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国防军从 2023 年 10 月开始在加沙开展的行动为开展城市行动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虽然战斗的许多方面是加沙所特有的,但其他方面的经验教训却具有更广泛的适用性。本文试图在分析以色列国防军 2023 年秋季行动的基础上,找出与英国陆军相关的经验教训。本文是对军事战术的研究,不涉及更广泛的作战和战略形势。
关于城市环境中的徒步近战,以色列国防军发现,由于越界交火有自相残杀的风险,这意味着沿同一轴线推进的单元应具有非毗连的单元边界。因此,以色列国防军单元将有一条移动走廊,两侧各分配一条火力走廊。鉴于演习正面非常狭窄,有必要在排一级部署联合武器部队提供密切支援。
以色列国防军在 “搓板路 ”问题上一直面临挑战,因为搓板路会阻碍行动,降低描述地形的能力,进而影响火力协调和控制。以色列国防军认为,有必要对所谓的 “破坏地形战 ”进行专门训练。在观察不规则地形时,必须进行让士兵瞄准目标的具体演练。
研究还发现,对地表和地表下的作战行动采取顺序方法,会将主动权拱手让给敌人,并在单元在其后方区域发动蓄意清除行动时降低节奏。相反,以色列国防军发现,同时开展水面和水下行动更为有效。这就需要仔细管理作战空间,因为地面下的行动并不总是与地面上的单元边界相关联。一般来说,以色列国防军认为没有必要刻意清除高层建筑,因为在二楼以上的战术价值有限。
加沙行动凸显了梯队有机杀伤力的重要性。哈马斯的战术在战斗过程中不断演变,但每次演变都会看到不同的战斗人员集群努力在脱离接触前迅速与孤立的以色列国防军单元交战。实际上,由于哈马斯无法集中足够的火力,这些战术的效果并不好。因此,哈马斯往往无法造成重大损失,而以色列国防军一般都能压制住攻击者,然后蓄意将其作为攻击目标。对于英国陆军来说,教训是显而易见的:必须提高近战梯队的有机杀伤力。
能否在靠近友军的地方快速反应地使用精确火力,让更高层次的部队提高近战部队的杀伤力,关键在于能否获得电磁频谱(EMS)。以色列国防军发现,一旦单元编队拥有了无人机系统(UAS),在识别敌我方面就会面临巨大挑战。一旦敌方也使用无人机系统,友军的电子防护就会使频谱饱和,干扰数字化指挥和控制。这就要求提供还原方法,并改进 EMS 战斗空间管理。
以色列国防军最终压制了哈马斯集中兵力的能力,因为它可以获得空投效果。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可精确投掷的弹药重量较大,建筑物对空投弹药的防护作用并不明显。给英国陆军的教训是,城市防御必须以覆盖城市空间的有效防空为前提。
利用空投火力绕过城市地形提供的物理防护,给辨别带来了重大挑战。首先,就隐蔽平民而言,存在什么是看不见的问题。其次,在常规和非常规冲突中,战斗人员越来越多地混入平民之中,使辨别变得困难。以色列国防军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一问题,而以色列国防军将信息环境的关键要素,如伤亡估计,让给与哈马斯有关联的实体,则使这一问题更加严重。
加沙的人道主义状况是灾难性的。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将援助物资运入加沙地带有关,除了确保大规模搜索货物的效率外,这是一个政治问题而非战术军事问题,因此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英军可借鉴的经验教训在于以色列国防军在分发援助时遇到的挑战。一方面,哈马斯试图控制援助物资的分发,以重建对领土的控制。这与以色列的战争目标背道而驰。然而,以色列国防军严密监督分发工作却容易导致在援助点发生冲突。以色列国防军尚未找到一种既能保证援助的充分供应和分发,又能防止哈马斯在整个过程中实施控制的系统。这一动态挑战值得仔细研究,因为履行人道主义义务是城市行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大规模需要时,可能会迅速影响编队的节奏和能力。
本文还指出了许多值得仔细研究的经验教训。以色列国防军在加沙行动的后期阶段也可能会总结出更多的经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