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工作坊中的用户行为投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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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现代远距离教育》杂志授权发布
作者：刘清堂、雷诗捷、张思、王亚如
摘要
随着教师培训力度的不断加大，基于工作坊的教师研修成为一种新的教师研修模式，教师工作坊中的在线讨论是促进教师知识共享、提升培训质量的重要手段。为探究目前教师工作坊中研修教师的行为投入现状，以及各行为之间的关系、性别差异、登录时间规律，研究对象选取“国培计划2014”中以“如何上好枯燥无味的拼音教学”为主题的典型工作坊。结果表明：研修教师的整体行为投入度一般；需要对部分教师进行干预，并着重对男教师进行干预，提高其积极性；登录间隔规律与研修教师的参与、专注、交互都相关；同时交互影响研修教师的专注度。因此，需鼓励坊主参与交互以提升研修教师的专注度和坚持度；在适当的时候对研修教师进行干预及资源推送有利于改善培训质量和效果。
关键词：教师工作坊；行为投入；在线交互
一、引言
为解决教师培训中存在的针对性不强、方式单一等问题，教育部在2013年下发了《教育部关于实施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的意见》[1]，要求按照教师的实际需求实施培训、推行符合信息技术特点的培训新模式，全面提升教师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为指导各地在教师培训工作中开展网络研修与校本研修整合培训，教育部于2014年3月颁布文件《网络研修与校本研修整合培训实施指南》，文件指出“依托教师网络研修社区，实施网络研修与校本研修整合培训，创新教师网络研修模式，建立校本研修常态化运行机制”[2]。
教师工作坊是一种教师研修的新方式，教师们在工作坊中聚焦于教学问题、共同探讨、提升自我。教师工作坊中成员包括坊主、辅导教师、观察教师和被观察教师。坊主由特级教师、教研员或教学能力强的骨干教师担任，其它研修学员是来自区县不同学校相同学科的教师。研修学员们在坊主的带领与指导下，针对教学问题或主题开展多种研修活动，通过分享、协作、交流等方式相互促进、共同提高。
目前，国内已有不少学者对教师工作坊这一研修模式进行探索。林志淼等对工作坊式教师培训模式进行了研究[3]；李德燕等对特级教师工作坊的建设进行了探讨[4]；刘伟菁等从工作坊学习环境的角度，关注教师工作坊研修的运作方式及活动的主题选择[5]；张思等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内容分析法、统计分析法研究教师工作坊中的知识共享行为[6]；李立君等将“重要他人”概念引入教师工作坊网络研修，并对其角色来源进行了分析，认为坊主、学伴、管理者等是学员“重要他人”的主要可能来源[7]。随着教师工作坊的广泛应用，研究者也开始关注更深层的教师交互行为，以期提高教师工作坊的研修质量，如，刘清堂等以词频分析法和时间序列分析法等为主要研究方法，对研修教师的认知行为与情感进行分析[8]；黄庆玲等对研修教师的在线讨论深度进行了研究[9]。然而，教师工作坊中教师行为投入如何，与同伴交互、学习参与等关系尚需要进一步考量。
针对教师工作坊存在用户参与不足、投入不够等问题[8]，作者从行为投入的角度对教师工作坊的教师在线交互行为进行分析，建立在线交互行为投入模型，了解研修教师的行为投入情况，探究教师行为投入各维度之间的关系，对于提升工作坊研修质量、促进教师专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二、理论依据：在线学习行为投入的相关研究
（一）行为投入
