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女博士的“三十而已”,婚姻、小三、育儿并不在讨论的话题内。
尽管选择进入科研行业的女性越来越多,但在男性从业者占绝大多数的计算机等工科专业中,读博的女生数量仍占少数。几乎每一位女生考虑读博或征求意见时,年龄焦虑、性别分工、家庭与社会压力等因素,似乎不可避免地被一再强调,成为阻碍女性追求科研梦想的绊脚石。
在谷歌博士生奖研金的申请中,女性申请者被列入“Underrepresented Group”(代表性不足群体)。这表明女性研究者在数量、研究成就、主导与话语权等方面,仍处于弱势地位,而另一层含义是,越来越多女性研究者期望走出“三十而已”的焦虑和界限,在科研领域实现自己的梦想。
个人的经历千差万别,群体的困境一体同源。随着社会地位、受教育水平的不断提升,与前辈们相比,这届女博士对未来有着更多不一样的思考;在个人选择更多元、诉求表达更多样、思想意识更多变的背景下,她们对如何走出困境也有着全新的答案。
在采访了获得2020年谷歌博士生奖研金的三位在读女博士之后,我们发现
:
“女生读博”是一个旁观者迷、当局者清的现象。
在她们的眼中,年龄与性别并不是值得谈论的压力源。
成功“破圈”不仅需要“凡是过往、皆为序章”的勇气,更需要“追求个性、凝聚共性”的智慧。
无论读不读博,30岁都是会来的
一开始考虑读博时,刘伊凡的担心与大多女孩无异:“我一个女孩子,本来上学就晚,还读了硕士,再去读博,毕业都30多了。”
2012年,刘伊凡从河北沧州一中考入北京航天航空大学自动化学院,本硕七年均就读于模式识别与智能系统专业。
当时,她向一个自然语言处理语法分析相关的C类会议投了一篇论文被录用,并被选为oral presentation。于是,在秦曾昌的资助下,她第一次出国参会,在缅甸举办的会议上作了报告,并得到同行的关注:“有很多人提问,报告结束后,也有很多人过来跟我交流我的工作,同时分享他们的工作与研究心得。”
这次经历让伊凡第一次体会到学术交流的氛围与自己的工作价值,然后她开始考虑读博。
虽然她希望可以出国读博,闯一闯。但是父母更希望她能拥有平凡的幸福,尤其是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他比较担心我的婚恋问题,希望我有了结婚对象后再出国读博,他总觉得男孩子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
除了父母,她身边的朋友也觉得她的性格很活泼外向,非常不适合读博,“觉得我不会愿意每天都坐在实验室里面写代码、搞科研,那样的生活可能比较枯燥。”
促使她下定决心读博的,是她的硕士导师秦曾昌老师。当她向导师坦白,觉得出国开会、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工作很有趣时,秦曾昌建议她读博:“读博之后每年都有很多出国开会的机会。”
伊凡说出自己的年龄顾虑后,秦老师说了一番让她一直记忆犹新的话:
“但是你不读博、工作几年也会变成30岁,区别只是在于你在30岁的时候有没有博士学位。无论你人在哪里,在做什么,你的年龄都是会增长的。”
这番话给了伊凡很大的鼓励,也促使她最终下定读博的决心。此外,伊凡还在秦曾昌老师的支持下去武汉参加了一个叫“知音创客”的创业比赛,获得第二名,奖金是政府资助的100万创业基金。但由于要读博,伊凡便放弃了创业的机会。
选择科研后,伊凡在读研究生期间,先是进入三星通信研究院实习。
在那里,她第一次接触到计算机视觉,并从此走上CV研究的道路。
在研二期间,刘伊凡又经后来的博士生导师沈春华介绍,进入微软亚洲研究院(MSRA)担任CV算法实习生,师从王井东。“井东老师对细节要求非常严格,是一个非常严谨的科研工作者。”
在MSRA,伊凡第一次尝试冲刺计算机视觉的顶会CVPR:“常常感觉压力很大,经常半夜回家,第二天九点又去办公室,周末也没有心情休息和出去玩。有时候因为实验结果不好,被井东老师批评之后感觉非常沮丧,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小研究,不适合冲击这种顶会。” 但她最终还是克服困难,获得了不错的实验结果。后来,这篇论文被CVPR 2019接收为Oral Paper。
如今,距离投出第一篇顶会论文已过去两年,刘伊凡已在CVPR、ICCV、ECCV、IJCAI等顶会上发表共9篇论文,其中一作5篇。而除了缅甸,她还曾去过澳大利亚墨尔本、美国加州长滩参会:“
