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免费开源的「外挂」，拯救水深火热的 Windows 字体

2020 年 1 月 31 日 少数派

自 Windows 10 从 2014 年正式发行以来已经有快六年的时间了，然而六年后的今天，水深火热的 Windows 用户依旧要为 Windows 上一些使用着古老技术的客户端糟糕的字体渲染买单。以 Win32 为代表的一系列没有对中文进行「特色优化」的应用程序，如果没有设置好「回退字体」，那么无论你电脑屏幕的分辨率有多高，它们依旧会默认将中文等 CJK 字符渲染为万恶的「中易宋体」。

默认字体「中易宋体」的糟糕体验

FontMod 是一款开源的「字体外挂软件」，通过 DLL 注入的方法将应用程序的字体渲染部分强行修改为我们希望的字体 —— 比如将「中易宋体」替换为「微软雅黑」。经过测试，FontMod 能够有效修改使用 GDI 渲染引擎的 Win32 应用程序，以及一些基于 Qt 的应用程序。比如，我就使用 FontMod 成功修改了 Mendeley Desktop 的字体。接下来我们就具体介绍一下怎样使用 FontMod 来修改应用程序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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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原理

事实上，FontMod 的工作原理非常简单易懂，和一些游戏外挂的原理类似。我们可以这样理解：FontMod 就是一个专门修改应用程序字体「外挂」，都是利用在原有程序的执行的基础之上，加载我们自己的 DLL。那么，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 DLL 中将应用程序字体渲染的部分逻辑进行修改，使得应用程序使用我们指定的字体进行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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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od 的大致工作原理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DLL 注入和「游戏外挂」一样，实际上都非常危险，能够将原先安全的应用程序核心数据进行篡改。如果 FontMod 不是一款开源软件，那么我是不会使用它，也不会推荐给大家使用。

▍下载 FontMod 动态链接库

FontMod 开源于 GitHub 上面，在其最新 Release 的页面，我们可以直接下载 FontMod.dll 这个文件，也就是「字体外挂」的「动态链接库」。

FontMod 的 GitHub 页面

我们需要的只有这个 DLL 文件。下载成功之后，我们将文件重命名为 winmm.dll 并放在一旁备用。

▍让 FontMod 修改字体生效

Mendeley 是一个学术文献的管理应用，其客户端 Mendeley Desktop 应该是直接利用 Qt 编写的。另外，Mendeley 也不负众望，其客户端就连英文字体都渲染成了「中易宋体」… 🤦‍ 我们以 Mendeley 为例子，具体介绍如何将 FontMod 挂载到主应用程序上，使之生效。

找到目标程序的安装目录

首先，我们需要找到 Mendeley 的安装目录。在 Windows 的开始菜单，右键点击 Mendeley，选择「更多 » 打开文件位置」，在打开的目录下选择 Mendeley 的快捷方式，再次右键，选择「打开文件所在位置」，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进入了 Mendeley 的安装目录。

找到 Mendeley 的安装目录

仔细观察，我们可以看到 MendeleyDesktop.exe 这一可执行文件，也就是我们 Mendeley 客户端的本体。另外，下方还有一些带有 Qt 字样的 DLL 文件的蛛丝马迹，这些线索表明 Mendeley 客户端很大可能是直接使用跨平台 UI 框架 Qt 编写的，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接下来，我们拿到刚刚下载好，并更改名称为 winmm.dll 的 FontMod 文件，进行挂载的工作。

让 FontMod 挂载目标程序

我们将 winmm.dll 直接复制进入刚刚的 Mendeley 安装目录下，这一步骤可能需要「管理员权限」，如果提醒我们，点击授权即可。此时，如果我们尝试双击 MendeleyDesktop.exe 打开 Mendeley 客户端，很可能出现报错，提示你未找到一个名叫 FontMod.yaml 的文件。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

Mendeley 默认安装位置位于 Windows C 盘的 Program Files 目录下，这一目录需要管理员权限才能创建文件，因此上一步中 FontMod 没有将自己的配置文件在第一次运行时成功创建，导致报错。我们需要在 Mendeley 的这一安装目录下手动创建一个名为 FontMod.yaml 的文件作为配置文件。

另外，如果你打开之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很可能就是 FontMod 为我们创建好了这一文件，我们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即可。

我们打开 FontMod.yaml 这一文件，如果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也就是你刚刚是手动创建的 FontMod 配置文件），那么我们需要向其中添加 FontMod 的默认配置内容：

style: &style
# Remove '#' to override font style
#  size: 0
#  width: 0
#  weight: 0
#  italic: false
#  underLine: false
#  strikeOut: false
#  charSet: 0
#  outPrecision: 0
#  clipPrecision: 0
#  quality: 0
#  pitchAndFamily: 0

fonts:
  SimSun: &zh-cn-font # Chinese (Simplified) fallback font
    replace: Microsoft YaHei
    <<: *style
  PMingLiU: # Chinese (Traditional) fallback font
    replace: Microsoft JhengHei UI
    <<: *style
  MS UI Gothic: # Japanese fallback font
    replace: Yu Gothic UI
    <<: *style
  Gulim: # Korean fallback font
    replace: 맑은 고딕
    <<: *style

fixGSOFont: true # true is to use system UI font
#fixGSOFont: *zh-cn-font # Or replace with user defined font
debug: false

另外，如果刚刚 FontMod 是自己创建的这一文件，那么很可能里面也已经拥有了以上配置，我们直接使用即可。

打开 Mendeley 客户端，查看效果

最后，我们打开 Mendeley 客户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我们就可以看到其中糟糕的「中易宋体」已经被我们成功替换为「微软雅黑」了。

成功将字体替换为「微软雅黑」

配置 FontMod 的字体替换策略

如果没有特殊需求，那么默认的配置文件就已经可以直接将我们默认字体成功替换。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字体替换需要，我们也可以通过刚刚的 FontMod 配置文件 FontMod.yaml 进行自定义。其中：

fonts:
  SimSun: &zh-cn-font # Chinese (Simplified) fallback font
    replace: Microsoft YaHei # 在这里定义替换字体
    <<: *style

这里就是将「中易宋体」，也就是 SimSun.TTF，进行替换的配置部分，我们可以将 replace: 之后的字体 Microsoft YaHei 修改为我们希望的其他字体。其余部分中的 PMingLiU、MS UI Gothic、Gulim 配置项分别为繁体中文、日文与韩文的默认回退字体，没有特殊需要可以不用改动。

在配置文件上方，可以看到 style: &style 的定义。这里是对字体大小、字体形状以及字体是否加粗、是否斜体等情况的自定义。这里的配置请参考 Windows 官方文档： Windows GDI - LOGFONTW structure .

▍小结

FontMod 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相对方便的字体替换功能，让我们能够在不使用「不是每台电脑都能完美工作」的 MacType 的情况下，将 Windows 应用程序的中易宋体进行替换。虽然 FontMod 可能仅仅对使用 GDI 渲染引擎的 Win32 应用程序起作用，但是也往往只有这些应用程序的字体渲染需要我们特殊照顾。

另外，针对文献管理应用而言，如果你觉得上面介绍的方法太过复杂，那么我推荐开源免费、没有中文字体渲染问题的 Zotero 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