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名副其实的火星年,中国、美国、欧盟、沙特都将会在今年发射自己的火星探测器。
为何大家齐聚2020?原来,今年的夏季有短短几周时间,太阳、地球和火星将汇成一条直线,届时发射火星探测器的成本会降到最低,登陆成功率则会提到最高。
虽然这样的火星年每两年就能经历一次,可这场冲向火星的世界竞技却比四年一度的奥运会还要紧张得多。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或许就可以看到各国火星探测器在火星表面开趴了!
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上周的7月23日,我国发射了「天问一号」,开启了对火星的第一次登陆探索。
为了亲眼见证这一浪漫的时刻,超哥超妹们前往了「天问一号」的发射现场 ——文昌。
三天旅途下来,超哥超妹们虽然身体劳累,内心却感慨万千。
2020,我们三个人很幸运,目睹了这场苦苦等待了几千年的夏日盛宴。
晚晚地到达了机场,超哥突然找不到身份证了。慌慌张张地办理了临时身份证后,管理混乱的海航让我们不停围着值机柜台转圈圈,最后一刻才极限竞速,跑上了飞机。
可是,不含有未知的旅途又怎么值得上路呢?没有几次刻骨铭心的崩溃,终点又怎么会弥足珍贵?
截止目前为止,人类一共进行了45次火星发射任务,但目前完全成功的仅有17次,成功率仅30%。
火星,也因此被称为
「探测器的坟场」。
由于火星距离地球较远,连光信通信都有44分钟的延迟,难以远程控制,着陆必须依靠探测器自己运行。
除了无法轻易远程控制,火星表面严酷的地理环境也让探测器的着落难上加难。
苏联曾经为了保证探测器成功着落,在1971年一口气同时发射了两个登陆器——「火星二号」和「火星三号」。
「火星二号」
在长途旅行中一直保持良好状态,却在着陆过程中遇上了火星表面的大规模尘暴,一头撞进火星的海拉斯盆地,永远地离开了。
由于同样遭受了沙尘暴,「火星三号」虽然着陆成功,但仅仅传送了20秒的信号后,就和地球失去了联系。
所以你看看,无论你怎么壕,在火星的残酷自然面前,火星探测器们也只能发出一声哭嚎...
想到这里,躺尸在出租车上的超哥便感到释然了。和人类前往火星的征程相比,我们遇到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下午,我们漫步到一个充满羊群的沙滩,感受着这里大自然的气息。
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水,超哥瞬间理解了屈原千年前呼唤出的那句句「天问」。
今天超哥超妹在炎炎夏日下途径多地,所经之处全是汗水。
最可怕的时刻当属我们离开航天科普中心之后,流浪在荒芜的郊区大路上,迟迟打不到车...
就是这样的一天,我们汗流浃背地造访了文昌航天科普中心,火箭发射基地所在的龙楼镇,以及火箭发射的最佳观测地——山海天沙滩。
现在想想还真是很神奇,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我们在暴晒的一天内走过了这么远的路?
那么,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引领着人类坚持不懈地走过了这么多个探索火星无果的日夜春秋?
火星一直都是太阳系中的「流量明星」,有人在群里发多年前的旧闻,我们会说「你火星了」。有看不懂的文字,我们管它们叫「火星文」。
就连「火星人」,也经常成为外星人的代名词,可我们从没有听说过「金星人」「水星人」。
虽然火星距离太阳比地球远,温度也低很多(最高温度只有20度)。但它的自转周期和地球接近,让我们大胆地猜测火星上可能存在生命之源——水。
从上世纪起,科学家们就在猜想火星上水的形态。2019年10月,来自美国的「好奇号」火星探测器发现了火星表面上含有盐物质(硫酸盐)的深坑,
有盐就说明曾经可能有海,
这给我们寻找火星生命提供了希望。
研究火星,我们不仅仅是在探索可能的外星生命,寻找未来人类的移民地。由于火星的地壳运动频率远远低于地球(如火山喷发、地震等),如今的火星形态可以看作是曾经的地球。
研究火星,更像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我们自己所处的家园。
这也像是这一天的旅途,我们走过了很远的路,见到了各样的人,但最庆幸的是终于发现了自己。
虽然,我们也很庆幸学会像大爷一样在门口看太阳从小腿晒到脚背。
但此刻,当我与这些陌生人共享今日的夕阳时,我最庆幸的是感受到了自己那颗终于平静下来的心。
面朝广袤的大海,我发现平时的那些烦恼实在是很渺小。我脚踏着水,吹着海风,感受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平淡的存在,似乎慢慢的忘却了一切忧愁。
差点都快忘了,明天这里就要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呢。
今天超哥超妹起了2020最早的一个床,6点就出发去山海天沙滩,想要占一个最好的观看火箭地点。
即便是在如此意义非凡的一天,也有闲来无事开心畅玩的人。比如天真的小孩子们,他们肆意地在潮水中玩耍,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也有一些大胆的游客,他们想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绽放自己的浪漫。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美猴王」,他独自一人游到了很远处的礁石上,成为了距离火箭发射塔最近的男人,沙滩上的人都为他欢呼。
年轻的超哥也羡慕他盖世英雄的模样,忍不住费九牛二虎之力游过去浪漫了一把。
随后,等待「天问一号」发射的每一分钟都变得格外漫长。超哥超妹焦急地等待着,只为在我们拼命找到的拍照宝地上为大家拍下「天问一号」最美的模样。
12时40分
,火箭成功升空,熊熊燃烧的火焰推动着全人类的期望,画出一道美妙的白色烟雾,逐渐消失在天际线。
直到如今,回想起火箭发射的那一瞬间,我胸口感受到的颤动还是那样的真实,耳边人潮的欢呼声还是那样的热烈。
火箭发射前后的几分钟,所有人的烦恼好像都统统消失了。目送着火箭远去,我看到每个人的嘴角上都挂着藏不住的笑意,这份幸福是哪里来的呢?
我仍然记得,当我举着相机在暴晒的太阳下等待火箭发射时,一个大叔慷慨地送给了我一顶草帽;当我跑出去寻找充电宝时,一位阿姨无私地替我保留了礁石上的拍照位置。
在那几分钟里,好像所有的人心中都充满了因火星而燃起的浪漫,而浪漫激发了爱。即使火箭距离我们普通人有万丈千里,但它所代表的希望唤起了我们每个人最浪漫的模样。
突然有一个航天冷知识想和大家分享:
1939年,加州理工学院一个叫「火箭小组」的组织在宿舍做实验的时候火箭主体爆炸,把宿舍墙炸出了一个大洞。
学校很生气把他们赶出了宿舍,给他们找了块河谷作为实验基地。结果这块河谷上的实验基地后来成为了NASA著名的「喷气推进实验室」。
「火箭小组」的最初成员,也就成了「喷气推进实验室」的创始人。
在这个成立于1937年的「火箭小组」的最初创始人的名单里,有一个我们都非常熟悉的名字:
谁能想到,这群炸了宿舍的愣头青,后来却成为了全人类航天事业的奠基人?
那个让我们情愿忍受困苦、追逐幻想的力量,就是不顾一切的浪漫力量吧。超哥超妹们之所以可以在炎炎夏日里走遍文昌,「美猴王」之所以敢游到远处的礁石上,人类之所以敢去不断冒险揭开火星的神秘面纱,或许正是因为这股什么也不怕的鲁莽和浪漫。
所以,朋友们,如果你现在身陷沼泽,记得要放手一搏。
因为我相信,那份来自我们血液中的浪漫主义的激流,会带我们到达无数个不敢想象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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