行为投入是学习投入研究的分支，源自20世纪30年代泰勒提出的“任务时间理论”，主要关注学生在学习活动中的行为表现，包括投入时间、活动强度和努力程度等[10]。Skinner等认为行为投入指学生参与学习活动的强度[11]。Miserandino认为行为投入指可以观察到的学生课堂行为表现[12]。Marks等认为行为投入不仅应包括学生在课堂上的努力程度，还应包括课外时间的投入等[13]。可以认为，行为投入指学生在学习活动中投入的时间、精力和努力，是可以被观测到的外显行为表现[14]。
国内外学者针对行为投入展开了大量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1）学习行为投入量表的编制，如Schaufeli等人在开发的“Utrecht工作投入量表”（UWES）的基础上，编制了学习投入量表UWES-S（Utrecht Work Engagement Scale-Student），是以大学生为样本所编制的[14]。舒子吁以现有的工作投入和学习投入的研究成果为理论基础，编制大学本科生学习投入问卷，并应用于用于大学生学习投入现状的调查研究[15]。（2）学习者行为投入的现状研究，如汪雅霜基于2012年“国家大学生学习情况调查”数据分析对大学生学习投入度进行实证研究，发现元认知策略和师生互动两因子得分相对较低（3）学习行为投入影响因素的研究，朱红灿通过对大学生的学习投入现状进行分析，发现学生课堂参与度、与同学讨论合作、及课后投入学习时间均与学习者行为投入有显著联系李爽提出在线学习平台行为投入框架，确定21个测量指标，并通过实证研究验证了指标的有效性[18]。
当前对于行为投入的研究主要针对传统课堂中的学习者，针对在线平台的研究比较少，并且对教师身份学习者的行为投入进行研究也比较少。综上所述，本研究针对以教师培训为目的的教师工作坊中的在线交互过程，探究了研修教师的行为投入现状，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究了行为投入各维度间的相互影响，研修教师的行为投入在性别上的差异及其登录时间规律等。
（二）行为投入分类指标
在当前研究中，学者们普遍将参与、专注（集中）、坚持作为行为投入的重要维度。Miserandino认为，行为投入包括参与、坚持、逃避、无助、参加讨论、集中[12]Patrick等认为高投入表现在高度集中、选择挑战性问题、努力程度强、持续性高[19]；Marks等指出努力、钻研和更多的时间投入是较高行为投入的体现[13]。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在线学习的普及，交互这一维度也逐渐被纳入行为投入维度之中。Fredricks等提出学习中的表现应包含努力、坚持、专注、提问、参与讨论[20]；Angelino等提出积极参与、交互学习、合作学习维度[21]；Hamane提出师生交互、主动学习、合作学习、尝试反馈、多样化经验、任务时间等[22]；李爽等提出在线学习行为投入框架包括参与、坚持、专注、交互、学术挑战、自我监控六类[18]。
综上所述，作者通过相关文献研究认为在教师工作坊中研修教师的行为投入应包含参与、专注、坚持、交互四类指标。
“参与”指学生投入到学习中所花费的时间或精力。Fredricks等将其定义为学生遵循和响应课程规定和教师要求的行为[20]。李爽等认为在线学习平台中的参与包括平均登录时长、登录总次数、页面浏览总次数[18]。Dongho Kim等认为参与包括平台登录时长、平台登录次数、平均登录时长[23]。
“专注”指一种全身心投入的愉悦状态，将注意力保持在学习内容和任务上。专注类行为体现了学生对学习内容的喜爱与自身的积极态度。李爽等认为专注应反映学习者单项任务的完成度以及是否进行长时间学习[18]。Dongho Kim等认为专注应包含发帖长度以及登录平均时间[23]。
