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是全球起伏波折的一年,2022年也要面对宏观环境的诸多不确定性。
本文是经纬创投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在新年经纬的第一次内部交流中,对2022年所作的展望。
他与团队对科技创新的大势做了趋势分析,谈及的问题主要包括:科技创新大潮中会产生哪些新机会?技术融合会是下一个制高点吗?如何定位技术公司的新价值?作为科研技术创业者,对应的准备是什么?
刚刚过去的2021年,我们站在了中国经济和资本市场的重要转折点上,诸多核心逻辑正在明显转变。
最近咨询公司欧亚集团发布了2022年世界十大风险预测,其中有一种说法是,世界开始进入领导力真空的零强国(G-Zero)时代,一些地区的冲突正在变得更为紧迫和复杂。
全球经济形势看起来也并不明朗。疫情后的大放水令很多国家陷入高通胀,当刺激了经济但消费没有起来,又带来了滞胀风险,这些都在累积新的问题:例如在土耳其,发生的里拉暴跌和通货膨胀的失控。宏观经济上,要特别警惕地缘金融体系的风险扩散到更广的范围。
此外,由于仍然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全球供应链还处在它的脆弱期;2021年很多国家经历了突然的能源短缺,也说明了长期脱碳目标与短期能源需求之间,还存在着较大的距离。
这是我们在2022年要面对的宏观环境的不确定性。我们常常说做事7分在人,3分在天,顺势而为永远是兵法里的常胜法则。纵观国内,我们在理解国际不确定性的基础上,也要能聚焦并且理解一些存在的机会:
首先,是大家都已经几乎达成共识的——产业升级正在推动各方力量,更明确地转向数字经济、专精特新、“卡脖子”地带。
其次是怎么理解科技产业的创新。
我们先看几个数据:
动力电池成本相比8年前下降了接近100%,现在还在快速下降;中国智能电动车销量去年达到352.1万辆,预计到今年每4台车中就有1台是电动车;自动驾驶正在从L2向L3跃进;通过高效改造细胞通路,合成生物学正在新药研发、细胞工程和高端物料合成方面快速落地……
如果换一种思路,未来对科技领先地位的角逐,依靠的是开辟新战场、弯道超车,而不一定总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比如中国在电动车上的强势崛起,就是弯道超车的绝佳范例,一方面令中国车企在未来的电动车时代能与欧美巨头平起平坐,而在此前的燃油车时代,中国以市场换技术的效果并没有预想的成功;
另一方面也可减缓中国对进口石油的依赖,动力电池除了部分原材料(例如钴矿)需要进口,其他均可在国内生产。
而芯片和石油,一直是中国进口、花费外汇的两个最重要方向。
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不要僵化在现在的竞争格局里,不要在别人的战场里较量,而是要去开辟、定义新的战场,要么抢占第一,要么开创不同的第一。
我们也在追求顺势而为。经纬在2016年后投资赛道切换明显,直到今天,我们在新能源产业链、数字经济、大医疗、前沿科技等等“科技创新”的大方向上,基金整体100%助力在科技创新之中。
在大的时代变动中,不少人有了更多的纠结,甚至选择了躺平。我们内部也曾组织了投资、投后、数据等团队对新形势进行过探讨,最一线的同事们分享了他们与科研技术创业者打交道的经历,创始人们所体现出的活力,让我们愈加感受到科研技术创业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也更加坚决、更加看好中国技术创新。我们将打法总结为三化策略——“投资生态化、投后场景化、品牌战略化”。
我会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做这次分享,在新年给大家提供一点思考与总结,希望能有些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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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正在重塑全球产业链地位,将带来持续的技术创新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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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经历了一个狂飙突进的时代,其中一个核心动力源是摩尔定律,集成电路中的晶体管数量每18个月就会增加一倍,这使得一年半时间计算机的性能就可以提高一倍,同时成本保持不变。但57年之后,这种惊人的增长力量到达了它的物理极限。那么下一步会由什么来引领增长浪潮呢?
