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来信 | 投资人张璐：AI正在造就超级人类，医疗应用潜力无穷

张璐·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
量子位 出品 | 公众号 QbitAI

编者按：这是硅谷知名投资人张璐在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坛》是的专题演讲。

她纵横技术前沿和产业应用之间，深入浅出地阐释了AI等新技术正在带来的变革和机会。

张璐认为，技术正在让我们身体变得更强、大脑变得更聪明，并且已经潜移默化影响了我们的交互方式。

这位硅谷投资人还表示，医疗是AI早期的最佳应用领域和场景，并且在生物交叉领域，正在带来个性化医疗健康服务的可能。

总之，这是一篇值得一观的AI技术思考。

演讲者张璐：Fusion Fund 创始合伙人，硅谷知名投资人、连续成功创业者，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工程学院。2015年创立Fusion Fund，现管理上亿美元资本。

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一档坚守“思想性、学术性”的双向互动节目，具有一定文化品位和强烈的文化抱负。节目被《新周刊》誉为“15年来中国最具有价值的电视节目”。节目嘉宾包括：杨振宁、易中天、林毅夫等多位海内外著名的专家、学者等，其中张璐是节目史上最年轻的演讲嘉宾。

要点

• 技术会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让我们的头脑变得更加聪明

• 技术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我们和世界的交互方式

• 每个人都是人工智能直接相关的参与者

• 医疗领域非常适合做人工智能早期应用探索

• 5G和边缘计算是高效、快速、可靠的未来网络连接方式

• 生物信息学将带来个性化的诊断和医疗方案

演讲全文

1、技术会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让我们的头脑变得更加聪明

今天很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和大家分享我在硅谷看到的一些非常令人激动的科技创新趋势。

先给大家看两张图片，其实也是过去几天刚刚发布的新闻，首先我右手边的这张图片，它是一个果蝇的大脑的图片，这是一个重建的大脑图片——就在几天前谷歌刚刚宣布，他们用了几千个TPU终于成功重建了果蝇的整个大脑。 

有了整体大脑的重建，我们就可以更好的去了解果蝇的大脑是怎么工作的。它从开始的吸收信息并处理，再到生成一个图像，会帮我们更进一步的去可以了解我们人类的大脑是怎样工作的。

另外旁边还有一个心脏的图片，这也是过去两天的一个消息——现在我们已经有成熟3D打印技术，用胶原蛋白去打印出可以直接使用的心脏部分的组织。

大脑和心脏是我们人类最重要的两个器官。但现在技术已经到了成熟的阶段，可以将这两个最重要的器官进行复制、分析、扫描。

这很多时候就听起来像是我们曾经在科幻电影里面听到的概念，像《西部世界》或者《黑镜》里面看到的我们人类和技术的快速整合，而这个也确实是现在我在硅谷看到的科技创新趋势。

在过去这几年大家越来越多的讨论到技术和人的整合，尤其是新技术在医疗方面的应用给我们打开了想象的空间。

大家在探讨我们人类是不是能够活到120岁，120岁是我们作为哺乳动物的一个生理极限。那我要告诉你的是，技术不仅给我们看到了，人类不仅可以活到120岁，我们还可以以更健康更强壮的体魄活到120岁。 

技术会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让我们的头脑变得更加聪明。

我们不再会在生命最后的几十年挣扎着和疾病作斗争，反而会以一个很健壮的体魄活到90岁、100岁。

但其实讲到这里，很多朋友会觉得说，张璐你觉得很兴奋，我们并没有觉得很兴奋，因为到底技术在改变什么？技术是怎么样去影响我们社会生活的？

如果我们再拉长一点时间维度去看，可能几百年之前，当时的科技创新给大家的感受是直观的。

2、技术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我们和世界的交互方式

科技创新是唯一一个可以去克服经济周期影响、有巨大能量的创新潮，在几百年之前突然间我们有了蒸汽机，我们有了电灯，整个世界突然被点亮了，对，这个是世界感受到的科技对它的一个巨大的改变。

