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姜思达,《透明人》姜思达,《陷入姜局》姜思达,哪一个是真正的他?
或许都是。
或许都不是。
文 | 北冥
编辑 | 董力瀚 梁园园
摄影 | 李俊
图片设计 | 李斌才
采访 | 北冥
“哎呀,好难讲,真的好难讲……想不想当大明星呢?好想当大明星啊!”
做小艺人,写公众号,经商创业,微博上的KOL——被马思纯问到“怎么定义自己”,姜思达撇撇嘴,左手掐起指头,数来数去,数出来一堆标签热热闹闹地挤在那。
代价呢?对方说,大明星的代价是必须做一个“大家觉得对的人”,他又旋即仰天叹道没戏,因为自己“每天一万个坏心眼儿”。
综艺节目嘛,总有些随口说来以求共识的话佐料,“当大明星”“坏心眼儿”都属此类,事实上,姜思达对身份并不焦虑。况且,既叫做标签,就不是原生事物,属于随时可以摘掉的那类东西。最终被视为媒体人、KOL、艺人还是商人,也不重要。
对他来说,更要紧的事在《透明人》时期已然凸现出来了:是按照个人意愿生活,还是依据责任选择未来?在离开米未时,他跟马东说,要去美国读电影,可同时又被眼下团队的事务牵绊着。这种个体人生、职业选择上的困境,绝不属于姜思达独有,但却是在这个年代最有代表性的那一类。
置身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信息科技引发的变革无处不在,当它最终与“综艺”这件精致又时髦的事物碰撞、交互时,在资本的助推下,很快成就了一批身怀绝活儿的年轻人。如果说,是《奇葩说》开创性地将网络综艺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么在某个时刻,姜思达曾经与为数不多的几个幸运儿,一同被放诸于最顶端的位置上。
从最顶端的位置出发,必须再往前踏出一步,他选择了尽可能为所有人负责的路径,成为一个创业者。关于这个26岁的年轻人的故事,也就开始变得值得玩味起来。
青春期的、你的、我的
从爆款综艺向经营者过度,在当下是个非常合理的延伸。
从2016年起,短视频大有成为风口之势,涵盖的内容包括短纪录片、网红IP、情景短剧、街头采访等形式,而“短视频+采访”的形式,《透明人》则是第一个试水。
《奇葩说》第四季结束后,姜思达找到了牟頔,表示自己想要做一档访谈类的短视频。当时短视频已经提上米未的业务战略,内部原本也在筹备马东的短视频访谈,没多久,率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是姜思达和《透明人》。
2017年6月,《透明人》第一季第一单元上线,“密集、高能、充满理想的采访节目”是他给节目的定位,作为一款to B属性短视频,《透明人》对外的简介也是“第一档短视频采访节目”。
时间短、节奏快、更加年轻化的话题,让节目一经播出,便收获观众的喜爱。
“青春期的”“你的”“我的”,是姜思达给《透明人》的三个标签。在第二单元《相亲角的爸妈不是怪物》这期,《透明人》迎来了爆款。在第三单元,雪碧对《透明人》进行了千万级的赞助。姜思达团队也为广告商打出了“火锅配雪碧,爽到发脾气”的口号。
在节目里,他访问TFboys的忠实粉丝团,揭秘网红背后的灰色产业链,做了“买航母不给女友买包”的富二代选题,也做了别人觉得恶心的“仿真娃娃”选题。
在《透明人》节目中,姜思达采访鹿晗经纪人杨天真
《透明人》的选题的落点大多都在普通人身上,带着某种朴素的好奇心,《透明人》获得今日头条金秒奖颁发的“最具先锋精神短视频”,拿到千万级赞助费,引发微博372万次网友互动,收获了全网超过5亿次的播放量。这也为他带来了人生第二条路向。
有趣的是,让创作者姜思达感到满足的,却是商业上的回报:《透明人》成为短视频行业的第一招商标准,并且按照客户对于投放的想象标准,高额完成了KPI。 “其他的过程都是没有满足感的,都是不断焦虑、不断上火、不断开会、不断互相‘辱骂’的阶段。”
有些人在压力大的时候,会得寻麻疹,姜思达就是其中之一。“我不会哭”,对于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93年的姜思达已经习惯了。当被问到是否由于最近压力过大时,他表示这是一方面,“我们已经习惯了。”旁边的同事补充道,“如果你告诉姜思达晚上六点有个会议,那么从五点半开始他就会有压力,然后不停的看表,这时候,寻麻疹可能就会来了。”
这种压力在姜思达决定停掉《透明人》时迎来了集体爆发,如果把姜思达的《透明人》团队看成数个节点构成的一个整体的话,虽然经历了巨大的外部变化,但由于核心所在的姜思达这个节点没有动摇,最终它保持了原有的稳固状态。只是,最初在变化来临之际,内部确实经历了鲜为人知的冲突与调和。
“对于《透明人》团队每个人的想法,同事们之间无法完全确定,不知道离开之后大家会不会还在一起‘共事’。”“不能道德绑架每个人”(说一起跟姜思达走),《透明人》导演之一沈思琳说。“否则之前的默契和信任又算什么呢?”