我们认为是技术融合,就是原来各个独立领域的增长与突破,现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强大势能。
比如在智能电动车领域,技术融合就爆发出了很大的威力。在过去十年里,得益于动力电池技术的革新,从最初不太行的铅酸电池、镍氢电池,再到现在的锂离子电池,甚至未来的氢燃料电池、石墨烯电池或是固态锂电池,电动车的续航从100-200公里,变成了500、600公里,成本也大幅下降,为大规模普及铺平了道路。
汽车的动力一旦转换成电力,整个电子电气架构就有了变革的基础。得益于芯片和AI技术的发展,这两个领域的技术突破给我们带来了强大的计算处理能力,让电动车可以接收大量数据,并且计算这些数据。
当“大算力”用于汽车,我们就从原来割裂的分布式架构,进入到了域架构,并且为未来的中央计算架构铺平了道路。所以如今的电动车可以远程连线升级(OTA),整个车就变“活”了,像智能手机一样可以通过更新来迭代升级。
如果说“大算力”是人的大脑,那么我们还可以在车上加装很多传感器,来替代人的眼睛和耳朵。在其他领域的新兴技术比如定位系统、激光雷达、视觉识别等等,就能够应用在汽车上,真正实现自动驾驶。
以上很多技术,都是近十年来手机和电脑产业“竞争”所带来的红利,当它们与动力电池技术革命交汇在一起之后,就对汽车这个拥有百年历史的行业产生了巨大影响,才有了今天理想、小鹏等造车新势力的优秀车型。
技术融合的例子还有很多,例如经纬支持的三迭纪,就是一个将3D打印和药理学相结合的创业项目,我们认为3D打印药物,会是未来药物制剂的革命性突破,因为它本质上提供了新的药物制剂设计、优化和生产方式,是潜在的行业paradigm shift(典范转移)。
类似的还有我们支持的万众一芯,这个创业项目将半导体技术用于基因测序。以往的基因测序仪使用光信号,而万众一芯采用检测电流的方式取代荧光。这种新方式可以实现小型、便宜、快速,由于完全摒弃了光路,测序仪可以做到电话机大小。
还有一个非常有潜力的技术融合领域是合成生物学,它几乎是生物学、化学、物理、数学和计算机科学等底层科技发展的结晶,按麦肯锡的预测,生物制造的产品未来可以覆盖70%化学制造的产品。
过去2年内,这个领域涌现出大量初创企业,都正在从实验室走向工业。下游应用场景也非常广泛,从生物制造、细胞和基因治疗,到食品和替代蛋白、消费品及农业等等。我们很早就投入到合成生物学中,累计支持了超10家初创公司,包括恩和生物(Bota Bio),呈源生物(RootPath)、Senti Bio、启函生物、周子未来、元育生物等等。
以上是几个技术融合的真实例子,它们都是诸多细分领域的突破性进展,汇聚在一个全新领域的结果,将在不远的未来极大改变我们的生活。
今年仍然将是中美关系复杂性超出很多人想象的一年,科技与互联网行业深受影响。
我不想讲太多中美科技战、美国中期选举进一步的加剧割裂,或是“卡脖子”等外部因素,这些已经充斥在各种新闻标题里。我想说的是,哪怕没有这些外部因素,我们对中国经济接下来5-10年的趋势判断,也基本依赖于科技进步、产业升级能做到什么程度。
中国崛起的原因有很多,但我们认为全球产业链地位提升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不少领域单纯的国产替代只是短平快的机会,真正具备更长期价值的,是能够在全球产业链上进一步往上攀升。
从更本质的逻辑来看,一种理解经济增长的方法是将经济分解为三大基本要素:劳动力、资本和科技,2021年的中国,在这三大基本要素上都出现了转折点。人口上,我们正在从人口红利转向“工程师”红利,我们一直不太认可因为人口红利没了,经济就会大幅下滑的观点,毕竟从全球来看,没有哪个国家是依赖人口多而发展起来的,非洲和印度也是很好的反例。我们要挖掘的潜力是更高的教育/职业教育普及率,来实现更高附加值的增长。
