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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投我们想要的世界
据《纽约时报》报道,5.64亿印度人没有厕所,无论在室内还是室外!你没看错。美国人,无论何种经济条件,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物,不管哪幢美国公寓或房屋都拥有的共同(室内)标准,有大约一半印度人口依然享受不到。
由于性侵威胁,该国女性被迫成群结队,以减少风险、疏缓焦虑,往往天天如此。显然人多胆壮。其他人露天如厕,要么特别早起,要么待到天黑之后,才能避免惨遭围观。
印度人饱受厕所匮乏之苦,是个已知事实。可居民缺乏基本现代生活条件,最让人担心的,是盯着症状,而放过了症结。真正问题在于,印度的财富不均还远远不够。
这个说法证据在于:如厕这样简单之事,意味着全国数亿人的巨大不便;而通常正是通过消除这种生活不便,让人赢得巨额财富。
使负担不起的能够负担
何以说这是真相?要深入了解原因,读者仅需考虑某些最基本的东西,比如灯光。对于操作着先进电脑的读者而言以难置信,现在全世界有近20亿居民没有电灯。不妨暂停片刻、想象一下。
在美国,很久以前,约翰·洛克菲勒满足了人们入夜时追求光明和生活的需求。尽管洛克菲勒主要以“标准石油”的财富而闻名于世,他最初一桶金,来自于向美国消费者广泛供应煤油灯。过去,每逢日薄西山、夜幕降临,对人们来说,就代表着一天结束。而简单说洛克菲勒发家致富就是借着点亮美国人的夜晚。
洛克菲勒接着在石油及其提炼上培育了新的潮流,这为美国新兴汽车工业照亮前程。二十世纪初,拥有汽车者比百万富翁还要少(意指微乎其微),可到了20世纪20年代,汽车越来越向大众普及。
正如读者所熟知,亨利·福特创新发明流水线,大批量生产T型车,车价降到普通美国人也能承受的地步。福特公司将一度不可能拥有的奢侈品转变为普通商品,依此类推,读者大可放心,今天我们当中就有一名企业家,很快会让美国中产阶级甚至穷人也能用上私人飞机。这将包括“自动驾驶”飞机。
财富创造的这个基本历史告诉我们,让原先负担不起和复杂难懂的东西,变成负担得起和稀松平常的东西,是一个人赚得盆满钵满的决窍。通往财富的道路,就是让以往稀缺的东西变得充裕起来。
返观印度,这个未说破的症结就是,那里没有足够大的财富不平等。印度需要有企业家心态的人呈指数级骤增,才能变得十分富有。倘若如此,读者也大可放心,印度的“镀金时代”会和人人拥有的室内厕所及其他生活便利一起到来。
财富不均胜过一起受穷
这个问题引我们关注《纽约时报》经济学专栏作家戴维·莱昂哈特所写的最新文章。毫无疑问,莱昂哈特情有善意,但他情绪过于激昂,以致看不清财富差距扩大的意义。莱昂哈特极度憎恶不平等,赞扬那些所谓逃避了“成功诱惑”的旧商人。
在莱昂哈特眼中,财富是块固定不变的馅饼。对成功百万富翁(更不用提那位拯救了他所在著名报社的百万富翁)根深蒂固的情绪,激发出他满腔愤怒;莱昂哈特相信,当富人越来越富时,穷人就会越来越穷。他想重新分配财富。他认为,给富裕阶层减税,问题是“减少了其他所有人的钱”。
可莱昂哈特的看法不合逻辑。我们知道这个最简单事实,即世上最贫穷的人继续冒着生命危险,前往极度不平等(幸而如此)的美国。如果富人靠损害底层人士囤积起所有的财富,为什么这些人还会成群涌向美国?在主要国家当中,无疑美国财富最不平等,可全世界为梦想而奋斗者仍选择美国。这实实在在表明,工资增长和向上流动并非从莱昂哈特所支持的那些措施中得来。
重要的是,印度人的艰苦挣扎提供了进一步的线索,说明为什么世界上最贫穷的人,都要争先恐后地涌进最不平等的地方。一个地区,财富不平等越大,贫富间的生活差距缩小得也越快。重复一遍:企业家通过“大众化”昨天的奢侈品而变得富有。在过去一百多年,美国的财富不均不断在扩大,一个奇妙效应就是,汽车、航空旅行、空调、室内管道、手机和电脑之类(数不胜数)这些从前的奢侈品,变得愈来愈普遍。
然而对莱昂哈特而言,这一切都有个令人困惑的缺点,虽然生活越来越好,可不平等却油然而生。他以极其感性的思维来理解,国内减税政策“导致了不平等加剧。”这样说当然没错。谢天谢地,幸亏如此。
每当给富人减税时,推动巨大进步、创造惊人财富的实验,就有了更多的可用资金。那些赞成减税的人,不仅不该回避财富不均这个减税的必然结果,反而应该颂扬财富不均的扩大,把它当成给亿万富翁和未来亿万富翁减税的美好特征。事实上,我们当中谁没有苹果或戴尔的产品?过去一个月谁没有多次在亚马逊购物?今天又有多少人没用过谷歌?
创造财富(差距)
真相要反复强调:富裕是靠消除我们生活中的不适来成就。像贝索斯、戴尔和已故的乔布斯这样的亿万富翁,其本身不是要解决的问题;问题是我们如何才能拥有更多这样的企业家。所以,如果减税还没有带来财富不均扩大(在一个人人明白自由为何物的理智健全世界中,人们会保留更多自身所赚得的收入),那就要推荐加大减税的力度;减税幅度与不平等程度相吻,证明了减税幅度应该比特朗普及共和党人所建议的还要大,才是天才之举。
对于印度这个最贫困国家而言,由于缺乏厕所尚是摆在首位的难题,其政治阶层对超级富豪的收入和投资征收零税率就是明智的。倘若如此,就会有更多跃跃欲试于减少普通印度人生活不便体验的企业家,要么从印度国内显现出来,要么从外部蜂拥而入。莱昂哈特显然不知道,生活在一个没有巨大财富差距的国家有多么恐怖,而无奈计划他们如厕之旅的印度人肯定知道这一点。
文/John Tamny
译/禅心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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