但是现在的技术到底是怎么样快速地融入我们的生活，到底为什么没有像过去那样一个点亮的感觉呢？那是因为其实现在技术对我们的改变更快速，更无痕迹，更潜移默化。

给大家举个例子，比如说我看到有朋友在用智能手机拍照，比如说像我小时候，我们看到屏幕第一反应是什么？是去找一个遥控器，去按一个按钮。

但现在两三岁的小孩，他们看到屏幕第一反应是什么？是去划这个屏幕。

没有人教他，他就知道了它的交互的介质是什么，不再是一个按钮，是他的手指，它可以通过手指和屏幕的接触去获得信息。

这其实是在过去短短十几年智能手机触屏给我们带来的一个巨大的和世界交互方式的改变。

在硅谷一个很明显的特点是：科技创新是以一个周期的形式去发生的，首先是基础技术创新，然后是技术应用创新，然后再是商业模式创新。 

在过去的十年，我们经历了一个基于互联网的科技创新潮，从最早的互联网的基础创新再到应用创新，它展示了一个完整的一个创新周期。

但是在互联网基础上的创新已到达了瓶颈期，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就是下一个科技创新趋势正在到来，我们称之为智能时代——有各种各样的新兴技术去驱动的一个智能时代。

进入智能时代，第一个我们当然要谈到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在过去几年也确实是经历了他自己的一个小周期，而且人工智能这个概念已经出现了超过60年了，现在我们也有很多定义讲，现在正经历第三代的人工智能的热潮，最初由深度学习所去推动的这样的一个人工智能的一个热潮。 

3、我们每个人都是人工智能直接相关的参与者

人工智能可能在几年前，更多专注的是基础技术、算法的创新，但现在更多的是应用层面的创新，甚至我会开玩笑讲，如果几年前一个公司来跟我讲，我做的是一个人工智能公司可以跟你聊聊吗？我说没问题。

但现在如果有创始人跟我这样讲，我说每个公司都是人工智能公司，你需要更明确你是在做哪个行业的哪个具体应用，然后你的区别点在于哪？ 

现在很多讨论对于人工智能有支持，也有恐慌。

但他既然要叫人工智能，它有多少智能，它就需要多少人工。

高质量的数据对人工智能来说非常重要，而谁是这个数据的生成者呢？其实我们屋子中的每一个人都是。

我每次在问一群人：有多少人觉得自己和人工智能直接相关。其实很多人都会觉得我和人工智能没有直接相关，我不是科技行业从业者，但现实情况是我们每个人都是人工智能直接相关的参与者。

因为人工智能的核心是什么？我刚才提到了：高质量的数据——被Label过（放上标签）的数据。

数据的产生方是谁？其实是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持续地产生数据，为什么现在突然间成为了人工智能一部分？

因为我们开始有大规模的低成本传感器的普及，可以把我们生成的数据收集起来，收取之后供给人工智能作为它的养分去促进技术的成长。

这个数据又需要它高质量，同时需要他有标记，谁在做这个标记？是人在做这个标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讲有多少智能就需要多少人工。这也显示了现在人工智能和人的关系：互惠共赢的关系——我们对技术的推动也会反哺，让技术更好的给我们提供个性化的服务产品。

所以不是说我们要去担心人工智能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工作的威胁等等，技术更多地还是专注于怎么样可以通过人和人工智能的结合，让我们变得更加聪明。

4、医疗领域非常适合做人工智能早期应用探索

刚刚提到人工智能，其实人工智能过去这几年还有一个很主要的讨论，是到底哪个产业最适合人工智能做最开始的产业应用探索。

因为很多产业的问题在于，人工智能进行应用之后，一方面不一定能快速地解决产业效能问题，另外一方面它如何体现人工智能的优越性和高效性，而不是让大家会使用这个产品时候觉得“人工智能有点蠢”。 

所以医疗就被发现是在所有大的产业中人工智能早期应用最好的产业之一，而相对于人工智能对于医疗产业效能的提升，它也给我们带来了大量的利用这样的技术去加强我们人类本身体能脑能的这样的一个机会。

