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经授权转载自“一人一书一世界”,作者:柯大侠
说是晴天霹雳,又怎么可能是晴天呢?
2018年的第一场冬雨已经下了三天了,下得凄凄冷冷,点点滴滴,悄无声息。
今天是小寒,终于雨驻天阴,可是寒冷的碎屑依旧漫无边际地从黯淡低垂的天空落下来,落在朋友圈里,化作漫漶的泪水。
我国著名的哲学社会科学领域专家,国防科技大学刘戟锋教授因病医治无效,于2018年1月5日8时15分在长沙逝世,享年60岁。
老人们说,他终究没有走过这个本命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他61岁的生日。
学生们都不敢相信,两个月前,老师还在写文章,一个月前,老师还在办公室里加班。
同事们也不敢相信,对于从事社会科学的学者,60岁正是集大成的时候,正是事业的巅峰期,刘院长一手把国防科大的人文社会学科拉到一个高度,大师走后,事业谁来继承并开拓?
他的同学朋友们更不敢相信,那个豪爽、刚烈,在酒桌上酒品如人品,欲让别人喝好,先放翻自己的邵阳人怎么就走了呢?
国防科大人文社会学科的拓荒者
很多国防科大人文社科领域的老人说起刘戟锋教授,口里满是缅怀和感激:在国防科大这个文科受到工科强烈碾压的地方,刘院长就从来没向工科低过头。
这种不服输和倔强既体现在他一手拿下了原国防科学技术大学(也是老的国防科工委系统的院校)第一个文科的硕士授权点,也体现在他担任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期间带领大家筚路蓝缕地把国防科大的人文社会学科拉到一个前无古人的高度。
刘戟锋来国防科大之时,正是学校政治理论教学力量建设的谷底。
1971年,“哈军工”南迁,各种人才流失严重。为了应对政治理论教学力量的薄弱,1978年,长沙工学院(国防科大前身)和原中南矿业学院(中南大学前身)联合举办了一期政治师资班,刘戟锋是这个班的学生。这个班为后来的国防科技大学培养了一批专家和领导,比如曾任学校政治部主任的周建设(后调任南京政治学院担任政委),全军著名的“知心姐姐”兰芬等。由于刘戟锋是中共党员,入学前当过农村一所小学的校长,在一家工厂当过党委秘书,高考录取分在全班最高,因此,他被大家选为班长。1981年12月,这个班毕业时,学习成绩优异的他和班上另一名同学被评为优秀本科毕业生。鉴于师资力量短缺,当时政治教研室领导规定,师资班同学两年内一律不得报考研究生,因此全班同学有23名留校工作,其中18人留在政治教研室任教。也是此时,后来学校人文领域的另一座高山朱亚宗教授从复旦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分配到国防科技大学政治教研室,朱教授有一位特别出名的研究生同学,叫王沪宁。
1987年,刘戟锋前往北京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师从著名学者龚育之,1990年又考上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1993年学成归来,成为当时政治教研室里的第一位博士,也是我校文科第一位博士。在京城的学术圈浸淫多年的刘戟锋一回到学校,便向领导提出了申办研究生学科点的建议。经过大量的前期积累,他们首先申报了科技哲学学科硕士点。此前,教研室已承担过军科院、国防科工委的一些重大课题,出版了多部专著、编著和译著,获得省、部级以上奖励40多项,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等报纸期刊上发表了数百篇有影响力的文章。但第一次申报工作失败了。教研室寻找原因时,刘戟锋想起在北京读博期间拜访厉以宁、宋涛时的情形。当时,他提出教研室想申报科技哲学学科硕士点,两位经济学者对政治教研室感到疑惑不解。厉以宁说:“政治教研室怎么来搞科技哲学硕士点?”曾参加过新四军的宋涛则认为:“政治教研室就是马列教研室,围绕的应该是基层政工研究。”于是,刘戟锋创造性地建议,政治教研室应成立“国防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指导,开展国防科技发展战略研究,这实际上是为传统的政治教研室拓展了新的研究使命。这一想法立即得到主管领导的支持。经过学校批准,1994年5月27日,国防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正式成立。时任国防科工委副政委崔毅、湖南省政协主席刘正等领导出席了成立大会,时任国防科工委副主任怀国模发来了贺信。
以“国防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为基石,1995年,政治教研室的另一个研究方向“国防经济”硕士点申办成功,这不仅是国防科大历史上的第一个文科的硕士点,也是老国防科工委院校的第一个,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整个申办工作的主力,一名是时任教研室副主任的刘戟锋,另一名是时任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也就是国防经济)教学组的组长周建设。1998年,科技哲学硕士点获批。此后,世界经济、中国近现代史、科学技术史等硕士研究生点也相继获批,陆续招生,开创了我校研究生教育工作的新局面。