“坚持”被认为是学生保持学习主动性和积极性的行为投入，通常指学习者面对困难时坚持不懈或者学生对学习行为的保持。在对在线交互平台的讨论中，仅考虑学习者对学习行为的保持。李爽等认为“坚持”表现在学生在学习中克服困难、坚持完成学习任务、保持高参与度三方面[18]。Jo I H等认为学习时间的间隔可以代表学习者是否坚持学习[24]。Dongho Kim等提出代理变量模型，将时间间隔作为衡量学习者坚持的唯一维度，经过实证研究证明了模型的可靠性[23]。
“交互”指学生与教师和同学的互动、协作，既包括学生为掌握知识、解决问题主动与教师和同学进行交流、讨论和协作，又包括学生与教师和同学建立、维护良好关系的投入。有些文献从交互对象来考虑交互维度，如李爽等认为交互应包含师生交互、同伴交互、同伴协作[18]。有些从交互频度出发，如Dongho Kim等认为交互应包含给他人的回复，他人给自己的回复[23]。还有些学者逐渐深入，关注在线交互的讨论深度，SannaJärvelä等认为在线交互的讨论深度层次上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深度讨论，讨论是基于理论的；第二类是渐进讨论，讨论是基于经验的；第三类是浅层次讨论，讨论是相互分离，与其他人的帖子不相关的[25]。严亚利等将互动程度分为浅层互动、中度互动、深度互动三层，浅层互动包含简单回应、观点再认、浅层领会三个子类；中度互动包含比较分享、归纳整合两个子类；深度互动包含分析质疑、深入思考、内化迁移三个子类[26]。马秀峰等将交互深度分为情感交流类、分享资源类、简单分析类、探讨问题类[27]。
三、用户在线行为投入分析框架
作者将文献研究获得的参与、专注、坚持、交互四类指标作为教师工作坊中分析行为投入的主要维度，综合考虑上述已有行为投入分类指标，结合教师工作坊在线交互平台的实际功能，构建行为投入分析框架，如表1所示。
参与指学习者访问交互平台进行讨论投入的时间与精力，包含登录总时长、登录次数、资源提交数3个指标。登录总时长指学习者登录交互平台的总时间，登录次数指学习者登录交互平台的次数，资源提交数指学习者在交互期间上传的相关资源数量。
专注指学习者将注意力集中于交互的程度，反映其交互状态，包含发帖次数及发帖总长度2个指标。发帖次数指学习者在交互平台上发帖的总次数，发帖总长度指学习者在交互平台上所发帖子的总字数。
坚持指学习者在交互过程中做出的持续性努力，体现学习者的内在动机，表现在学习者能坚持登录平台进行交互，包含登录间隔规律这一指标。登录时间间隔规律通过计算学习者登录时间间隔的标准差来进行测量。如图1所示，A与B之间的距离代表讨论区主题存在的有效期，t1、t2…tn代表登录时间点。t2-t1得到△t1，就是t1、t2两次登录时间点的间隔。以此类推，得到所有的间隔，再计算标准差[24]。
交互指学习者基于在线平台与教师或同伴进行的互动交流，作者从交互频度和交互深度两方面对交互情况进行判定。交互频度包含给他人的回复总数、给他人的回复总长度（字数）、所发帖获得他人的回复总数、所发帖获得他人的回复总长度、所发帖获得他人的点赞总数。此外，依据其他学者对交互深度的研究，结合教师工作坊的特性及讨论特征，作者将交互深度分为浅度交互、中度交互、深度交互三层。
依据该框架对研修教师在教师工作坊中的交互行为进行分析，可以帮助了解研修教师的整体行为投入现状，发现教师在参与、专注、坚持、交互四方面中存在哪些不足等，便于进行及时的干预，给予教师引导与帮助。同时，可帮助了解教师各行为之间的内在联系，以便于采取措施加强教师某类行为投入来提升整体的行为投入，对完善工作坊培训机制、提升工作坊研修质量、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等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四、研究过程
（一）研究对象及工作坊选取
研究对象选取“国培计划2014”中以“如何上好枯燥无味的拼音教学”为主题的典型工作坊，共有73位学员参与，其中男性19人，女性54人，学员均为贵州地区的小学老师。在对交互数据的处理过程中，剔除一个小时之内的重复记录，获得有效记录。
（二）数据处理与分析