“直觉告诉我大家都会在一起,但是也会出意外。那段时间很焦虑,在一件大事突然发生而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处理时,基本上每天都睡不着。”沈思琳回忆当时大家的精神状态。
离开米未
“《透明人》让我感受到‘成功’的影子,但你告诉我不做了,我觉得姜思达你夺走了我的希望。”《透明人》的导演之一谢璐薇说。
2018年2月,日本东京,一家餐馆里,坐着的是《透明人》全组成员。席间,姜思达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个决定:《透明人》不做了。是时他的身份,除了外界熟知的《奇葩说》的四季辩手,还是米未传媒旗下的制片人、主持人、逆溯文化(米未旗下子公司)CEO。
饭局上的情绪,最初是难过,随后衍生出不满。谢露薇最先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弹:“我很喜欢在《透明人》那个状态里的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有非常清晰的目标;下期要做了,我这期的KPI是什么;下一个嘉宾在哪儿等等。我能够非常明晰地看到自己的目标在哪儿、路径是什么。所以他当时说要不做了的时候,我很难接受。”
虽然大家的反应在姜思达的意料之中,但团队成员的每句话都还是像子弹一样打在身上,扎到了他。
其实早在去日本团建前,姜思达已经和米未传媒CEO马东、CCO牟頔交代了如何安排这支团队。他告诉马东,《透明人》没有做得不开心,但是他担心自己离最后想进入的电影事业越来越远了;他告诉大家,他要“去纽约读电影”。原本,他已经做出了这个不太容易的决定。
“当时我们的反应都是不愿意停掉《透明人》,我们都在质疑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觉得他太冲动了。但是后来这个情绪又给压回来了,我们之间是互相博弈的这种关系。” 谢露薇说。
其实不止是谢露薇,1993年的出生的沈思琳——《透明人》最年轻的导演,抱着憧憬加入了团队,但节目给她带来的冲击还是超出了想象。 “一期节目可以达到两三千万的播放量,收到上万的好评、上千万的赞助,这对于一个刚毕业一年的人来说,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评论区很多人说, “哇,24岁就已经做《透明人》的导演了。”
《双11背后的网店客服》这期节目是沈思琳首次操刀,她采访淘宝客服时看到,大家每天从早到晚都在疯狂地跳槽、喊口号,令人觉得又沸腾又魔幻。节目播出后,冲到了微博热搜第三名。
因此,在日本听到姜思达提出不做《透明人》后,不同于其他人,团队年纪最小的沈思琳,担心“失业”之外,还有一种未知的、降落的担忧存在。
在四位年轻导演中,生于1987年的有一位,1990年的有两位,他们算是职场中的老员工了,而沈思琳的职业生涯才一年半,刚刚开始。“我就觉得很糟糕,做了《透明人》后,你就看不上别的东西。”站在这么一个高起点的节目上,沈思琳绝不希望节目就此中断,哪怕再去到另外一个所谓的爆款节目,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满足感,会不会做长久。
“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谢露薇说。“大家基本是忘乎所以、拼尽全力地去做这个事情。这是我们情感的纽带,因为这个节目,我们变成了很好的朋友;因为这个节目,我们在一起打了那么一场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感觉能够干翻天下的一群人,突然最重要的一个核心人物说退出就退出,这对于这些簇拥你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打击。”