这个图片实际上是来自于我在17年发布的一个行业报告，叫《人工智能在医疗领域应用》的一个行业报告。

这里面也列举了各种各样的AI和人工智能与医疗领域的结合，其中一个对医疗领域影响最直接和最快速的就是人工智能中机器人技术的这一分支。 

首先可能大家听到比较多的是手术机器人，比较有名的有达芬奇机器人，它进行很多手术的执行，然后医生在后面操作。

另外还有我们看到的很多单臂机器人，它并不是说要去执行一个复杂的手术，它更多的是比如说医生在进行脑腔鼻腔手术的时候，他需要很精确的知道它进去的位置和出来的位置，要原路进原路出，所以通过机械手臂一来可以稳定医生颤抖的手，二来是在当他将器械插入身体的时候，可以保证他回来的路径和进去一致，不会形成二次伤害。 

所以这个是机器人在医疗层面上为医生带来的非常大的帮助。这也体现了技术和人的关系，尤其在医疗层面，它的核心词是赋能，是帮助医疗从业者和医疗服务提供方提高效能，让他们可以更加有效更加快速地去提供更加专业和精确的医疗服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会让大家更感兴趣的机器人在医疗的应用，就是人体外骨骼。

2014年的时候我和当时世界上做的最好的人体外骨骼公司沟通，他们当时做的整体外骨骼有点像大家看到钢铁侠那样一套穿在身上的外骨骼机械战甲，然后大概总重量不到30公斤。 

一个正常男性穿上之后就可以举起一个集装箱。如果是在坐轮椅或理疗过程中的恢复期的病人穿上外骨骼之后，它就可以正常的行走。

所以这是外骨骼给大家带来的一个巨大的医疗层面的创新应用。

除了外骨骼，还有一个让人兴奋一个应用——纳米机器人。纳米机器人实际上是帮助我们更好地将机器人和人进行整合，将我们人的大脑和机器的大脑去进行整合，甚至说在未来形成超脑。大家会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形成超脑？我们人类的大脑很厉害，但实际上将人类的大脑和机器大脑进行结合，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发生了。 

比如说在过去的十多年，我们在用互联网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在用一个技术大脑了，你不需要背那么多的东西，你直接去谷歌或百度上搜索一下就可以了。

现在只是把这个结合更进一步，我们人类一共大概有800到1000亿的脑神经元，这是我们的总数量。

人类的大脑很难说再去把总数量往上提升。现在做的最好的处理器大概能有100亿个晶体管，但是人工智能它的晶体管的数量还会继续增长。 

所以在未来我们可以借由纳米机器人去增加我们晶体管或脑神经元的数量，然后可以让我们变得更聪明，思想的更快。

这个可能听起来是一个相对比较久远，有点科幻的概念，但它确实也在发生，脑机接口它确实也有很多让我们觉得在接下来几年就可以看到明显应用场景的医疗方面的应用。

有一家公司叫Paradromics，它做的也是脑机接口的一个设备，但它核心是由纳米纤维所驱动的一个纳米机器人。它的应用是什么呢？ 

植入大脑之后，去重建脑神经递质的传递，去修复脑功能，治疗脑损伤，可能大家听到很多比如说帕金森，还有老年痴呆，他们的问题在于大脑的一部分是灰掉了的，所以无论你是用药物治疗，或者说是用神经元去刺激，都很难让脑神经递质重建它的传递，不能传递的话，那部分就是灰色的。

但是Paradromics做的纳米机器人，它就像心脏搭桥的概念一样，你的这部分不能传递了，我用纳米纤维给你重建脑神经递质的传递，这样就可以部分修复脑损伤。 

除了脑损伤疾病之外，还有一些比如说我们听到的残疾人，他可能由于脑部损伤无法和外界沟通，视觉听觉等等都可以得到救治。

同时他们最近也在和美国国防部在合作一些在正常人身上的应用项目。

除了修复脑损伤之外，大家想一想，如果是个正常人，我们再多加一些纳米纤维就可以去处理更多的信息，可以有更多的脑神经递质的传递，我是不是可以想得更快、变得更聪明？

所以这就是一个已经在进行商业化应用探索的、通过纳米机器人去增强我们脑力的一个让人觉得兴奋的一个技术创新。 

当然除了脑机接口应用之外，机器人还有很多其他的应用，比如说在医疗层面上，我们经常讲到的一个词——靶向。

靶向是癌症治疗的未来，我们需要靶向推动致癌药物以针对癌细胞来尝试延缓或治疗癌症。但如果你想靶向地递送药物，你需要什么？你需要一个nanoswimmer，就是有一个纳米级别的引擎，它可以推动药物走到他的一个目的地，那纳米机器人就可以做引擎。

