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化信息优势：使用博伊德的OODA环》美空军2022.12最新报告【译文】

（2020年2月5日，美海军陆战队网络空间司令部的海军陆战队员在马里兰州米德堡的网络作战中心观察计算机操作）

二十一世纪最近的一些冲突，如2014年的克里米亚，2020年的第二次纳戈尔诺-卡拉巴赫战争，以及2022年正在进行的俄乌战争，都表明了战场上信息的重要性。虽然对信息的理解在战争的各个层面和整个冲突过程中都是至关重要的，但在作战和战术层面的概念化却是一个挑战。随着向多领域作战（MDO）的转变，在即将出版的条令出版物--战场手册（FM）3-0《作战》，陆军条令出版物（ADP）3-13《信息》的支持下，陆军开始努力解决如何实现信息优势以击败敌军并实现目标。

图1. 对作战环境的整体看法(图自联合出版物5-0，联合规划[2020])

为了成功地满足MDO的要求，即决策主导权，信息将需要成为所有作战功能的规划过程的一个核心方面。为了确保这一点，FM3-0草案提出了一种将作战环境（OE）可视化的整体方法。此外，ADP 3-13草案详细说明了如何通过五条努力路线实现信息优势。虽然从联合部队的角度来看，陆军新的作战环境模型是一个改进，但需要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来概念化信息在每个作战功能中发挥的作用。更新陆军的框架可以使信息在整个作战功能中得到整合，同时允许各级按照任务指挥的原则进行灵活和知情的决策。这一更新的框架释放了信息在规划过程中的全部潜力，并最终实现了任务的执行。

表. 联合/军种对信息优势/信息战定义的比较

理解作战环境（OE）中的信息

目前，联合出版物5-0《联合规划》中对作战环境的联合观点做了最好的介绍，图1。一个重要的区别是，该模型将信息环境（IE）描述为作战环境的一个独特部分。此外，联合模型将信息环境分解为三个维度（物理、信息和认知），并包括网络空间领域。从联合的角度来看，信息目前正在接受更新，即将发布的联合出版物3-04《信息》，部分原因是在2017年将信息增加为一项联合职能。这次更新并没有改变联合部队如何理解信息环境的核心概念；然而，有一些小的变化。相比之下，陆军新兴的OE概念更有助于整合信息。如图2所示，陆军的模式是真正的整体性的。陆军没有单独的信息环境，而是将物理、人类和信息层面视为存在于每个作战领域中。换句话说，没有必要有一个单独的信息环境，因为信息在每个领域都是存在的，而且是持久的。虽然联合模式中表达了信息环境与操作环境完全整合的想法，但陆军故意删除了明确命名的 "信息环境"，这有助于提供清晰的信息能力并防止偷工减料。最终在MDO期间，军队可以通过这些维度实现对敌人的相对优势，包括信息优势。

图2. 新兴的陆军作战环境概念(《战地手册》3-0，作战[即将出版])

获取信息优势的途径

无论采用哪种方法来处理作战环境或IE，有一点是明确的：信息是规划过程的一部分，对有效决策至关重要。这可以从所有军种用来描述信息在作战和战术层面的作用的定义中看出。然而，就像联合部队和陆军对OE的看法的细微差别一样，联合部队和各军种对什么是信息优势也有一些明显的区别。下表显示了各军种和联合部队在理解信息优势方面的各种方法。

尽管存在差异，但所有这些定义的核心都是信息对决策过程至关重要的观点。然而，同样重要的是，这些定义都是在与另一行为体竞争的背景下谈论决策。在促进友好决策的同时扰乱对手的决策的能力是信息优势的核心。这种竞争的理念在FM3-0草案中提出的陆军决策优势概念的图示中得到了明确的阐述，见图3。

图3. 决策主导权和决策周期的竞争(陆军条令出版物3-13，信息[即将出版])

正如所描述的那样，陆军的方法使用了作战过程，特别是指挥官在作战过程中的作用（理解、可视化、描述、指导、领导和评估，或称UVDDLA），来描述这个决策周期。正如ADP 5-0《作战过程》所概述的，作战过程是指挥和控制的框架，指挥官的核心作用是 "推动必要的概念和详细规划，以了解他们的作战环境；可视化并描述行动的最终状态和作战方法；做出并阐明决策；指导、领导和评估行动"；这可以从图4看出。重要的是，ADP 5-0指出，"行动过程的目标是做出及时和有效的决定，并比敌人更快地采取行动"。然而，在行动过程中使用UVDDLA作为信息优势的框架是有缺陷的，原因有几个。首先，最重要的是，虽然作战过程的核心是做决定，但作战过程本身并没有对决策如何发生给出额外的见解。因此，在图3中，与作战功能的联系并不明显，因为这些功能要么加强了决策周期，要么降低了决策周期。图中显示了作战功能的作用，但却没有说明如何发挥这一作用。最后，与其他决策框架不同，作战过程直接与陆军的指挥和控制方法联系在一起。这种缺乏通用性的情况意味着它没有灵活性，不能照搬和应用于理解对手的决策过程。应该指出的是，在决策主导权定义的早期迭代中，作战过程并不是用来描述决策过程的。詹姆斯-麦康威尔将军在他的参谋长一号文件中指出，"决策主导权是一种理想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指挥官比对手更快、更有效地感知、理解、决定、行动和评估[SUDAA]。" 这种SUDAA过程在陆军未来司令部关于决策主导权的小册子中得到了形象的描述，见图5。使用这个定义比使用行动过程有几个好处。首先，信息在做出更有效的决策中的作用很容易被应用到这个过程的 "感觉和理解 "部分。第二，虽然这个过程本身是由指挥官在指挥和控制过程中使用的，但SUDAA过程却没有那么严格地只与指挥官联系在一起。