姜思达在日本呆了几天,他形容为“偷安”,需要厘清的是“关系”和“责任”这两条脉络。他不认为可以独立解决所有人深层次的疑惑,但是需要给大家树立一些“莫须有的信心”。之后,姜思达没有马上暂停《透明人》,选择继续再做一段时间。
是去国外读书,还是继续与团队共事?他一定做过权衡,但现实走向总有一根线牵引着,结果是注定的。对姜思达来说,那根线就是他的“同理心”。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同理心太强,很多不需操的心,不用照顾的情绪,也统统在顾忌着。
就这次要面对的状况看,他要用来裹挟自己的,包括团队付出的心血、客户付出的金钱和合作伙伴付出的信任——看到没有?全是商人肩上扛的那种责任。
时间来到5月份,博弈拉锯后,结果并没有意外,姜思达和米未解约,《透明人》全组导演选择与他一起离开。离开的同时,“姜思达工作室”正式成立。
米未的同事给他发了一段很长的信息:思达,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继续在米未成长,你的未来会更好。对于这种关心,姜思达表示很感激,但是他依然坚持逃离了大家眼中的“名利场”。
“大美玲之夜”过后
《奇葩说》第一季海选的出场秀中,姜思达以颇具争议的方式,对自己进行了曝光,有人称,他在以这个身份博人眼球,但从始至终,他都未对此事做过任何明确回应。
在节目里,他自称名媛,大美玲;辩论场上,他言辞激昂,观点犀利。《奇葩说》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年纪不大的他,头顶光环,享受着成名的快感,承受着随之而来冲突。
走在街上,会有人冲他大喊“大美玲”,每天有大量粉丝在微博下留言,有人拿到这位25岁男孩的签名后欣喜不已,找他录广告、站台、录节目的人纷来沓至…
和所有年少成名的人一样,突如其来的名利和关注的反面全是困扰,姜思达刚开始很不适应。有次走在路上,一个女生朝他大喊:“姜思达!姜思达!”事发突然,他扭头看看,一时竟失了应对方寸,没言语。
“姜思达,你怎么不理我?”女孩在后边嚷道。回去的路上,他一路都走得不踏实。他要习惯“成名”,也需要慢慢接受外界的期待和狂热。
很长一段时间,姜思达和《奇葩说》都被深深地绑定在一起,他也从来不避讳,是《奇葩说》成就了他:“是因为这个节目,我被大家认识了;也是因为这个节目,我成为了‘名人’。”尽管当初参加《奇葩说》是因为能见到蔡康永、高晓松,但在这之外多出的很多东西,姜思达选择积极拥抱。
在《奇葩说》第三季,姜思达迎来了他的巅峰时刻——如果我们审视整个综艺市场,在那个晚上,他或许成为了站在最顶端的那个幸运儿。
在第三季最后一期冠军争夺赛的录制现场,女粉丝们在群里炸开了锅:“今晚的思达太棒了,发言掀翻了全场,令对手哑口,令导师折服。”因为节目是提前录播,她们一边哭一边跟大家说一定要保密,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冒失,而在节目播出时损失了姜思达的惊艳。
在《“时保联”(时刻保持联系)算不算暴政》的题面两端,站着的是姜思达和黄执中,众所周知,获得冠军的不是姜思达。就在节目结束后不久,对手黄执中发了条微博:“没人喜欢输,但今晚是大美玲之夜。”当晚,以“大美玲之夜”命名的微博热搜久居不下。
“我当然想当冠军,谁不想呢!”