甚至说我们现在讲到基因编辑等等，如果我们需要一个DNA引擎，谁可以做这个引擎，也是纳米机器人。 

这些可能大家都觉得维度很小，我们的眼睛看不到，我再给你举一个你眼睛能看到的例子。大概两年前我聊的一个公司很有意思，它是把一个折叠到一起的特殊材料放到胶囊之后让病人吞到肚子里，胶囊壳到了胃里会融化，融化之后这个材料就打开，打开之后就接上不同的电极，然后它就启动了，它可以做什么？它可以在胃里走来走去。 

比如说这时候出现一个小朋友，他不小心吞了一个纽扣电池，或者一个很小的异物，这时候就可以派它在胃里走来走去的过程中捡起异物，再等到大肠运动被顺利的排出去。所以这也是纳米机器人会让我们能看到的另一个维度的创新。

很多时候创新技术的应用，它不只是在我们日常的维度，当我们把它应用到不同维度的时候，可以打开很多不同的想象空间，甚至说它可以带来的应用创新是我们以前完全没有意想到的。

5、5G和边缘计算是高效、快速、可靠的未来网络连接方式

刚才给大家讲了这些非常让人兴奋的技术，尤其是在一些科技医疗层面上的发展，大家会看到所有这些技术发展的核心是什么？

是连接。

我们将以一个更好的方式和技术进行相连，在我们大量的信息传到云端，然后再进行反馈等等，我们需要这样的连接和信息的分享反馈，让技术变得更聪明，让我们获得更好的技术体验。 

但在这个过程中怎么样可以做到更好的连接呢？这是不是也彰显了我们现在非常大的一个需求？

就是我们需要更高效、更快速、更可靠，甚至说最好不要有延迟的网络传输和连接技术。

这也是为什么在过去两年是一个好的时代，因为我们开始有了这样好的网络技术，就是5G和边缘计算。

单5G大家听到的很多5G最核心的实际上是增加带宽，因为我们现在每天在产生的数据量也和过去相比是乘一个指数在增长，所以过去的网络它必然不能承载这么多的数据，大家可能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现在在数字化的世界，或者说这个过程中，我们每天产生了多少数据，多少数据在被收集。 

给大家举一个例子。谷歌在2014年发布了一个产品，就是温控设备Nest，他们有一个安防的摄像头，这样一个产品就是很简单的安防摄像头，它也不是说在市场上有完全垄断的地位，它是其中一个比较流行的品牌。

14年发布到目前为止，安防摄像头上收集的所有的数据信息已经超过了YouTube上面所有视频信息的总和。

这就是我们现在每时每刻产生的数据的量。再加上我刚才聊到的，无论是纳米机器人，还是其他各种机器人的应用，然后包括我们这些电子皮肤等等，我们在传输大量的数据，在产生大量的数据，所以我们必然需要一个更大的带宽去传输这些数据。

但是光是去传输数据还是不够，因为带宽再大也不能解决一个问题是什么，那就是延迟的问题。

你即使有一个非常大的带宽，如果你需要把所有的信息传到云端，云端进行分析处理之后，返还给你一个反馈，他可能还是有几分钟几秒钟的一个延迟，但在特定环境里这个颜值可能也会导致问题。

比如说我们经常聊无人驾驶系统无人驾驶的过程中，如果有两秒钟的延迟，那就是一起车祸，所以解决延迟也是网络技术以及很多新技术在去快速的被人应用，被产业应用的一个非常关键的技术节点，边缘计算的出现，确实就是解决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边缘计算顾名思义，就是把计算的能力放到边缘，不再需要把所有信息传到云端进行分析之后返还，而是可以赋予当地的设备，然后让它成为一个小小的电脑，帮助你快速进行信息处理和反馈。