尽管有了这些对行动过程的改进，SUDAA的理念仍然没有得到完善。然而，它显然受到了另一个决策框架的启发，这个框架更加成熟，也可以应用于整个作战职能和所有组织层面，即由退役的约翰-博伊德上校创建的方向-观察-决定-行动（OODA）循环。

图4. 作战过程 (图自陆军条令出版物5-0《作战过程》[2019])

利用OODA循环获得信息优势

博伊德的OODA循环经常被简化；然而，图6中的完整版本则突出了决策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集中体现在定位步骤上，博伊德将其称为 "大O"。空军战争学院的Grant Hammond总结了定位步骤的重要性。

图 5. 感知、理解、决定、行动、评估框架（图来自 AFC小册子71-20-9，《陆军指挥与控制2028的未来概念:追求决策主导》 [2021]）

它是遗产、文化传统、以前的经验、教育和新信息的混合体，以及随之而来的分析和综合。这些都是一套复杂的过滤器，对各种刺激的行动和反应进行调节。在处理所有这些信息时，会形成一个反应菜单。然后对这些反应进行分类、分析和综合，以做出关于首选程序的决定。

同时注意到，定位步骤是指导和控制人们如何在其环境中观察和行动。所概述的方向与陆军对人的层面的理解完全吻合。正如ADP 3-13草案中所概述的，"人的层面包括个人的推理、情感和行为，以及群体互动的更广泛的社会背景，包括文化、群体身份和社会权力动态。"

图6. 博伊德的OODA环的扩展版本

通过将OODA循环框架整合到现有的信息优势理念中，信息在决策过程中的作用重点更加明确。这个更新的框架可以在图7中看到。虽然OODA循环在每个步骤之间都有持续的反馈，但信息在观察和定位步骤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此，通过特别关注这些步骤，陆军能够更好地构思如何将各种作战功能纳入规划过程以实现信息优势。

这个框架使每个作战职能部门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们在加强或削弱决策周期方面的作用。例如，网络电磁活动可以用来降低对手的观察部分（如干扰敌方雷达的电磁攻击），也可以在定位步骤（如操纵数据的网络效应）。正如上面的例子所示，有时这些角色的定义非常明确。情报作战职能部门的人不会对他们在支持友军OODA循环的观察和定向步骤方面的影响感到惊讶。然而，其他作战职能部门在信息方面有更微妙的影响。以维持为例，当陆军更新其陆军预置库存（APS）时，维持对敌方决策的影响。它通过使陆军的供应和移动更加迅速而使敌人的观察变得复杂。同样，使用APS可以影响敌人的方向，因为它要求他们现在将APS能力纳入他们的决策。这些对敌方决策周期的看似微小的干扰可能足以在短时间内获得优势。归根结底，纳入OODA框架意味着在计划期间，每个作战功能都应考虑它们如何影响观察和定位步骤。

图7. 更新FM3-0框架与OODA循环

结论

为了充分实现MDO的要求，军队需要了解如何实现信息优势。这种理解始于一个坚实的框架。FM3-0的更新和即将发布的ADP3-13是正确的第一步。然而，任何信息优势框架要想被采纳，都需要与战备状态和作战功能明确联系起来。如果没有这种联系，信息优势的规划将继续被那些习惯于处理信息的群体所垄断，而不是按照要求在整个部队进行。虽然陆军对OE的做法比联合部队目前使用的模式有所改进，但ADP 3-13草案在提供一个明确整合信息和各种作战功能的框架方面存在不足。陆军需要一个更新的框架，纳入约翰-博伊德的决策理论和他的OODA循环。作战功能的作用是加强友军的决策周期或削弱对手的决策周期。通过将信息优势的核心目标设定为更有效的决策的助推器，军事人员可以将他们在信息层面的影响概念化，而不考虑作战功能。这种影响，以及大多数信息优势活动，都集中在OODA循环的观察和定向步骤上。这种明确的重点，嵌套在决策框架内并与MDO的必要条件相联系，使每个作战职能部门能够在复杂的作战环境中有效地规划信息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