于是,在第四季姜思达重回辩论场:“一口愚人井,村里所有人都喝了被女巫下药的井水,意识错乱、颠倒黑白,你喝不喝?”姜思达抽到的持方是不喝:“我们作为这么年轻的人,对英雄主义丧失信心,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但英雄主义的孤独却让他止步半决赛。
对于这个结果,观众并不买账,尤其是愤怒的粉丝,后续风波持续发酵。对于在这场“战争”中处于弱势的姜思达,马东在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只说了一句话,“没事儿的,你不用操心,不用着急。”
姜思达其实从来没有着急,他只是有点儿吃惊,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对于重大突发事件,很多人的应激反应都不同,有的人外放而剧烈,有的人温和、钝感,姜思达显然属于后一种。
上世纪90年代初,姜思达出生于黑龙江齐齐哈尔,因为父母在国外做生意,童年的姜思达和姥姥、姥爷生活在一起。小学五年级,学校组织去北京夏令营,当时手里只有15块钱的姜思达,花了10块钱在颐和园买了五个小泥人的纪念品,分别代表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和自己。回家后,姜思达一边向家人介绍每个泥人的身份,一边把泥人摆放到家中位置最显眼的电视机上。
“那会儿我妈的情绪就绷不住了,看到这一幕她挺崩溃的。然后她把我叫到另一个房间,缓了一下跟我说,她和爸爸离婚了。之后她就开始哭。”
“那你呢?”
“我忘了,不太记得了。但是当下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麻木的,就是断片的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父母分开后,姜思达主动选择和妈妈一起生活。电影《狗十三》的上映对他触动很大,他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喜欢喝酒,有次喝多了,打我打得莫名其妙。”
“除了懂事,我好像别无选择。”这是姜思达对自己童年的注脚。他逼迫自己去理解父母,学会敏感,学会察言观色,学会与世界和解。
在自己的公号“思达帕特”上,他说毒舌和傲娇是大众对他的误解,这种他人印象和自身期待间的落差,使他感到困惑。他觉得自己需要改变,起码在外界的认知里,他不能只是“《奇葩说》姜思达”。
《奇葩说》让他看到了人生更多的可能性,给他人生带来了第一条路向,但是他需要寻找在那之外的自己。
挖掘新的艺能
“你就是一个好看的KOL。”
“说话要负责的好吗!”
6月初,七点多的清晨,离开米未还不到一周,在姜思达工作室里几个人争论着,希望拼凑出一份客观视角下的“姜思达画像”,目的是摸准下一步工作的侧重点。
一根荧光笔在移动的支架式白板上滑动,姜思达画出两个叠在一起的三角,上面的三角是艺人影响力,下边的三角代表KOL,在影响力象限里,上面三角靠中间的坐标上,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把自己的定义成“中国比较好的KOL”,“一般的艺人”。
晚上9点,讨论仍在继续。在路人眼中,姜思达是综艺咖,“我觉得娘炮这个词可以概括(大家对我的所有印象)。”最终大家得出了一个结论:姜思达的人设很统一,不容易“崩”。
以上讨论发生在姜思达的新节目《陷入姜局》里,这是一档姜思达“自毁式”的个人TV,每周会把发生在姜思达身上的好事、坏事,以一种没有滤镜的方式暴露给大家。把自己变成媒体内容本身,他逃离舆论场后,又成为了舆论场本体。
“我觉得你现在出镜还是紧张。”姜思达在中传的大学室友,跟他合作时间最长的秦岭说。
“嗯,我一直都紧张,出镜紧张算缺点吗?”