剩下的两大要素资本和科技,国家近几年出台了非常多的产业政策,引导和鼓励资金投入到科技中去。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人类走出马尔萨斯陷阱的核心驱动力,它指数级地做大了蛋糕,让人们摆脱消耗式的内卷。
此前的全球价值链分工,是非常现实和残酷的。第一梯队是美国和领先欧洲国家,比如先进芯片就只有这些地方能造出来,供应全球的需求,净利率就能够维持高位。第二梯队在日韩和一般欧洲国家,他们往往在一些细分领域取得领先,也形成了全球优势地位。而依赖廉价劳动力的第三梯队,是一亿件牛仔裤买一架波音飞机,这是制造业通过血汗在打基础。如果中国市场没有这么庞大且统一,也许这条价值分工链能一直这么维持下去。
但变量来了,中国市场太大了,比如全球超过三分之一的芯片需求都在中国大陆,我们也承接了第三次全球产业转移,很多行业都在往价值链的上方走。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液晶面板,兰小欢教授在《置身事内》中讲了这段历史:最初日本、韩国液晶面板企业独步天下,他们每年都要从中国赚取超额利润,导致电视机的价格非常昂贵。只要中国市场没有技术突破,这些企业也没有降价的可能。
中国通过不计成本地投资和科研投入,甚至给了京东方超国民待遇,最终取得了技术突破,量产了液晶面板。现在除了最高端的OLED,大部分面板产业都从日韩转向中国,液晶电视的生产成本和售价也都大幅下降。原来能取得高额利润的日韩企业,都从这个行业中纷纷撤出。
站在第一梯队的国家,一定会限制追赶者,因为你一旦做出来,他们的利润率就会下降。从历史来看,外企在中国的价格策略一般是,只要本土企业还没掌握技术,价格可以设定的比较高;一旦有本土企业研发出来,先降价一半,再看情况。商业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
从全球产业链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中国的内需市场持续繁荣,持续投入技术研发,走向高价值地带的基石将很稳定。通过最近两三年与新一代创业者们的交流,我们也明显感受到他们具备更强的技术创新能力,不少创业者在创业之初就具备了国际一流的视野,他们更有可能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央。
过去五年里,有两家公司比较颠覆资本市场对科技公司的传统认知,这两家公司是特斯拉和苹果。
两者都指向了需要更严谨、把重心更侧重在对远期的价值判断上,而不是短期的估值水平,要去理解变化、变化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它们的影响。
对于特斯拉这样的科技公司来说,在早期给其估算价值与其说是科学,不如说是一门艺术。
例如很多科技公司在初期没有利润,或是利润远不能体现它的成长性,每一两年变化都非常快,你很难根据财务模型去预测十年后是什么情况。不少分析师曾经把特斯拉与传统车企对标,惊呼这种估值是完全不合理的泡沫,但后来特斯拉涨了十倍多。可能只有未来长期能产生的自由现金流这一指标还有点作用,但我们只有很模糊的线索去预测它。
所以,我们很难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财务指标上,而是要转移去研究深刻的变化,以前的很多经验反而可能是束缚。
另一个认知变化是苹果带来的。我们一直对科技公司的认知是高增长,但到底什么样的增长才算是高增长?
随着体量越来越大,再想要实现高增长已经很难,比如苹果在2015-2017、2018-2020年的营收分别是负增长或是微弱增长,那此时它还能享受科技公司的估值溢价吗?