上世纪90年代社会科学系春游老照片,前排左三为刘戟锋
同样是在1998年,刘戟锋被任命为政治教研室主任。1999年新的国防科技大学第一次体制编制调整时,成立了社会科学系,他又被任命为系主任。社科系下设历史、哲学、经济学和军队政工四个教研室,划归人文与管理学院。2004年,学校进行第二次体制编制调整,将人文与管理学院社科系、外语系,工程兵学院政治教研室、外语教研室合并,再从原炮兵学院、政治学院选留部分政治理论和外语教员,成立了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下设外语系、社会科学系、人文科学系、军队政治工作研究所,刘戟锋被任命为院长。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的成立,有效地整合了国防科大的人文社科教学科研力量,拓展了学科门类,突显了学科优势,是学校办学史上的开创性成果,将学校人文社科学科建设推上了快车道。同年,“信息化条件下军队政治工作与院校建设”成为国家“985工程”二期哲学社会科学建设基地。2006年,在刘戟锋的大力推动下,科技哲学、国防经济、军队政治工作学博士点申办成功,实现了我校人文社科学科建设博士点的零的突破。2006年在全军首届政治理论研究优秀成果评奖中,学院获得包括特别奖、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在内的共8个奖项。2008年,“科学技术与军事变革的哲学分析”又成为国家“211工程”三期重点建设的两个同类学科之一。
而刘戟锋本人,在治学之路上,也硕果累累。他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解放军报》以及《自然辩证法通讯》等重要报刊发表学术论文200余篇。出版学术专著10部,主编和翻译的著作达24部。主持完成全国、全军重大课题研究42项,科研成果在全国、全军评比中26次获重大奖项。2013年,他入选国家“万人计划”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
哲人与将军
1997年,刘戟锋依托自己博士论文的研究成果,出版了《哲人与将军——恩格斯军事技术思想研究》一书。
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成、发展过程中,恩格斯的独特贡献,是军事学与自然辩证法。恩格斯在两个层面同时展开军事研究:一个层面所探寻的是军事同整个社会的关系以及军事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所固有的规律;另一层面所思考的,则是军事同它自身赖以发展的物质基础之间的关系。然而,在刘戟锋之前,绝大多数对恩格斯军事思想的研究都集中在第一个层面。刘戟锋凭借自己在把握自然辩证法核心思想方面的深厚功底和对兵器发展历史以及武器装备演进过程的深切了解,形成了一整套关于恩格斯军事技术思想的认识,并将其付梓。主持编译《马克思恩格斯军事文集》的前军事科学院鲍世修研究员曾撰文高度评价这本书“标志着恩格斯军事思想的研究又获得了新的进展”。
这本书是刘戟锋教授最满意的著作之一,他大概没想到,书名会成为自己一生的真实写照。
刘戟锋终身从事的研究领域是科技哲学,2011年,他调任国防科大军事高科技培训学院担任院长,荣升少将,从此,集哲人与将军于一身。
刘戟锋将军
刘戟锋决定投身科技哲学领域,是受钱学森的影响。1979年7月2日,时任国防科委副主任的钱学森从北京来到长沙,参加国防科大首届教学代表大会。他在“关于国防科技大学建设的十点指示”讲话中恳切地说:国外有成就的科学家都有点自发的自然辩证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可以自觉地运用辩证法,比人家高明。国防科技大学要认真的进行马克思主义哲学、自然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教育。我认为政治经济学可以放到总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这门课程中去讲,还应讲科学技术发展史。这段话在刘戟锋心中播下了科技哲学的种子。
1981年7月,刘戟锋和同学前往北京搞暑期调研。由于当时学校图书馆资源匮乏、也无经济实力购买书籍,他们毅然决定去拜访钱学森,直接向专家请教。经过多方打听,他们找到了钱学森的家。29日那天,天上下着大雨,被雨浇得全身湿透的刘戟锋一行冒昧地敲开了钱学森家的大门。开门的是钱学森的女儿,看到几位哆嗦着挤成一团的年轻人,她诧异地询问:“你们找谁?”一番自我介绍后,他们被请了进去。钱学森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农民式蓝裤衩、摇着一把破扇子出来见他们。那天的拜访很短暂,但随后钱学森通过他的秘书安排了一次座谈会。8月3日,在钱学森的办公室,刘戟锋和同学们就科技与哲学的问题与钱学森探讨了一个下午。他们畅所欲言,讲学科、谈历史。大家兴奋不已、决心发挥自己的学科优势,做一名捍卫“科学与哲学”思想的忠诚使者。