这样的话，就在平衡了大量数据产生时大家一个即时性对反馈的需求和大量数据产生的这样一个现实情况。当然很多人也会说我们为什么不用超算，超算那么快，对吧？ 

但其实边缘计算很重要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边缘计算不仅它解决了延迟的问题，他还解决了能耗的问题。

大家可能过去听到很多关于超级计算机的新闻，尤其在过去这两年确实有很多非常令人兴奋的进展。但是你知道它的能耗有多大吗？

一个超级计算机，尤其是像现在最顶尖的超级计算机，它的能耗相当于一座中小型城市，这就是它的能耗。

而我们现在在技术发展过程中也会强调的一点就是可持续性发展。

二来我们要考虑可持续性的一个技术发展对于能源的需求。边缘计算的好处就是它把计算、数据处理放到了边缘，所以可以用更高效的方式去进行数据分析，消耗更少的能量。也是由于这种能耗的优势，包括它在赋予边缘设备，或者说当地设备的信息处理能力的这样一个优势。

边缘计算也给我们带来一种新的期许，或者说已经在发展的一个新的方向，那就是下一代信息载体技术。

我们这一代信息载体技术是什么？是我们的智能手机。你的智能手机就像是你的小电脑一样，所有信息都在上面。 

正好今天在录节目之前，我的手机莫名黑屏了，感觉突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所有的信息都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设备上面，它已经足够小了。

但是我们希望它下一代设备可以更小。他如果更小的话，我们需要满足的条件是什么？也是它的能耗要更少，它的规模要更小，同时它还是可以有当地处理信息的一个能力。

所以现在我们自己看到，包括有我参与的公司已经在做商用化的下一代信息载体技术，它可以把所有这些东西做到一个隐形眼镜上。 

不是VR也不是AR大家可以想象，在未来你和人进行交互的时候，它的载体是一个隐形眼镜。

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信息，我可以用我的手势，我们的皮肤，我们的声控去进行交互，我们和世界的交互会变得更加无痕迹、更加顺畅、更加潜移默化。所以这些都是边缘计算，包括下一代的网络技术，分布式网络所带来的新的机遇。

6、生物信息学将带来个性化的诊断和医疗方案

最后想跟大家分享的是生物信息学。

生物信息学它给我们带来的最大的一个优势就是个性化诊断。通过生理信息可以给我们每个患者提供个性化的诊断结果。

通过不仅是对于疾病本身信息的收集，甚至是说在预防阶段日常生理信息的收集，可以跟个性化的诊断结合，从而给个性化的治疗方案推荐。

所以这实际上在医疗层面上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推动力。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讲到，如果我们希望未来活到120岁，然后健康活到八九十岁，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可以在更早期的阶段进行疾病的检测。

为什么个性化这么重要？因为其实很多即使大家耳熟能详的疾病，每个人得病的原因以及需要对症下药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举例来说，最近可能也引起很多讨论的，就是老人比较常见的认知障碍。可能有些人叫他老年痴呆。这个疾病的发病率现在持续增加，尤其是现在全球老龄化的趋势下，认知障碍它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健康隐患。所以很多人会觉得是不是得认知障碍的病人，他们的成因都一样，然后治疗方式也都一样？

其实每个人都不同。可能这个人是由于基因的原因，家族遗传，它有了认知障碍这个疾病。

但是另外一个人他的触发原因可能是因为他长期抽烟，这个信息是以前没有的，在我们没有生物信息学之前，我们并不能够去收集到那么多的数据去深入研究这些疾病的成因。 

但现在我们才知道，不仅基因层面可能会导致认知障碍，吸烟其实会在很大程度上诱发这种疾病。这就是为什么个性化诊断、个性化治疗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发展方向。

除了个性化诊断和治疗之外，生物信息学带来的另外一个非常好的发展趋势和机会就是早期诊断。当然之前我们听到很多医疗上面的探索，或者说大家觉得激动人心的部分都是我们怎么样可以攻克癌症？我们怎么样可以攻克艾滋病？我们可不可以把这些疾病给消除掉等等，更多的讨论是在治疗层面。