对教师工作坊中教师投入行为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
1.描述性统计分析
（1）参与
对在线交互平台学习者参与行为的评价维度包括登录次数及登录总时长。从表中数据可以看出，坊内学习者即研修教师登录平台讨论区的次数范围为1-6次，平均次数为2.25次，其中，仅登录1次的教师有23人，占总人数73的31.5%。登录总时长范围为33.9-177分钟，均值为76.5分钟，即1.275小时。讨论资源提交数均值为4.88个，最多21个，最少0个。结果表明整体参与度不高。
（2）专注
对在线交互平台学习者专注行为的评价维度包括发帖次数、发帖总长度。数据显示坊内学习者即研修教师发帖次数范围为1-9次，平均为2.16次；发帖总长度范围为19-1213字，平均为232个字。结果表明教师的发帖次数较少，但发帖长度较长，专注度尚可。
（3）坚持
通过测量学习者的登录间隔标准差来衡量学习者的坚持性。除去仅登录1次的教师无法测算其登录间隔，其他研修教师的平均登录间隔为3.5天，间隔时间最长为27.6天，登录间隔标准差均值为1036.23，这表明研修教师登录平台较不规律，坚持度投入一般。
（4）交互
调查数据显示，研修教师给他人的回复总数范围为0-46次，均值为5.04次；给他人的回复总长度平均为79.26字；收到的回复数范围为0-21次，平均值为5.04次；收到赞数范围为0-11次，均值为2.21次。在交互深度上，工作坊中教师共发帖158条，其中有14条为0回复，在其他144条有回复的帖子当中，共收到回复数365条，其中浅度交互数，例如“赞同”“说的好”“学习”等为259条，占比70.9%，而中度交互数占比21.7%，深度交互数占比7.4%。这表明研修教师的交互深度大多停留在浅度交互上。
2.投入行为相关分析
（1）坚持行为
将参与指标、专注指标、坚持指标、交互指标进行相关分析，结果显示，坚持指标的登录间隔标准差与学习者的参与、专注、交互（深层交互除外）都有关系，如表3所示。
（2）交互行为
将交互行为的各个指标作为自变量，对专注度中的发帖次数、发帖长度分别进行线性回归分析，发现交互行为中的交互频度会影响教师在论坛中的发帖行为，结果如表4、表5所示。
回归分析的结果表明，收到的回复数、收到的赞数、给他人的回复数能够预测教师的发帖次数。收到的回复数、收到的赞数、收到的回复字数总长度可以预测教师的发帖字数。可以认为当学习者获得越多的回复时，他们就会发更多的帖子，帖子也越长，专注度越高。
3.性别差异分析
为了了解不同性别学习者在投入行为上的差异，本研究分别统计了男女教师的不同行为值，如表6所示。并对不同性别学习者的行为特征使用独立样本T检验进行比较，如表7所示。
结果表明：（1）研修男教师与研修女教师在收到的回复字数上有显著差异。（2）女教师的参与行为均值、交互行为均值以及专注行为均值都比男教师高，坚持行为指标间隔标准差低于男教师。从总体上来看，女教师的行为投入度比男教师高。
4.登录时间分析
学员登录次数如图2所示。从图2来看，周一至周五的工作日里，工作坊内的研修教师登录的次数分布较均匀，且显著多于周末，这证明大多数研修教师更倾向于在工作日时登录系统进行交互。
学员登录次数周分布图如图3所示。从图3来看，教师在讨论开始的第一个星期里登录次数较多，表明其积极性较高，第二个星期逐渐降低，第三个星期有些许回升，又随之降低。
五、讨论与建议
通过分析得到以下结论。
（一）研修教师的行为投入度较低
研修教师整体投入度较低，表现为参与度投入、坚持度投入一般，交互深度较浅。分析可能有以下几个原因：（1）用户因素：研修主题不能引起教师的兴趣；（2）工作坊内的成员教师仅在网络上交乞流，相互之间较为陌生，缺乏情感交流；（3）团队成研修教师整体投入度较低，表现为参与度投员教师在工作坊的讨论交流没有强制要求，未将工作坊内的发帖数、回帖数等纳入评价体系，教师缺乏外在动机；（4）教师工作坊中有73位教师，但仅有一位坊主，因此坊主没有太多时间主动引导成员教师参与讨论交流[29]。