1981年暑假,即将毕业的刘戟锋写了一篇题为《宋代早期哲学对近代的影响》的文章,导师刘建统看了后,认为观点比较陈旧,建议另选题目重写。刘戟峰又重新查找资料,撰写了论文《对称与非对称辩证的自然观》。指导老师比较满意,认为论文体现了一种哲学思维,观点有了现代感,若能增加点军味就有特色了,建议考虑再写一篇。这时,距离答辩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当时,国内只有“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而“科学、技术与军事”研究领域一片空白,尚未起步。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操场上转悠,找灵感,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突然想到把兵器看成一种能量传播装置,划分为冷兵器、火器、核武器三个时代,直接促成了他论文《论科技进步与军事变革》的写作,文中鲜明提出了按能量传递与转换的不同方式将武器划分为冷兵器、火器、核武器三个时代,开创了学校自然辩证法研究紧密联系军事技术发展的先河。
1984年,刘戟锋和刘建统一起,到广州参加全军第一部《自然辩证法》教材的编写,刘戟锋提出教材要突出军事特色,得到总部有关领导的肯定,刘戟锋、郭照江、张相轮成为教材统稿人。1986年,刘建统主编,刘戟锋、高嘉社等人参编的全国第一部有军事特色的《科学技术史》教材出版,国防科大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1996年,刘戟锋担任博士生《现代科技革命与马克思主义》课程教学任务。在讲军事技术发展的历史分期时,他沿用了自己本科毕业论文中的思路,把军事技术分为冷兵器、热兵器、核武器三个阶段。在这门课程即将结束时,结合博士学员中有很多是教员,并对学科有一定的思想认识的现实情况,他围绕“现代科技革命与马克思主义”这一主题组织了一次课堂讨论。当时有位叫王国玉的学员的发言题目是“现代信息技术及其对战争的影响”,讲得很生动,很有道理。让台下的刘戟锋陷入了对创新的沉思之中:现代信息技术的影响如此之大,而自己区分军事技术的不同历史时期,竟然还是1981年的心得,根本无法概括信息技术在现代军事斗争中地位和作用。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终于得出:既然技术的组成要素是材料、能源、信息,那么军事技术的发展就应该是材料对抗、能源对抗、信息对抗三个时期。而不同的历史时期,对人的能力要求重点是不一样的,与材料对抗相对应的,是人的体能较量;与能源对抗相对应的,是人的技能较量;与信息对抗相对应的,是人的智能较量。这样对军事技术的新分期,不但能涵盖信息技术的影响,而且能反映不同时期对人的能力素质的不同要求,符合现代军事教育训练的规律。到1997年,在与所带的硕士研究生黄朝峰等人多次讨论中,这个观点得到共鸣。2002年,在与赵阳辉、曾华锋合著《自然科学与军事技术史》一书时,将这一观点正式写进书的前言中。
作为极具哲学思维的学者,刘戟锋教授不仅在学术上经常阐发过人见解,也善于从生活小事上发现哲理。他的开山弟子刘艳琼曾回忆起一件小事。一次师生聚会,谈到个人发展,刘戟锋教授说:“老师是最不会嫉妒学生,最无私帮助学生的,就象父母一样。这就是古人为什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刘艳琼补充道:“爱人也不会嫉妒。”刘戟锋教授当即说:“不一定。古语虽然只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其实即便是在利益、进步面前,爱人也不一定是最无私的那一个,一定会从自身利益考虑你的进步。如果对家庭对自己有影响了,不会像老师那样无私。”
不要喝奈何桥畔的孟婆汤,
否则兄弟们来生彼此找得很苦
刘戟锋待人极真诚热情,被很多人誉为“是个有人格魅力的人”。只要跟他打过交道,都说得出几件让自己感怀的小事。
1986年,阎力从武汉大学哲学系硕士毕业,分到国防科大政治教研室。他清楚地记得,到长沙那天是7月13日,刘建统老师带着刘戟锋和其他同事去长沙火车站接他。接到他后,刘戟锋让他们先走,自己跑到火车站的行李包房堆积如山的托运行李中把阎力的行李一件件翻出来,又亲自蹬了几公里三轮车把这些行李送到阎力在北院23栋的宿舍。1995年4月,阎力和刘戟锋从原国防科工委司令部受领了某课题。刘戟锋组织8、9名教员靠区区3万元仅用了3个多月就完成了别人要3年30万才能完成的任务。那段最紧张最关键的日子里,他们日夜加班甚至吃住都在办公室。教研室没有电脑也没有空调,长沙温度最高的时候,几个大老爷们晚上只穿一条裤衩赤膊奋战在各基地返回的一大堆材料中间,仅有的一部四通打字机都热得受不了,液晶屏出现乱码。两年后,这个课题得了国防科工委的科技进步三等奖。虽然在国防科大范围内,算不上多么起眼的成绩,却是政治教研室破天荒头一次拿奖。获奖时,阎力已经转业到了苏州大学,刘戟锋专门把获奖证书和三百元现金寄给他,并再次为奖金的微薄表示歉疚。
