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遭遇战略崩溃,影响中东权力平衡。以色列清除了伊朗核心军事与科研人员,摧毁该国导弹基础设施,瘫痪其早期预警系统。但更具战略意义的是,这场代号“雄狮崛起”(Rising Lion)的军事行动击碎了伊朗政权对自身安全体系的信任。
该结果源于多年持续的情报筹备、实时的情报监视侦察(ISR)压制以及深度作战渗透。以色列策划者通过瓦解伊朗指挥控制网络、切断高层通讯链路、向政权决策系统注入不确定性,实现了全谱系破坏。
当德黑兰做出反应时,损失已然铸成:高级指挥层覆灭,防御系统失效,内部威胁评估机制陷入混乱。关键在于,以色列未依赖跨境作战——其预先在伊朗境内部署远程激活打击平台,以外科手术般的精准度执行任务。
以色列的作战理念融合了“斩首打击”与“认知扰乱”的双重策略。心理战要素(即打击源自伊朗本土)放大了攻击的物理效果,导致德黑兰决策瘫痪。因无法判断遭受的是渗透打击还是战略压制,该政权尚未发动任何反制措施便已丧失应对能力。
最初两次警告发生于2024年7月与9月。当年7月,以色列在德黑兰核心区暗杀哈马斯最高政治官员、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座上宾伊斯梅尔·哈尼亚,此举展示其能突破伊朗首都多重安防体系、实施精准打击且不留可溯痕迹的能力。第二次警告接踵于9月,以色列使用“爆炸传呼机”对黎巴嫩真主党成员发起精密攻击,造成数十人死亡、数千人受伤。这印证了其渗透破坏敌方网络的能力。两次行动传递出战略信号,实则为更大规模行动的预演。
德黑兰当局未能领会其中深意。该政权将暗杀事件归咎于“内部破坏”或“派系暴力”,拒绝承认敌对国行为体在其领土内实施行动的可能性。误判暴露伊朗政权结构性缺陷:德黑兰国家安全体系已丧失核心威胁的侦测与研判能力。
伊朗的战略误判
伊朗未能预见“雄狮崛起行动”,反映出其基于对以色列、美国及现代冲突本质错误认知的战略误判模式。以下六点体现德黑兰的失算:
误读美以互动机制:伊朗将美国对以色列加沙行动的批评解读为“战略分歧”标志。认为本杰明·内塔尼亚胡政府处于“孤立境地”的德黑兰当局,预判华盛顿将阻止或劝阻以色列的重大升级行动。其既误判了美以协作深度,也错估了以军作战能力。
低估以色列行动范围:“10·7事件”后,伊朗认定以色列情报机构“疲于应对国内事务”。即便哈尼亚遇刺后,德黑兰仍否定以色列能在其领土纵深实施“复杂多域作战”的可能性。
忽视战略模式关联:伊朗未认识到系列暗杀是以色列“渗透与先发制人战略”的组成部分,反而将其视作“孤立事件”。其未能察觉真主党军事精英遭“斩首”等行动实为战役升级的序幕。
误判时间节点:德黑兰将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60日最后通牒”视为“政治信号”而非真实期限。自认存在“周旋空间”的伊朗持续进行铀浓缩活动,以色列遂于第61日发动打击。
低估特朗普政府与国际环境:特朗普政府重启核谈判时,伊朗将“接触”误解为“让步”。伊朗官员认为华盛顿重返谈判桌“示弱”,妄图在不实质性妥协铀浓缩活动前提下解除制裁。
无视以色列的区域“连锁效应”: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因以色列空袭及“内部倒戈”而崩溃,彻底粉碎伊朗对“稳定性”与“升级管控”的预判。十余年来德黑兰始终将阿萨德作为“区域战略支点”,借大马士革锚定的国家/非国家行为体网络投射力量。该基石现已瓦解,导致伊斯兰革命卫队补给线中断、“区域威慑力”崩溃。伊朗未及时调整战略姿态,死守“陈旧认知”。以色列正是利用这种“适应性滞后”,发起德黑兰既未预料也未备战的“快速多域作战行动”。
“雄狮崛起行动”的成功取决于以色列对“欺骗”与“心理战”的掌控。现代战争中的“欺骗”需构建虚假叙事误导对手,诱使敌方误判意图、能力或时间节点。以色列此次行动堪称“教科书案例”——通过精密部署的“误导网络”,使伊朗决策系统陷入瘫痪。
打击行动前数周,以色列向全球媒体、外交渠道及公共舆论场域投放“虚假信号”,旨在诱导德黑兰产生“战略自满”:
以色列设计这套“认知战”方案,旨在“动能打击”启动前瘫痪伊朗“指挥控制体系”。对以方而言,“欺骗”是作战规划中核心的“力量倍增器”。面对伊朗这般“高度集权”、“意识形态钢化”、“等级森严”的政权,扰乱领导层认知可产生“不成比例的战略效果”。
欺骗在21世纪冲突中对以色列日益重要的三大原因:
以色列此次行动采取上述原则。其精准利用伊朗“条令预设”:威胁必来自外部、必有“升级前兆”、需“可见武力集结”。