印象最深的是2019年在美国参加CVPR,当时也是在会上作Oral presentation,台下听众有上千人,很刺激。
”
目前,刘伊凡在沈春华教授的指导下,主要从事知识蒸馏、视频分割识别方向的研究。其中,视频分割识别的研究主要是通过处理视频帧间的关系,获得更高的性能和更连续的效果,真正做到“又快又好”。她也喜欢在GitHub上分享自己的代码,“
科研工作能得到别人的肯定也是科研中极大的乐趣来源。
”
“压力自然是很大的,尤其是在研究方向不清晰,实验结果不理想的时候,刚开始读博的时候常常因为发表不出一作论文而焦虑。”
但刘伊凡感到很满意:“尤其是遇到了沈春华这么好的老师。在他的指导下,
我的科研能力有了质的飞跃
!” 论文能够冲刺顶会,成果能被更多人看到。沈老师也常常鼓励学生们做一些更有价值的科研,解决些更重要的问题,注重工作的创新性。
在澳洲读博的时间十分紧凑:她每天早上九点多到实验室,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回家准备第二天带去实验室的午饭与晚饭,顺便利用一个小时的做饭时间放松自己。平时会与实验室的小伙伴一起去打篮球,天气也总是阳光明媚。
她还提到:“实验室的氛围非常好,大家做的都是CV方向,师兄们也会非常耐心无私地指导我们科研。”值得注意的是,沈春华教授的实验室曾有三名博士生获得谷歌奖研金,包括CTPN与FCOS的作者田值。
至于之前的年龄焦虑,她谈
到:读博后发现自己的年龄在同期的博士生中并不算大。
而且,她越发体会到:
年龄与婚恋并不是读博生涯中的聚焦点,“出去开学术会议时,大家更多是肯定你的工作,看你的成果,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独立价值的人。”
刘伊凡还开心地谈到,自己现在自信了很多
:“我觉得是因为学术成果所带来的光环与成就感,觉得做学术很开心,不会去想上班或结婚这种很焦虑的东西。我会觉得我可能到30岁之后仍然还能像现在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从中获得一些乐趣。”
一边学习,一边拿工资
与刘伊凡不同的是,陈心诗在作出读博的决定时基本没有顾虑,尤其对年龄或性别。
这也许与她在香港的六年求学经历相关:“在香港,个人主义比较突出,不怎么会议论别人在事业上的选择。”
“有了解到更多元的文化和观念,会让我思想更开放一些,更容易接纳、理解跟自己不一样的观念和想法,在很多事情上变得持有比较开放的态度。
相对的,也学会了不要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因为注定世界上大部分人跟你的想法就是不一样的。
”
在她看来,
相比去企业上班,读博只有两个弊端:一是工资比较低,只能养活自己;二是比较辛苦,更需要毅力。
而这两点在她看来都是可以接受的。读博的好处更吸引她。
陈心诗的高中就读于广州执信中学。2011年,她在高考中取得650分的佳绩,报考了香港中文大学的提前批,被顺利录取,入读港中文数学专业。大三时曾在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交换一学期。本科毕业后,陈心诗没有直接申请博士,而是读了两年数学Mphil(研究型硕士)。
也正是这两年的硕士学习经历,让她在了解学术研究模式与不同学术方向特点的同时,增强了对自我的认知
:“我发现自己还是对做学术研究最感兴趣,但是我等凡人在传统的数学领域不容易做出好成绩。”因此,她决定走科研的道路,同时在申请博士时特地选了具有交叉学科特色的机器学习专业。
由于是跨专业读博,她在网上请教了许多经历相似的前辈。最后,在一位师兄的推荐下,心诗选择了去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宋乐教授门下攻读机器学习博士。宋乐曾师从Alex Smola,在带领跨学科博士生上有丰富的经验,并且比较重视数理基础。
科研确实如意料中辛苦
,“几乎每篇论文在做的过程中都有进展不顺利、感觉想放弃的时候。但没有后悔过读博,坚持下来就好了,是对自己的一种锻炼。”
目前,陈心诗主要从事深度学习与传统算法相结合的研究工作,主要是:
1)利用深度学习从数据中学习算法,比传统手工设计的算法在给定的数据分布上获得更好的效果。比如,在粒子流贝叶斯定理中,她与团队通过实验和理论共同证明了基于ODE的深度学习能够学会一个更快的Sequential Baysian Inference算法。
2)利用传统算法的步骤来设计神经网络结构,所获得的神经网络通常能带来更低的样本复杂度以及更强的可解释性。她与团队在RNA二级结构预测上用实验展示了这类网络的优势。
在NeurIPS 2020的工作中,她曾因为遇到挫折而心态崩溃:一开始花了大量时间去尝试的证明思路,所取得的证明结果却无法解释自己在模拟实验中观察到的现象:“加上离NeurIPS的deadline只剩不到两个月了,非常想放弃。”
但在导师宋乐与团队成员的支持下,她克服了想要放弃的心理,重新寻找新的思路,最后找到了有用的证明方法。事后回想起来,心诗豁然:“
几乎在每篇论文的探索过程中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读博士确实需要很强的抗压能力和毅力,对我是一种锻炼吧。
”
据陈心诗介绍,父母一直鼓励她努力学习,也很尊重她自己的想法:“用父亲的话,
就是:“不寄望于将来的白富美或者功名利禄,而是希望你有些底蕴,有一技之长傍身,能更自由、率性、理性地行走在人生之路。”
因此,在提出读博的想法后,二老都很支持,尤其是父亲:
“他非常羡慕我,觉得能在大学里读书学习,居然还有工资,简直是太幸福了。”
她谈到,以前的爱好很多,唱歌跳舞潜水旅游。读博之后比较忙碌,空闲的时间多是研究做饭、改善伙食,或者跟比较亲近的朋友喝酒聊天。总体而言,工作的时间更多,生活的时间更少。“不过并不觉得难以接受,因为这完全是在自己的预期之内。”
与直接去企业工作相比,心诗一直认为读博的好处更多:
-
首先,做学术相对自由,能够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做想做的研究;
-
其次,感觉在企业工作更多是“产出”,而做学术则是在“产出”论文的同时也有更多的“输入”,做每个项目都会阅读大量的论文与书籍,并且与教授进行深入的讨论;
-
最后,在学术圈里,思维的碰撞会更多。“周围都是很聪明的脑袋,去开会时也会遇到各领域的研究员,大家在关注类似的话题,能听到别人很厉害、很创新的想法,感觉很享受。”
三年前,她还是一个“AI小白”。读博三年后,她已在NeurIPS、ICML、ICLR等顶会上发表论文共8篇,其中一作5篇,并曾在蚂蚁金服与Facebook担任算法实习生。
年龄与性别似乎从来都不是令她忧虑的因素。
对于30岁,她更担心的是30岁时身体状态会没有现在好,或者精神与专注度会变差
,而不是婚恋问题:
“父母没有给压力,朋友圈里结婚生子的女性朋友也不占多数。”
虽然是实验室里唯一一位女生,在做科研的过程中,她也总是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
她认为女性研究者不要因为合作者都是男生而产生不必要的距离感,或是不敢表达。
同时,男性合作者也不会因为她是女生而特殊看待。
在读博期间,她也感到社会对女性做科研的扶持力度在增加,有专门为女性设立的奖学金,顶会也会设置Women's Workshop。
读博:主动选择的人生
同样地,
罗雅丹也感受到当下时代给予女性的包容
。在她提出读博时,身边的人都很支持,尤其是她的母亲。
2013年,罗雅丹进入电子科技大学英才学院就读本科。英才学院的特色是:大一与大二阶段可以自由选课,大三才开始选专业。大二下学期,在确定导师时,罗雅丹有幸结识了刚刚回国的杨阳老师,在他的带领下首次接触到深度学习领域,并培养了对科研的认知与兴趣。
“当时深度学习才刚刚起步,只有Caffe这一个框架,学习资料也很稀缺,但杨阳老师以番茄炒蛋为例子很生动地介绍了他读文献、理解方法、设计实验的经验。在他看来,
看文献就像在看别人的菜谱。虽然都是做番茄炒蛋,但每个人的做法都不一样,你要从中提炼出每个做法的几个核心,才能发现可变动的要素
,比如控制油温、食材、时长等,知道在哪里改进。”
经杨阳的指导,罗雅丹在本科大四时便发表了第一篇论文,并积极参与了境外的交换学习项目。她曾在台湾交通大学与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河滨分校学习一年。
在台湾交换期间,罗雅丹曾有机会在交通大学的实验室里呆过一段时间。一次偶然的聊天,前辈在与她交流科研的感受后,推荐她应该去尝试读博。