（二）教师间行为差距较大
结果表明研修教师的行为极大值和极小值相差较大，标准差较大，这证明教师间行为差距较大，一些教师比较积极，而另一些教师比较懈怠，需要对其进行干预及引导。
（三）坚持行为影响教师的参与、专注与交互
研究结果表明坚持行为的登录间隔规律与学习者的参与、专注及交互都有相关性。因此，有规律地交互对教师在工作坊内的学习行为有重要影响，这一结论与之前不少学者得出的结论一致。例如，Jo I H等的研究发现登录间隔标准差可以预测在线学习环境中的学习成果，可以证明学习者的学习努力性，也能证明学习者学习的意识[24]。因此，在教师工作坊中，应该要采取措施提高教师对工作坊讨论的坚持性、规律性。
（四）交互频度影响教师的专注行为
研究发现交互行为中的交互频度会影响教师工作坊中教师的专注行为，Kui Xie在研究中也有相同的结论，交互是提升学习者专注程度的有效策略[33]。分析认为收到的回复数、收到的赞数可以表明教师发的帖子在论坛中的受欢迎程度，来自他人的回复与关注使教师感受到被肯定，这能激励研修教师在论坛中的发帖行为[33]。
（五）女教师比男教师更投入
在教师工作坊中，女教师与男教师在收到的回复字数这一指标上有显著差异，女教师收到的回复字数均值较男教师高近一倍，这表明女教师所发的帖子更具吸引力，更能引发他人的讨论。并且，女教师的整体行为投入度比男教师高，这一研究结果与其他学者的结论一致。况姗芸采用问卷和访谈法调研发现，女生的交互积极性比男性高[28]。傅钢善等在研究中也发现女生的学习行为参与度比男生高[29]。分析认为在学习过程中，女生往往要比男生自觉、认真、努力，大多数女生会按照学习要求或教师建议积极参与网络学习，因此女性学习者比男性学习者的行为投入度高，且对外部调控的需求低于男生。
（六）研修教师登录时间具有一定规律
结果显示工作坊内的研修教师在工作日的登录次数较多，这表明大部分教师更倾向于在工作日时登录系统进行交流，不太愿意占用周末的时间。但也有研究表明，在线交互平台的学习者在周末的发帖显著多于工作日[30]。分析认为，这可能是由于角色不同所造成，本研究中的学习者其现实生活中的身份是教师，而其它不少研究中的学习者是学生，学生在周末会延续学习，而教师则希望放松休息。研修教师在讨论开始的第一个星期里积极性较高，第二个星期逐渐降低，第三个星期有些许回升，又随之降低。分析原因可能是研修教师在第一周参与讨论后就略微懈怠，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任务，而到第三周又有部分研修教师重新登录参与讨论。
依据以上研究结果及分析，为了提高教师工作坊中的行为投入，提出以下建议。
1.改进平台功能，增强研修教师的外部动力
（1）在评价维度上，平台需考虑学习者在交互平台的发帖和回帖数量，以提升学习者的外在动机，促进学习者的讨论交流。但是，不应盲从于回帖数量，也应着重于回帖质量，以防部分学习者为了达标而发内容重复、单一、缺乏思考的帖子；
（2）在平台功能上，平台需能自动计算学习者的回帖数和发帖数，计入评价维度。但为了避免部分学习者发大量重复内容的帖子，平台也应能剔除掉内容单一、无意义的帖子，从而才能促使学习者真正地从内容出发，加深讨论交流的深度。
2.提高坊主的参与度，帮助教师坚持规律的学习，加强对懈怠教师的干预
有不少研究认为教师的存在对学习者坚持规律的学习有帮助。Garrison等认为教师需要肯定学习者的个人贡献，形成团队意识，提供反馈[31]。Dunington等认为教师鼓励学习者对自己的帖子做出更多的回应可以提高学习者的坚持性，例如，教师就学习者的发帖提出相关问题，同时，教师应选取与学习者兴趣、背景相符的讨论话题，以促进学习者的交互及讨论的坚持性[32]。
因此，在教师工作坊中，坊主的参与非常重要，需提高坊主的参与度。作者认为坊主应从三方面加强在教师工作坊内的参与度。第一，坊主对坊内成员的发帖要做出及时的反馈，促进成员的学习理解，承认坊内成员对讨论做出的贡献；第二，可以通过对成员进行分组，使其形成团队，在团队意识的约束下，来促进知识分享；第三，坊主需监控坊内教师学习情况，对不太活跃的教师进行私下交流，了解其思想动态，对其进行干预，鼓励他们积极参与。
