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贞服务”测试伴侣忠诚度不可怕，这些间谍软件更难防

文 | 李勤

来自雷锋网（leiphone-sz）的报道

最近，雷锋网宅客频道编辑小李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信息：XX花了26块在X宝买鉴贞服务测试男朋友，结果发现他已经结婚半年了……

蛤？还有这种服务？点开详情一看，原来是顾客雇佣客服妹子加上男友的社交软件账号进行调戏测试。

【图片来源：史上最贱喵】

知识就是力量，这些测试男友忠诚度的妹子们一定不知道比“客服妹子”更可怕的是间谍软件，悄悄藏匿在人们的手机中，记录人的一言一行。

“间谍软件”通常可以做到收集受害者的短信、联系人、通话记录、通话录音和网络浏览记录，或者远程开启摄像头和麦克风，对目标进行监听和监视。有些间谍软件也可以窃取指定应用的数据，如 Whatapp、Gmail、Skype、Facebook、Twitter 以及微信、QQ 等。

除了这些窃取隐私的“寻常间谍软件”，更有一些用于 APT 攻击的“间谍软件”甚至可以做到传播病毒和木马，以受害人手机为基础和跳板，进一步攻击最终目标，这类攻击非常复杂和冒险，攻击者往往需掌握着目标系统的 0day 漏洞才能成功。

一项数据表明，Android 间谍软件样本数量近两年呈上升趋势，其中 2017 年较 2016年上涨约 20%。

当然，这不是在教你干坏事。也许你已经是受害者，那么，让我们站在正义的一方，以批判性的态度看看 2017 年以来到底有哪些间谍软件正在侵犯人们的隐私，谋取不正当利益。

1、Chrysaor：攻击多国活跃分子和记者

2017 年 4 月，Google 和 Lookout 的安全实验室报道了一款非常复杂的 Android“间谍软件”， 这款“间谍软件”名叫 Chrysaor，被攻击者用来攻击以色列、格鲁吉亚、土耳其和墨西哥等国的活跃分子以及新闻记者。

据称，这款“间谍软件”很可能是出自色列间谍公司 NSO Group之手，此公司2016年曾利用 iOS 端的恶意“间谍软件”Pegasus来攻击阿联酋人权活动家。外界广泛认为，NSO Group可以制作出最先进的移动端“间谍软件”，且他们可能将这些产品出售给他国政府、执法机构以及独裁政权。

Chrysaor “间谍软件”功能强大，不仅可以从手机的聊天软件中窃取用户的隐私数据，还可以通过手机的摄像头和麦克风来监视用户的一举一动。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进行自毁操作，而正是由于这款“间谍软件”拥有非常智能的自毁机制，因此它在使用三年后才被研究人员发现。

Chrysaor“间谍软件”具备以下几种功能：

1.    从目前热门的App中窃取数据，受影响的应用包括Gmail、WhatsApp、Skype、Facebook、Twitter、Viber以及Kakao等。

2.    通过SMS短信来远程控制目标设备。

3.    在后台记录实时视频和语音信息。

4.    键盘记录和屏幕截图。

5.    禁用系统的自动更新以防止设备漏洞被修复。

6.    通过自毁机制来躲避检测。

Chrysaor“间谍软件”拥有非常智能的自毁机制，当它发现任何有可能威胁到自身的检测行为时，它可以将自己从目标设备中删除。例如出现下面这几种情况时，Pegasus 将会进行自毁操作：

1.    SIM MCC ID无效；

2.    设备中存在与安全产品有关的文件；

3.    持续六十天无法与后台服务器连接；

4.    接收到服务器发送过来的自毁命令；

Lookout 的研究人员认为，Chrysaor “间谍软件”可以通过基于 SMS 的钓鱼信息来进行传播，就像 Pegasus 感染 iOS 设备一样。且 Chrysaor 利用了名叫 Framaroot 的著名 Android 漏洞来 root 目标设备并获取设备的完整控制权，以便其从热门的 App 中窃取数据。更重要的是，从 Chrysaor“间谍软件”最初使用至今，NSO Group 很可能还发现了很多新的Android 0 day漏洞，并将相应的漏洞利用代码更新到了新版本的 Chrysaor“间谍软件”之中。

2.Lipizzan 家族：伪装成清理工具

2017 年 8 月，Google 披露了一款名为 Lipizzan 的 “间谍软件”家族，此家族疑似由网络武器公司 Equus Technologies 开发。 