但是我刚才也讲到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我们美好的愿望是希望通过跟技术的结合，让我们不仅可以活到120岁，还可以很强壮健康地活到八、九十岁，以一个更好的体魄去迎接人生中最后的十几年，而不是躺在床上。

这个时候治疗当然很重要，但如果说已经经历了很后期的疾病治疗之后，身体是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的。但如果我们可以有技术在非常早期的时候，进行疾病诊断、早期筛查，然后再进行实时的疾病治疗，抢在早期身体还没有太多反应的时候，给病人治疗好，我们就可以保持一个更健康的体魄，持续到我们比如说80岁、90岁的时候，现在这个技术也在被生物信息学快速的驱动。 

比如说一个公司叫Mission Bio，他们做的技术当然主要是微流控技术。微流控技术也是这两年在癌症早期筛查做得非常好的一个技术，它是通过微流控把单个的癌细胞，甚至是小细胞癌的一个很小的癌细胞从所有正常的组织中分离出来。

然后他检测的时候只检测这一个癌细胞，所以就可以在刚刚出现早期的病变癌细胞的时候把疾病检测出来，然后再通过生物信息学信息的收集，分析这个人的体征变化，病理信息、生理信息，来给出一个个性化的早期诊断结果和个性化的早期治疗方案。 

这个技术可以用在小细胞癌。

大家可能听到小细胞癌觉得有点陌生，但是其实小细胞癌在中国和美国发病率很高的两种疾病种类就是肺癌和白血病。

大家有些时候会听到周围人聊到说得了肺癌或白血病，基本上你听到的检测出来的时候都是中晚期。为什么？

因为这些癌症早期非常的难测，但是如果可以在早期或是刚刚出现癌病变细胞的时候就检测出来，肺癌和白血病的治愈率和成活率可以非常高。

所以生物信息学在这个层面上帮助我们在更早期的阶段去进行疾病的筛查，而且它的诊断也会改变我们的用户习惯。以前我们做筛查怎么做？一年去一次年检，去看一看身体有没有事。但现在生物信息学的发展，包括我们周围围绕了这么多不同的传感器，信息被生成、分析，其实就可以在你不知不觉时被持续性监控和诊断，可以在最早的时间发现你身体的变化，从而给你反馈。

在今天最后这一块，我也想很想跟大家分享我对于技术创新的一个看法。你说为什么我在这里会加了一个词叫做超级人类？因为在过去的这几年，大家经常能听到很多无论是知名的科学家，还是说企业家对于人工智能的一个判断，觉得我们将来会面对和人工智能的竞争，人工智能可能会对我们社会造成大的冲击，会替代人类会成为上帝等等。 

7、人工智能前景可期

但说实话我作为应该算是在一线，每天看到这么多技术创新，无论是人工智能还是其他技术发展的一个最一线的这样一个投资人，我的感受是其实技术还没有到那儿。

人工智能确实发展得很快，我们在经历一个热潮，但是现在虽然能听到AlphaGo等等这样的新闻，他现在虽然可以做到一件事情，但他却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它就像一只鹦鹉一样，你叫他说一句话，他说了，他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 

所以人工智能技术其实是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真的会像大家担忧的那样去威胁到我们的人类社会，它更多的还是要跟我们人类去进行结合，去释放我们的潜能，去帮助我们变得更好、更强壮、更聪明。

但是我们确实会面临挑战和抉择。

我们不会看到人工智能成为一个新的种族，但我们可能会面对另外一个新的种族的崛起，这个种族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超级人类。会有一批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更快地接受技术，或者他思维更开放，他会更早的地和技术进行整合——脑力整合，或者体力整合，然后变得更加强壮，更加聪明。

所以这部分人他还是人类，但它会变成超级人类。所以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讲，这也是今天我想问你们最后的问题，你会做什么选择？然后你准备好了吗？

下一部分，我们重点介绍AI给产业带来的变革。谢谢。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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