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盖碗,投入少许茶,注入热水,盖上顶盖,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柔和的阳光照在矾红色的盖碗上,细小的尘埃飞动,时光突然静止,打开盖子,茶香随着水蒸气飘散开,暖而舒适。碗壁上的瑞鹤似乎也灵动的飞了起来。
年底的一个下午,用矾红盖碗泡上一壶茶,似乎才不愧对这一年的奔波劳碌。人间毕竟还值得。
矾红之红,非大红的艳丽,非粉红的鲜嫩,也非夕阳的蒸腾热烈。它是微有橙色的红,橙上加红,难以名状。若非要比喻,有点像成熟的柿子,至最晚的深秋才摘下,稳、暖而柔,雅且贵,不浮、不嚣、不靡、不媚。在这个冬天,刚刚好。
到景德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匆匆略过这个城市蒙着夜色的身影,要去见一个盖碗。我们脑海中并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只知道它应该是令人欢喜的,方便人们使用和把玩,更重要的是,它还被赋予了传统瓷器的美感和生活的诗意。
与外面世界对景德镇“陶瓷工厂”的认知不同,这里更像一个原创设计师们能坚持做自己的世外桃源。吴曰何就是我们遇见的设计师中的一员。
在景德镇做瓷,很多人只负责一个“生产流程”,做坯的就是做坯的,画画的就是画画的,大家各司其职。但设计师吴曰何却是从形制开始,完全依赖纯手工与经验,将泥釉与杯盏上的画面、字体题材,甚至于包装全部融合,再加入自己对传统文化的思考以及对生活趣味的追求进行再创作。
吴曰何和一群年轻人创立的“忘言”工作室
矾红描金瑞鹤盖碗在制作阶段
古籍讲制瓷是“共计一坯之力,过手七十二,方可成器。其中细微节目,尚不能尽也”。手工制瓷分目之细,要经72道手,其中的许多精妙更是难以说尽,吴曰何花费的功夫当然是普通分工的好几倍,可他的瓷器却有着其他人难以拥有的独特与灵动。
对器物的讲究程度和对美的认知上,我们与他不谋而合。当看到他从后排柜子里拿出新做的矾红描金瑞鹤盖碗时,我们从心底发出了一声感叹:就是它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开始习字、绘画,至今已有20年的缘故,吴曰何格外喜欢研究仿古瓷。仿古瓷是指以某一朝代的器物为蓝本进行仿制的瓷器,与真迹相比,器型、胎、釉、料都相似,装饰画面也形神毕肖。正如清朝雍正、乾隆时期御窑厂著名督陶官唐英所云:“仿旧须宗其典雅,仿旧不失其神貌。”
但如明清时期那般一味追求原样仿制,真伪难辨已经不能使现代生活满足。因此,矾红描金瑞鹤盖碗在乾隆三清茶碗的基础上,缩小了原本的口径,让盖碗看起来更加秀丽端庄,也更利于日常冲泡使用。
烧瓷本是不稳定性极高的一门工艺。被精心制作成各种形制的土放进去,窑门关闭后,一切听天由命。即便是现在可以精确控制窑温,也依然不能控制所有的变化,窑变、开片都是上天安排在火焰中的玄妙变换。
在窑变釉中,单色釉虽然颜色单一,看似是最容易烧制的一种,在整体美感上却要求更高。众多颜色中,中国人对红色格外偏爱。深究起来,这种偏爱自数千年之前已然存在——旧石器时代,北京周口的山顶洞人就已经开始用赤铁矿粉将石制头饰染成红色。
当然,陶瓷的红色追求之路可谓十分艰辛。红釉生成条件极为苛刻,在1300度的高温中,以铜为呈色剂的真正意义上的红色,只有百分之一的空间条件,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铜红釉执壶 图源《瓷之色》
古代工匠们在数以万计的失败中,终于摸索出了以氧化铁为着色剂的矾红,极大地提高了红釉的制成率,也为瓷器的红釉类别上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由于古法是以青矾为基本原料,经煅烧、漂洗后,再配以铅粉等原料制成,故又称矾红。对此,清蓝浦《景德镇陶录》也有记载:“矾红釉,用青矾炼红加铅粉、广胶合成。”
这盏矾红描金瑞鹤盖碗器型本就优雅流畅,再配以纯正、明快的橙红釉色,阳光下更是剔透玲珑,光影间,碗身上那些仙鹤仿佛煽动了翅膀,灵活飞动得令人心生欢喜。
《瑞鹤图》宋徽宗
提到仙鹤,人们总会下意识想到宋代头号文艺分子——宋徽宗赵佶的《瑞鹤图》。古人绘瓷讲究“画必有意意必吉”,仙鹤自然作为选择之首,但书画语言展现在瓷器上时,如何表达才能在不破坏原本釉色自然感的同时,使盖碗整体更加优雅,考验的就是设计师对瓷器与书画的深厚掌握——就算是有20年技艺的吴曰何,也是老老实实在纸上尝试了几遍鹤的画法和排布章法才敢在瓷器上动笔的。在我浅薄的认知中,仙鹤与红色釉的结合,可能最适合的状态也不过如此。
任世间再多纠纷烦闷,于你我普通人而言,有此一盏如冬日橘色暖阳般的盖碗,悠悠闲闲泡上一杯,幸福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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