Lipizzan的“间谍软件”伪装成具备清理功能、备份功能的应用程序来吸引用户下载安装，并在后台偷偷连接服务器，窃取用户的电子邮件、短信、位置信息以及屏幕截图等隐私数据。目前在谷歌应用商店中发现有的 20 多款应用属于 Lipizzan 家族，感染用户为国外小部分用户，国内用户并未受到波及。

Lipizzan“间谍软件”的攻击的方式主要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Lipizzan“间谍软件”伪装应用市场上下载频次比较高的应用，比如伪装成“Backup”或“Cleaner”等应用程序，隐藏于各种APP下载渠道中，包括Google Play等应用市场，等待用户下载安装。

第二阶段：Lipizzan“间谍软件”在安装运行后，能对被感染的设备进行检测，当设备环境符合一定标准后获取设备的root权限，对用户的短信记录、联系人名录、电子邮件甚至是一些知名APP的隐私数据等进行收集，并在用户毫无感知的情况下上传至攻击者服务器。

 

受 Lipizzan“间谍软件”影响的应用主要有：Gmail、Hangouts、KakaoTalk、LinkedIn、Messenger、Skype、Snapchat、StockEmail、Telegram、Threema、Viber和 Whatsapp等。

3.xRAT：其前身攻击过香港抗议者

2017年9月，移动安全公司 Lookout 的研究人员发布了一款复杂的“间谍软件”xRAT的报告。报告指出，xRAT是之前攻击过香港抗议者的间谍程序 Xsser mRAT 的新变种，新发现的 xRAT 与 mRAT 有着相同的代码结构、解密密钥和命名约定，显示它们由同一团队开发，此外xRAT 的指令控制中心还与 Windows 恶意程序有关，意味着这是一个跨平台攻击行动。

xRAT 包含了很多先进的功能，如动态加载额外代码，探测躲避、删除指定应用和文件、搜索特定应用数据等，且攻击者能实时的远程控制大部分功能。

xRAT“间谍软件”还包含自我删除功能，它的开发者会检测设备上的反病毒应用，并预警攻击者，主要检测的反病毒应用类型有：

管家 (housekeeper)

清理 (Cleanup)

安全 (safety)

杀毒 (Antivirus)

权限 (Authority)

Defender

卫士 (Guardian)

Security

此外，xRAT“间谍软件”还有强大的文件删除功能，能删除感染设备上的大部分内容或攻击者指定的文件，xRAT能远程指定的删除操作有：

删除SDCard上的照片文件；

删除SDCard上的音频文件；

清空设备，删除大部分内容，包括SDCard上的所有内容，/data/data下的应用和数据，以及/system/app下的系统应用；

删除指定的输入法应用，如QQ拼音、搜狗输入法等；

删除指定的社交应用，如微信、QQ、易信、Whatsapp等。

4、伪装成弹窗的“间谍软件”

17年12月，Android MediaProjection 服务被曝高危漏洞（CVE-2015-3878），马上便有恶意开发者利用该漏洞开发恶意软件窃取用户信息。

MediaProjection服务是Google在Android 5.0中引入的，可以让应用开发者获取屏幕内容和记录系统音频。在Android 5.0之前，应用开发者需要应用在 root 权限下运行或者用设备的 release key 对应用进行签名，只有这样才可以使用系统保护的权限来获取屏幕内容。

而Android 5.0在引入了 MediaProjection服务后，应用只需通过intent请求系统服务的访问权限，且不需要在 AndroidManifest.xml中声明请求的权限。对系统服务的访问是通过SystemUI的弹窗来提示用户，让用户决定是否对想要获取屏幕内容的应用授权。

攻击者可以用伪装消息来覆盖SystemUI的弹窗提示，诱使用户点击并授权攻击者的应用获取屏幕内容。

此次发现的恶意程序启动后隐藏图标，后台静默运行，利用屏幕录制漏洞（CVE-2015-3878）针对安卓5.0-6.0系统的手机进行屏幕截图，并使用进程保护技术，窃取用户隐私，接收指定地址发送的控制指令。该程序主要行为如下：