答案是能,但此时的估值溢价来源,更多是普及度溢价。当苹果本身在一个超大市场里,一年有几亿部的销量,足够好的产品、品牌、普及度,就会形成足够的市场占有率护城河,培养出消费者习惯。如果一直拿传统思路来估值,那肯定会错过苹果从2015年到今天500%的涨幅。
但判断一家公司最终能做多大这件事,并不容易做到。你需要花足够多的时间去调研和理解,而不是简单把一个宽泛的规模,当成一家公司的预测,需要深刻理解市场真正的变化是什么。当遇到思考不足的同事推荐的项目,我一般都倾向于拒绝。
当然,科技投资不是一帆风顺的,它甚至可以说是风险很大的一个赛道。其中一个核心点是对技术路线的判断,最怕的就是把握错了。从历史来看,长虹当年选择做等离子,其它家做了液晶,结果做液晶的后来都做大了,做等离子的全部失败了。
在前几年的动力电池领域,也是同样的难题,你是选择铅酸、镍氢、还是磷酸铁锂、三元锂电池?如果当初是选择了前面几条技术路线,如今也几乎不存在了。但反观站在当时那个节点,确实不容易做到对技术路线的精确判断。
技术投资也经常伴随着泡沫,因为我们倾向于高估一项新技术的短期效应,而低估它的长期影响。无论一级还是二级市场,许多巨大的泡沫,最初往往都是最诱人的发展方向。
以往的这些风险,再加上周期非常长,往往在回报上没那么有吸引力。但如今随着技术迭代升级越来越快、“卡脖子”领域的国产替代机会,以及中国完备的工业体系,令基本面发生了一些改变。
经纬从2014年,开始以行业小组的方式切入一些科技创新领域;在2016年中,开始强调科技赋能一切,并且做了大量行业布局和人才储备。我们的打法可以总结为“投资生态化”,先在产业链的核心环节投出“锚”公司,然后再上下延展,让各个领域聚合而成一个生态,在新能源产业链、医疗、前沿科技、企业服务等赛道,形成更有延展性的网状结构。
最近我在经纬投决会上,也要求团队要有更高的评判标准,一是所有项目都需要具备一定的科技属性,二是对最终的市场规模有更高的要求。当遇到那些可投可不投的项目,就需要用对未来市场规模的严谨预测,来说服大家。
当科技创新带来了突破性技术出现,或是新产品、新服务的创造,在这些变革背后,也非常需要新的组织管理来支撑。
我们可以把组织形式分为四种:工业组织、数字组织、系统组织和智能组织。工业组织的特点是把控流程;数字组织也是一种早期网状组织,它的核心难点是找到组织技术架构师;而系统组织是网络平台和传统工业组织的结合。
实际上,并非所有的公司都需要向智能组织演进,但是为何智能制造型的企业,都在从系统组织到智能组织这个方向演进?是因为一开始,这类公司包含了制造与软件,同时最重要的价值是体现在软件上,例如通过OTA平台做更新、根据用户需求和个性化来生产、具有千人千面特点的时候,大家开始考虑使用相对复杂的网状组织,也就是数字或者系统组织的形式。
再往后,这类公司是有很大潜力跳过千亿美金估值门槛的,此时公司开始从产品/平台向真正的生态迈进,从组织层面来看,显著特点就是发现战略非常难做了。
很多新机会不是产生在管理层的战略共识会,而是产生于内部。当这类组织开始尝到自下而上的甜头,并且开始追求内部创新可持续性的时候,就是开始真正考虑智能组织形式的时候。这也是公司即将爆发出更旺盛的生命力,从而呼唤更多科技创新属性的时候。
智能组织的能力要求在此时也发生了变化,会出现除业务和技术架构师之外的第三个角色——组织架构师。团队的一把手最重要的不是去提出目标,而是因为分享和共创认知,从而得以发现新的目标,并支持其最终落地为产品、变成创新和变革。
智能组织最大的特点是组织先行,在系统组织的特点之上加入认知共创和同步。如果把企业的经营当成哲学命题,那我们认为品牌解答的是“是谁”的问题,唯有组织才能解答“我们从哪里来”以及“我们最终能到哪里去。”
另一方面,如果说组织形式能够推动公司的创新实力,那么还有一个变化也需要提起大家的注意,我们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关心自己的公司作为社会一员的成员属性,要关心企业社会责任,以及是不是在可持续发展上,与环境、社会以及科学治理等新的ESG要素和谐共存。