阎力在回忆片段中写道:“因了这次课题,我们追循了国防科研前辈们的足迹。和邓稼先、郭永怀等两弹元勋相比,我们已经幸运了很多很多,他们除了献出健康乃至生命之外,研制两弹成功后的奖金不过区区一、二十元!我们所做的事情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但我们的所得已然是前辈们的数十倍。”
阎力转业离开那天,刘戟锋一大早就跑来送他,帮他从宿舍往楼下搬东西,一边搬,一边颇为惋惜地说:当年是我把你接来的,现在没留住你,要走了,我怎么也得来送送你。
刘戟锋的大气、爱才、惜才是出了名的,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会尽力把每一个人的成长进步照顾得特别好。现在已经成为我国知名国防经济学家的曾立教授,在刘戟锋担任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期间评上了博导,并享受了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同时获得了军队育才奖金奖。然而,曾立并不是刘戟锋的“嫡系”,他是在2004年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成立时,从原炮兵学院调入的。刘戟锋清晰地记得周围每一个人的生日这件事儿,也让曾立格外感动。去年的双十一,恰好是曾立的阳历生日。提前一天,刘戟锋就给他打电话,说明天请了北大一名教授来讲学,中午有个小饭局,请他一起参加。那天恰好是周六,刘戟锋从家中带了一瓶十五年的茅台。曾立总觉得请北大的教授吃饭是幌子,给他庆生才是真实目的,因为那名教授是位女同志,算辈分,比自己和刘戟锋都要低。但从头到尾,话都没有说破,兄弟几个喝得很尽兴。只是曾立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没有说破的生日宴,成了他和刘戟锋最后一次见面。
2017年12月14日,刘戟锋教授因房颤引发脑梗,住进了湖南省脑科医院的ICU病房。大家一开始并没有往最坏的方面去想,毕竟算月份,他61岁还不到。12月22日,曾立教授给刘教授的儿子打电话,得到的消息是,“人已经醒过来,有很大好转,准备转普通病房。”可是12月24日,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在ICU病房,刘戟锋教授爆发了第二次房颤,并再次导致脑梗,人再度昏迷。
直到2018年1月5日早上,噩耗,在人们的万般不情愿中抵达。
有人说,他是国防科大又一个累倒的学者。刘戟锋这个人,一生治学标准和工作标准都非常高。读书的时候很拼,当教员的时候很拼,当教研室主任、当院长、当将军的时候依旧很拼。他经常早上碰到熟人或者下属,打招呼的方式是,“你昨天晚上几点睡觉?昨天晚上在干啥啊?”
这次突发脑梗之前,他正在拼命赶一个咨询课题的结题材料。前面专家预审的时候,效果不太好,于是,他亲自带着课题组重新写报告。报告一共分三个部分,刘戟锋教授自己动手写两个部分,指导别人写一个部分。说好的12月14号早上讨论,课题组的同事等了很久都不见他人,打电话到家里去问,才知道他突发脑梗,已进医院抢救。在病房里,那次短暂的清醒过来,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咨询报告进展的怎么样了。
有人劝他:文科的研究和工科的研究不一样,不要想着一次整个大的、全的,再怎么重大的国家课题,都是在有限时间有限经费有限团队有限精力下做事情。他那么聪明一个人,终究没有看透这个道理。
也许,他不是没有看透,而是有些人骨子里,追求完美,宁可把命搭上,也要抵达他想要的彼岸。
以前,大家会心情沉痛地开玩笑,这些年来,学校累倒的中青年学者可以在地下成立一个研究所,这个研究所集合了那么多的工科门类,不管是巨型机还是强激光武器,你想要什么,它都造的出来。现如今,它又残忍地带走了我们人文社会学科的巨擘。
阎力最后一次见刘戟锋是在8年前,他受邀回国防科大参加“新概念武器与新武器概念”研讨,那时,两个人约好退休后再聚,不想竟成永别。今天,他在朋友圈里泪流满面地写下:刘博士,一路走好!我们再次相约,过了奈何桥,不要喝孟婆汤!不要忘了前世今生,否则兄弟们来生会彼此找得很苦的。
刘戟锋教授有一段名言,他的学生们都记得:不要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人平躺的时候,血液很容易流入大脑,大脑最兴奋。这时候最适合思考问题。
是的,您一定不是故意离我们远去,而只是想躺在那里,静静的,静静的思考问题……
柯大侠 2017年12月6日凌晨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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