隐藏程序图标，欺骗用户隐藏行踪；

通过屏幕录制漏洞对屏幕持续截图并上传；

拦截短信，窃取用户WiFi密码等信息上传到指定服务器；

获取指定服务区下发的指令进行远程控制。

5、GnatSpy ：连内存用了多少都知道

17年12月，趋势科技的安全研究人员发现一款新型移动恶意软件“GnatSpy”，据分析推测该恶意软件与臭名昭著的威胁组织APT-C-23（“双尾蝎”）有关。研究人员认为，GnatSpy是“双尾蝎”常用的VAMP移动恶意软件的变种，且比VAMP更加危险。2016年 5 月至 2017 年 3 月，“双尾蝎”组织瞄准中东地区，对巴勒斯坦教育机构、军事机构等重要领域展开了有组织、有计划、有针对性的长时间不间断攻击，攻击平台主要包括Windows 与 Android。

GnatSpy的功能与VAMP的早期版本类似，但是GnatSpy添加了更多接收端和服务，赋予这款恶意软件更多功能和模块化设计，且新变种还大大增加了对Java注解和反射方法的运用，以规避检测。GnatSpy还能从被感染的设备获取更多信息，包括 SIM卡状态、电池、内存和存储使用情况。

研究人员表示，目前尚不清楚该组织如何将恶意文件传播给受害者。一种猜测是，“双尾蝎”组织将这些文件伪装“安卓设置”或“Facebook更新”这类应用发送给用户，让用户误以为这些文件是合法的成更新并下载安装在自己的设备上。

研究人员称，并未发现大量的此类应用，这说该组织的攻击限于具有针对性的特定组织或个人。

6、Skygofree：通过假移动网络运营商网络传播

2018年1月，卡巴斯基实验室发布了一款强大的安卓监控软件 Skygofree 的分析报告，并认为它出自活跃在监控软件市场上的一家意大利 IT 公司。

自 2014 年以来，安卓恶意软件 Skygofree 暗中增长了很多新功能，包括使用设备麦克风进行基于位置的录音、使用 Android Accessibility Services 窃取 WhatsApp 消息，以及将受感染设备连接到受攻击者控制的恶意 Wi-Fi 网络等。

目前 Skygofree 主要通过假冒移动网络运营商的网络作为传播途径。

【Skygofree”间谍软件”的发展时间线】

去年10月，Skygofree 的最新变种可以通过漏洞 root 受害者设备，并开启反向shell，接收来自C&C服务的控制指令，让黑客可以完全远程控制受感染的安卓手机，窃取用户隐私数据。

7.标榜自己合法的商业间谍软件

除了上述这些来势凶猛的间谍软件，还有一类特殊的间谍软件：商业间谍软件。

这类应用大部分都定位为家长控制（parental control）、手机定位找回等工具，但其实际功能与恶意”间谍软件”相差无几，甚至更为强大。用户甚至不用专门去暗网或地下论坛，直接在搜索引擎或应用市场上搜索关键词“android spy app、手机定位等”就能找到很多类似的应用程序。

简单来说，商业间谍软件标榜自己是“合理合法的软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推荐”上。所以，几乎所有的商业”间谍软件”应用程序都是需要用户手动地安装到目标的设备上，这也是这类商业”间谍软件”与传统的恶意”间谍软件”的根本差别所在。

你必须手工下载应用程序、安装并输入购买后获取到的激活凭证来运行应用。在此之后，安装的间谍应用程序就从设备上隐身了，整个安装通常只需要几分钟的事件。其中一些商业“间谍软件”还会利用设备的管理权限在目标手机上获得持久性和自我保护功能。

大多数商业化间谍软都具有以下几种功能：

窃取短信信息；

窃取电话信息（日志/录音）；

GPS跟踪；

窃取浏览器数据（历史记录/书签）；

窃取手机上存储的照片/视频；

窃取通讯录信息（包括电子邮件地址，甚至照片）

一个极有可能的潜在危害是——你以为只有你能看到伴侣的内容，实际上这些信息被上传到服务器上后，还可能够被其他人获得，造成数据泄露或其他不愉快的后果；最后，由于很多“间谍软件”需要 root 权限，在设备上安装这样的应用程序，会增大感染恶意软件的风险。

一不小心，原以为只“牢牢盯住”家人的行为最终可能引发一场未知的灾难。

雷锋网注：本文部分内容和数据节选自腾讯安全反诈骗实验室与腾讯手机管家近日发布的《2017年Android“间谍软件”年度总结报告》。想了解更多网络安全的内容？欢迎关注雷锋网旗下微信公众号“宅客频道”（微信ID：lets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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