在共同富裕的大纲领下,每位创业者都需要重新认识企业社会责任,公司的目标不是追求利润最大化,而是在自身强大的前提下,让整个大生态都变得更好。
在ESG(环境、社会、治理)方面做得优秀的公司,普遍拥有更好的供应链管理和公司治理,而这些因素是度过新冠疫情冲击所需要的。
2021年我们接触了几百名优秀的科研技术创业者,认真地觉得对未来信心满满。很明显地看到在诸多科技领域里,比如电动车、智能制造、合成生物学、创新药、芯片、3D打印等等,有着十分良性的创业氛围和质量升级,这些都是可能实现科技创新弯道超车的地方,值得认真打磨的领域。
同时不容忽视的是,中国庞大的市场和完备的产业链,让任何行业的头部企业都有巨大的空间和增长潜力,尤其是在那些技术融合的地方。他们往上努力跳一跳,就有机会突破到世界领先,很多有雄心壮志的创始人都在为此拼搏。
最后,面对2022年的挑战和未知,我们根据过往经验列举了几点小建议,供大家参考:
1、在技术创新的大时代,科研技术背景创始人及团队拥有全方位的迭代机会,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个时间窗口,从为团队找到真核合伙人、战略级HRD;相信财务、法律相关的专业机构的力量,前置性的避免踩坑;从战略、组织、管理等维度系统性设计自己的全面成长,不设限地与不同领域创始人碰撞等等角度出发,加速成长与迭代。
2、很多技术公司的一个特点是,技术周期很长,难度也比较大,这时候就需要提前设计好核心转折点,或者也可以称为风险释放点,即当突破了这个转折点后,项目的存活率将大大增加。在今年初也要需要重新审视一下现金亏损,制定合理的资金使用计划和切实可执行的预算,管理内外部预期,比如创始人至少每月审视一下自己的现金燃烧率(Cash Burn Rate)和费用流向(团队/IP等)。如果资金不足9个月,建议提前采取措施缓解资金紧张。
3、在国家鼓励事业单位人员在职创办企业的背景下,未来科技成果转化项目会越来越多,我们提醒创始人注意目标公司知识产权权属,以及在目标公司兼职手续问题。以及在科研技术公司设计股权架构时,一个核心要点是必须要有一个决策人,尤其不能平分股权,这是很多公司踩过的坑。
5、2022年A股即将迈入全面注册制时代,这对科研技术公司来说也是一项利好,但注册制并不等同于上市门槛和条件的放宽,反而更重视信息披露精准度、上市公司自身质量。科研技术创始人们在专业领域权威,技术积累深厚。但往往也因为科学导向较强,在科学之外会有一些不擅长。所以在早期融资中,对于专业机构提示的、对上市有实质影响的问题,要引起足够重视、尽快解决;在公司发展中后期,建议创始人至少在上市两年前就引入券商等专业中介机构,及时在企业成长过程中进行纠错。
5、在“强化反垄断,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的大背景下,企业需比以往更为加强合规意识。以往大家认为中小企业可能不涉及反垄断的风险,事实上没有普遍适用的“安全港”,监管也并不仅仅针对巨头企业;数据保护不再是“纸上谈兵”,国家间“数据主权”冲突加剧,政府执法从严管控数据过度收集与滥用行为。
6、在当前的非常时期,也是“抢人”的好时机。疫情带来的产业调整和人才流动,企业要关注人才技能需求的变化,增加创新人才储备,及时优化人才结构。当然也应做好规划,避免融资后的盲目扩张,选人不仅看经验更要看潜力以及韧性。从各个维度平衡好发展节奏,要更严谨、更有准备去面对2022。
你可以说,最近的世界变得太快了,被很多变化搞得不知所措。但要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真正牛的公司一定是逆势成长的,绝不是在顺境中成长起来的。因为在顺境中,它并没有证明自己,但逆境之后起来的这一波公司,才是未来真正的龙头公司。
如果我们知道为了什么去生活,就能忍受任何一种生活方式,这便是使命感的意义。而对于我们来说,最大成就莫过于在非常早的时候能够挖掘到优秀公司,一路陪伴创始人、共同成长,并不断收获阶段性、乃至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