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翼的暴走升级之路,也正是从他尽全力去探索更多的可能开始。“也许是性格使然,也可能是看的和想的比别人早了一点,而自己的运气也确实比较好。“几次人生分叉口做的决定,吴翼认为都有运气成分,甚至好几次用“奇葩”来形容。但毫无疑问,每一个被他自嘲为“奇葩”的结果背后,其实都有着常人难以接触或者理解的理由,幸而这些“不走寻常路”的决定最终收获的结果还不错,这些瞬间也被吴翼称为“走了狗屎运”。吴翼在姚班一共度过了三个暑假,每个暑假都在外面实习,而且都不在国内。第一年有幸入选校级访学团作为学生代表去了英国访问,第二年去了美国 Facebook 实习,第三年则去了伯克利。去 Facebook 实习的经历就充满着各种巧合。吴翼先找到了姚班的学长唐文斌,说想去谷歌实习,本来是打算去隔壁的谷歌中国。唐文斌听成了 Google 的美国总部,找了二字班的大师兄张一飞(IOI 2000 金牌、IOI 2002 金牌),以为他在 Google ,结果当时张一飞刚刚跳槽到 Facebook 。一天,吴翼莫名其妙收到一封 Facebook 的邮件,阴差阳错就给了一个面试,面试完了就拿到实习的 offer。于是,2012 年 6 月,吴翼去了美国。那年 Facebook 刚上市,股票一直狂跌;公司还只有 3000 人,扎克伯格在反复说着 Mobile First (移动优先),希望带领公司转型。大二的吴翼第一次见识了“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作为实习生,Facebook一边发着实习工资,还包了一间带家具的公寓,美国精装修,还带游泳池和健身房。对于这段经历,吴翼笑称当时应该把所有的实习工资都拿来买Facebook的股票,到现在不知翻了多少倍了。另一段“穷折腾”的实习经历是2013 年暑假,吴翼来到伯克利实习。正是因为这段伯克利的实习经历,让 Stuart Russell 教授对吴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才有后来受 Stuart Russell 教授的邀请去读博的下文。
图注:吴翼(左)与 Stuart Russell 教授(右)合影读博期间,吴翼专攻概率编程语言方向。“他(Stuart Russell)当时觉得整个人工智能界面临的最大难题出在这,而伯克利的博士就应该挑战最难的问题,因为他是从更高的层次给出的判断,所以他不会将就你,甚至都不在乎你是否发了论文。”然而 2016 年那会,人工智能界因为深度学习的发展面临剧变,敏锐的吴翼嗅到了革命气息,有意转换科研方向,却因为一直未能明确想要转换的方向,始终没勇气向 Stuart Russell 教授阐明内心的想法。思索再三,吴翼最终决定敲开伯克利大学 Pieter Abbeel 教授的大门,表示愿意跟他合作相关研究工作。在获得 Pieter Abbeel 教授的应允后,吴翼便开始了科研“双栖”生活,而Stuart Russell 教授也很开明,对他的选择表明了支持的态度。当时 Pieter Abbeel 教授组里正好有三个研究项目在进行中,他让吴翼自行选择愿意加入的组别。吴翼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的选择会让他获得 NIPS 2016 年度最佳论文奖。“第一篇深度学习论文就获得最佳论文还是挺罕见的,虽然我知道他们那个项目是个很火的方向,但 Pieter Abbeel 教授当时就 123 给我自己选,谁也不会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对吧?”自此之后,吴翼建立了对自己的信心,读博的“坎”也就这么被他跨过去了。找到深度学习的方向后,吴翼在伯克利读博的 5 年时间里,继续开启了暑假实习生涯。2016 年 5 月,吴翼回国呆了 4 个月,去了今日头条的 AI Lab 实习。当时 AI Lab只有 5 个人,吴翼、李磊、2 名全职工程师以及 2 名实习生。李磊也是 3 月份才过去。吴翼和李磊的相识可以追溯到高中时期。他们是江苏常州高级中学的校友。在中学时代,李磊一直是吴翼的榜样,他们在李磊的一次回校访问期间相识。而另一层关系是,李磊是吴翼导师 Stuart Russell 教授的博士后(2011-2014),吴翼到伯克利的实习就是李磊发的邀请。很巧的是,那时候头条也是 3000 人,做大数据的只有 300 人。张一鸣在全体会上,说要 all in 短视频。2016 年快手刚火,吴翼在做暑假实习时,抖音还是一个神秘的内部项目,到吴翼回美国之后的寒假,抖音已经正式成为了现象级产品——“就这么再次跟暴富的机会擦肩而过了”,吴翼提及这段经历开玩笑的说道。这些经历后来也培养了吴翼做决定喜欢凭直觉的习惯。“想太多没用,因为你反正也想不清楚。你想好的事情,过了三年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世界一直在快速变化。“这种习惯甚至被他带到自己的博士生招生环节当中。去年他招的一名学生,就只凭借在电话里聊的20分钟通话,直觉上“觉得这个人不错”,就决定在学院的招生夏令营中把他给录取了。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