通过操控“信息环境”,以色列确保伊朗在最后关头才触发“应急预案”、疏散“高层人员”、提升“防御等级”。以方未以物理方式瘫痪德黑兰“预警系统”——而是从“认知层面”绕过它们。“突袭效果”具有决定性:当预置在伊朗境内的以色列无人机自“发射节点”激活时,该国“国家指挥机构”早已丧失主动权。
伊斯兰共和国依赖“力量投射”维系统治——营造“不可撼动”、“铁腕掌控”的表象。其“威慑力”既靠物质实力,更系于“心理认知”。因此即便该形象的“细微裂痕”也会引发连锁反应。
此情境下“欺骗”的战略意义在于:在导弹发射前瓦解对手的“心理防线”。通过“误导路径”、“秘密渗透”及“心理操控”扭曲敌方现实感知,以色列不断侵蚀政权对“自身控制力”的信念,导致高层决策者陷入“犹豫”、“误判”与“内部分歧”。以色列深谙此道:其目标不仅限于战场胜利,更要摧毁体系的“自信根基”,通过“疑惧”、“分化”与“方向迷失”实现“战略瘫痪”。
以色列6月13日的打击行动是经年“物理渗透”与“网络渗透”的巅峰之作,其特工深度嵌入伊朗的物理环境与作战场景。该战术组合绕开伊朗防御体系,造成“毁灭性效果”(参见地图1)。
地图1:“雄狮崛起行动”期间以军打击目标分布
以色列情报部门预先在伊朗全境(含德黑兰近郊)部署“精确制导无人机”及“爆炸系统”。这些装备经过伪装蛰伏,规避了伊朗“防空体系”。由于未产生外部飞行轨迹,伊方“警报系统”全程未激活。此级别渗透需多年布局,精准利用伊朗“安防体系”、“供应链”及“基础设施”的漏洞。
关键目标包括:
然而行动核心实为伊朗“战略精英层”。领导层真空导致伊斯兰革命卫队各部队陷入“作战不确定性”,攻防战备能力全面退化。以军清除目标涵盖:
巴盖里少将与拉希德少将主导构建伊朗“武力结构”和“作战理论体系”,其清除切断了“战略规划”与“实战执行”的纽带。阿巴西·达瓦尼与泰兰奇等核科学家深度参与“科研体系”,积极掩盖核计划的“军事维度”。这些损失在伊斯兰共和国这般“封闭僵化”的体制中,将造成难以填补的“人才断层”。
历史先例佐证该行动逻辑:1943年“山本五十六遇刺”重创日本海军“协调能力”。6·13行动遵循相同准则——清除关键人员将永久瓦解伊朗整合“军事”、“科技”与“外交”行动的能力。
行动时机进一步放大冲击效果:正值“核谈判”前夕,革命卫队高官与核专家殒命使伊朗丧失“制定政策”、“管控技术披露”、“协调外交话术”的核心团队。以色列在最关键节点抹除了伊朗的“战略决策中枢”,导致其“军事指挥链”与“外交体系”陷入即时“瘫痪”。
最高领袖阿亚图拉阿里·哈梅内伊宣称以色列将面临“痛苦而苦涩”的命运。作为初步反击,德黑兰向以色列领土发射了“一百余架无人机”。以色列“本土防卫指挥部”立即发布全国警报,指示民众躲避至防空洞周边。然而数小时内,以军防空系统已将伊朗无人机群“拦截并摧毁”。
“雄狮崛起行动”暴露的渗透深度对伊朗产生直接且深远的影响:
三重战略困境由此凸显:
首先,尽管发出“强力报复威胁”,德黑兰未能对“技术占优”的对手造成实质性打击。所谓“重大报复”沦为面向国内舆论的“象征性表演”,缺乏实际战果。
其次,应对手段的局限引发地区盟友(尤其胡塞武装与真主党)对伊朗“反以轴心核心可靠性”的质疑。当本土遭袭却无法有效反击,其“区域威慑保护伞”公信力受损。
再者,哈梅内伊的“强硬宣言”与“作战现实”间日益扩大的鸿沟侵蚀内部凝聚力。依赖“力量形象”维系合法性的政权,面对以色列“全方位压制”时的公开溃败,正加深“公众质疑”并动摇“精英共识”。
若此趋势延续,恐引发更深层“战略崩解”:
“威慑力衰退”与“国内合法性流失”或引发安全机构“内部分裂”、“精英叛逃”及“边缘区域施压”。“军事失败”可能演化为“政治动荡”。
反之,以色列展现了对“军事”与“心理”双重维度的掌控:
“战略态势”已然明朗:以色列掌握“冲突节奏”与“规则制定权”,伊朗陷入“被动应对”的“全面落后”局面。
“雄狮崛起行动”突显现代战争由“认知操控”、“体系瓦解”与“主动权掌控”塑造的法则。以色列摧毁伊朗指挥体系核心要素,清除核计划关键人员,暴露其本土防御漏洞。更关键的是,其瓦解了伊朗区域战略逻辑——升级可延缓、战略纵深筑屏障、政治压力将束缚以方手脚。6月13日,这些预判崩塌。
影响已超越伊朗国界:政权协调指挥“地区代理网络”(真主党、胡塞武装及诸伊拉克/叙利亚民兵)依赖中央指令与“威慑形象”。通过清除革命卫队高层及摧毁后勤枢纽,以色列在该网络制造“摩擦断层”。
现代冲突主导权取决于“先发制人”、“行动隐匿”与“节奏掌控”能力。以色列无需预警、精准执行、在伊方反应前达成目标。此环境下,“军事优势”不再取决于规模体量,而在于识别破绽并实施“无预警打击”的能力。
参考来源:hud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