最终他把这归结为“艺能低”。
离开《奇葩大会》后,姜思达有半年多没上过综艺节目,甚至害怕接到综艺通告。可以看出,先前的事情对他的影响还在,“我发现我还是怵,我干啥还是害怕。”
还有一个事实,他没有办法忽视。
如果把《奇葩说》比作一个生态,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说话场合,你可以很自由地表达。在艺人生涯里,唱歌、跳舞如果占其中的一项,你就可以“在八百个节目里混”,比如Yamy从《中国有嘻哈》出来后,凭借能唱会跳去了《创造101》,然后“混迹”在各种节目里。
但是说话不一样,局限性很大。
说话作为一种艺能,缺少发挥的空间。其实不止对于姜思达,甚至对于整个行业来说都如此。
即便就“说话”本身,也是个庞然无际的事物,姜思达也觉得他“失败过”。
那是在一个10分钟的脱口秀节目上,客户已经给好台本,助理刘妍琰也做好了修改,但是到了现场后,姜思达觉得不满意,觉得台本太平。最后因为稿子没有写脚本,只写了题纲,加上身体过敏,导致现场反响特别差。主持人也丝毫没有留情面,上台发表了较为刻薄的评论:“我没想到脱口秀是这样”。
姜思达感到“非常非常难过和羞愧”,这对他而言算是一次打击,他做不到“不要脸”,“因为就是错误的事情,我高估了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高估了自己对任何场子、气氛的把控能力”。
成为“商人”后的姜思达意识到必须要重视外界的反馈,他需要对团队负责,并彰显出自己作为一个老板是值得信赖的。在这之前,他不会刻意把这些裹在身上,也从不给自己规定动作, “什么东西留在你心里了,你获得了什么样的价值观,你觉得猎奇、你觉得打趣、你觉得无聊还是觉得备受洗礼,那是你的事。“
但是现在,这些都成了“姜思达的事”。
“我不能让我的团队天天剪的片子就是自己的生活吧?”于是姜思达不断拓展自己的“艺能”,他参加《吐槽大会》《心动的信号》《火星情报局》《明日之子》《真相吧!花花万物》;除了目前已经停更的《陷入姜局》,姜思达团队还做了一支《刚过25》的访谈视频,对象是因《创造101》爆火的王菊。
种种迹象显示,成为老板的姜思达更像是一个合格的艺人了。
现在姜思达希望能够取得商业上的成功,据了解,姜思达工作室目前主要业务线条包括IP研发部和广告商务部。除了《陷入姜局》这个过渡性节目,还有两套节目正在研发中。
广告商务部主要负责运营姜思达公众号思达帕特。在商业变现上,姜思达的艺人属性显然发挥了更大的空间,公开资料显示,和姜思达相关的IP,比如姜思达个人微博粉丝量超过200万,《透明人》微博粉丝量超过40万,《陷入姜局》微博粉丝量超过5万,公众号思达帕特平均阅读量超过5万。靠着这些粉丝流量,依托艺人属性,姜思达广告、代言不断。
《透明人》已经成为过去,现在他希望自己团队制作出来的案例,广告商喜闻乐见,各大平台争相抢夺,在商业这条路上,姜思达自认情绪状态比较好,整个团队的战斗力虽然不能说是高歌猛进,但也一直保持着积极亢奋的状态,每个人都冲在一线做事情。这姑且可以算作他正在进行的第三条路向。
“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在大众眼中应该是一个什么人设?”
“其实关于‘人设’,抛却社会赋予我的,我自己还没研究明白。我期待我能够研究明白这件事。”
“那你对自己的期待是什么呢?《奇葩说》姜思达,《透明人》姜思达,《陷入姜局》姜思达,哪一个是真正的你?”
“都是。我都已经成为了,不是吗?”
成为老板后,姜思达最近在反思,觉得自己需要改进的地方就是不能再偏安一隅,应该走出自己舒适的“社交圈”,不说是抱着多大的功利心,即便是为了业务,也多应该结交一些人。
“我觉得没什么丢脸的,我在反思自己这个问题了。娱乐圈也好,文娱圈也好,我确实没有特别要好的,就是俩人可以‘睡在一起’的那种朋友。”
在中国的娱乐生态下,一个人从成名那一刻起,某种意义上便会和过去的生活做一个切割,但姜思达坚持认为自己没变,现在他身旁围着的依然是他的初中、高中、大学同学,“跨年也是我们这些人在一起。”
杂志封面拍摄当天下午,拍完第一组样片后,姜思达从椅子上弹起,蹲在电脑前,仔细审视拍摄效果。
“这张太往前趴着了”
“这张有点儿太陷进去了”
“这张表情不太自然”
拍摄的每个空档,他都会重复这个动作,他需要为所有人提供负责任的结果。第一个拍摄场景结束后,休息的缝隙,顶着黑眼圈的姜思达,蜷在道具沙发里,点了一根烟,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和旁边的助理轻声对行程,现在姜思达会把内心的思考和情绪持续地表达出来。
他说他是个透明人,希望别人能看到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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