3.针对教师需求与兴趣，设计高质量的讨论话题
设计工作坊中的讨论主题对教师的讨论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缺乏针对性的讨论话题难以引发教师的讨论兴趣，不利于教师的学习与提升。设计高质量的话题能够激发讨论者的讨论兴趣，如果讨论主题能够与学习者的教学实践相关，则更容易使交互到达更深层次。
因此，工作坊中话题的设计可以从以下三点出发：第一，基于教师的实际需求，激活并联结教师的经验；第二，了解坊内成员在教学上遇到的困难障碍或是兴趣点，有针对性地设计讨论话题，来提高他们的参与动机；第三，设计恰当的开放性问题来提高成员对讨论的满意度、讨论兴趣等。
4.加强情感支持，促进教师的线下交流
工作坊内的研修教师缺乏面对面的沟通交流，相互之间较为陌生，这不利于形成坊内良好交互氛围。帮助坊内成员之间建立现实生活中的联系，促进教师们的线下交流，更真实可信的关系有利于教师之间建立信任感，营造工作坊归属感，可以促进他们在工作坊的讨论交流。
5.把握研修教师登录的规律进行干预与资源推送
依据研修教师登录时间的规律，工作坊话题的发布应尽可能地在工作日进行，以便研修教师有更多的时间参与讨论；在讨论开始的第一个星期和第三个星期，可以进行大量的资源推送，在积极性不高的其他时间段内进行相应的干预，从而改善学习积极性不高的现状。
六、结论
教师工作坊的建设帮助研修教师进行更深入的讨论与知识理解，有助于教师学习和能力提升。处于初级阶段的教师工作坊模式其理论研究与培训实践仍有待规范。作者从行为投入的角度出发，提出了在线交互投入行为分析模型，以教师工作坊当中一典型工作坊为例进行研究，结论表明，研修教师的整体行为投入度一般，需要对部分投入不足的研修教师进行干预，并着重对男教师进行干预，提高其积极性；登录间隔规律与研修教师的参与、专注、交互都相关，同时交互影响研修教师的专注，需鼓励坊主参与及同伴反馈以提升研修教师的专注度和坚持度；此外，在适当的时候对研修教师进行干预及资源推送有利于改善培训质量和效果。
本研究仍然存在一定不足。首先，由于技术水平限制，数据不完全反映学习者的投入情况，例如，学习者的平台登录时长并不完全是学习者在平台上学习的时长，学习者可能会做一些无关的事情，所花费时间仍被计入登录时长；其次，学习行为投入只是学习者学习投入的一个方面，在下一步研究中，将结合情感投入与认知投入，以呈现更多维、更完整的学习投入情况。
作者简介：刘清堂，华中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雷诗捷，华中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张思，博士，湖南第一师范学院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讲师；王亚如，华中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大数据支持下优化教师网络研修行为的策略研究”（编号：15YBA099）。
转载自：《现代远距离教育》2017年第4期 总第172期
排版、插图来自公众号：MOOC（微信号：openonline）
有缘的人终会相聚，慕客君想了想，要是不分享出来，怕我们会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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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慕编组成员（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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