开始了近似动态规划及其无模型控制的研究历程。在联合培养期间，我常到LIDS实验室听讲座，与相关的博士开展交流、向他们学习。LIDS实验室及学生们过硬的数学功底，促使我加倍学习相关数学知识，促进了我在高性能计算研究方面的进展。

而Harvard SEAS主要从事交叉学科研究，涉及智能电网分布式控制与决策、大规模网络系统分布式控制与决策等领域，为我博士课题的顺利开展提供了优良的条件。我的合作导师正为Harvard SEAS 的Na Li教授，一年来，他带我进入高性能计算领域，细心地指导我的科研。令我记忆深刻的是我和导师的第一次讨论，竟达3小时之长，让我深深感受到了学术“大咖”的风范与严谨。在这之后，为了增加与导师讨论的次数、接受导师的指导，我选择了新的课题，也导致了长达半年的科研低谷期。幸运的是，2018年3月，我们的研究取得重要进展，导师高度评价我的工作，并考虑招收我为博后。后因各种原因，我选择进入业界发展，未能继续与Li教授合作，是我科研生涯的一大遗憾。同时，在Harvard SEAS学习期间，我有幸与Michael B. McElroy教授开展清洁储能方面的合作与讨论，对我在新型可调度风机方面的研究起到了重要作用。在SEAS学习期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实验室轻松的氛围——在办公室里，大家都很认真地做着自己的课题，但走出办公室，实验室的公共空间就像是一个大家生活的地方。在走廊的尽头往往有咖啡机和其他零食，供师生们取用。这一点是和很多国内实验室不尽相同的地方。

MIT CSAIL则是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领域的顶尖实验室与研究机构，是MIT工学院最大的实验室。我所在领域，即电力系统的智能化，离不开人工智能技术的有效支撑。麻省理工学院作为人工智能的顶尖机构，在AI领域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我依稀记得，进入清华后读到的第一份关于如何做科研的经验分享文档，即出自MIT CSAIL。由于主攻基于强化学习与近似动态规划的智能控制，因此，在访问期间，我也时常去该实验室听报告。CSAIL涉猎学科甚广，包括电气工程、计算机科学、数学、航空航天、机械等领域，为我的“学术充电”提供了良好的机遇。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点是，CSAIL非常鼓励交流。这里有很多公共空间，其中配有沙发、小桌子等设施，一路走来，也能看到很多不大的会议室、讨论室。不少老师、同学都在这些公共空间中一起讨论。我觉得这样轻松而又频繁的讨论，很能让不同的想法相互碰撞，从而产生新的创意、新的想法。

在波士顿访学期间，我有幸与同行业里的其他学者进行合作交流，特别是与内布拉斯林肯大学的Cheng Jie博士，其从物理本质角度出发开展的风机方面的研究对我自己的科研大有裨益。我也有幸与Cheng 博士一同参与创业项目《压缩空气辅助的新型高效风机》，成功入选了MIT CHIEF的明珠计划，期间与很多优秀的创业者交流，获得了到香港、深圳等地路演的机会，汲取了诸多创业方面的经验。我们的项目得到了部分投资机构的青睐，后期也将继续推进相关试验，争取为未来清洁能源系统贡献自己的力量。

除了学术研究之外，在访问期间，我加入波士顿清华龙舟队，与校友们一起进行体能训练、协调训练等，一起泛舟于查尔斯河，为共同目标——“击败北大队”奋斗。“汗水、泥泞、奉献、牺牲”这句曾经响彻耳畔的墓志铭又激励着我前进。

而在面对继续深造、进入业界或是创业这三大选择时，我也曾陷入极度抑郁。我最终选择进入业界——华为公司2012实验室研发能力中心，以软件工程师的身份开展人工智能及其应用相关研究。尽管并未进行过系统性的训练，相关积累也不多，但我相信其良好氛围及顶尖专家合作的平台将为我带来更多的机遇，帮助我实现完美的跨行。

总之，在波士顿1年的访学生涯，有得有失、有喜有悲、有苦有乐。“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我将继续前行。感谢访学期间遇到的所有人！I will carry my childhood dream to the end of the world, and hope our paths cross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