于是,台湾的交换结束后,雅丹回去与父母交流了读博的想法。母亲听到后,非常支持:
“因为她当年就有这么一个遗憾:她在重庆读数学系时,她的老师认为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极力劝说她继续读研。但我的外婆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人,觉得女孩子有一个安稳的工作就特别好。于是,她毕业后就直接去工作,成为了一名中学数学教师,按部就班地工作、结婚、生孩子。”
尽管生活安稳,母亲的心里一直有些难受,于是生下她没多久便重新准备考研究生:“
她一边工作,一边带我,还要考研究生。虽然当时我不知道,但她那时候应该很累,可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 无论多累,母亲仍要去读研,正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
目前,罗雅丹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攻读计算机博士,师从黄兹教授,主要针对深度学习的全监督痛点,进行提升模型泛化能力的研究。她所采取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元学习 (Meta-learning),二是域适应 (Domain Adaptation)。这两个方法均能有效解决数据需求量大的问题。
如今,她已在AAAI、IJCAI、ICML、TNNLS等等顶会发表论文11篇,研究成果曾入选ACM Multimedia 2019。
ACM Multimedia 2019也是令罗雅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参会经历:“那是2019年在法国尼斯,当时与导师住在一个很有特色的法式小楼里,电梯只能放一个人,门是推拉式的。我们在会议里遇到了非常好玩的朋友,后来也保持了紧密的联系。”
她认为,读博最大的坎在于调节自己的情绪,女生的心思普遍细腻而敏感,对于一连串的挫折可能会陷入一些灰暗的情绪中。
针对年龄增长与科研挫折所带来的焦虑,雅丹认为,比较有效的解决方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好好睡一觉,二是
对时间建立一个认知
:“时间是最有限的东西。选择读博后,与同龄人相比,人生的进度条难免落后。但当你明白你是把时间花在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时,你会更加坦然、自信。”
同为女性科研者,导师黄兹对罗雅丹的帮助也很大
。当她无法消化情绪的时候,她会向黄玆导师寻求帮助:“导师不仅仅是给予了我科研的指导,更多的是以更开阔的眼界和淡泊的心境开导我以挣脱桎梏。”
在她看来,
如果不要求自己一定要完美地完成所有的事情,便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与焦虑。
“我们常看到新闻上有些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取得了非凡的成绩,但绝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每个人都有梦想,不一定是改变社会,真正驱使你前进的都是一些非常微不足道的理由。
读博期间,罗雅丹仍然保持规律的生活作息,不会沉浸在挫折中无法自拔:“因为做科研是一件需要长期坚持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灵感也不是说坐在实验室10个小时就一定能产生,有时候也需要切换大脑。
我觉得规律的生活给了我比较平和的心态。”
科研之外,她的爱好就是听rap追剧看番撸猫,平时偶尔与实验室的小伙伴一起去健身房运动,周五晚上喝酒火锅聊天,周末闲暇时光偶尔和朋友去爬山,更多的是逛超市做饭。“很舒服很惬意,感觉比在企业上班还有更多的空闲时间。”
在雅丹的心中,读博唯一感到后悔的,便是无法陪伴在家人的身边:
“最近一次与母亲聊天,她感慨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心里一时十分愧疚。最近在写毕业论文,
看着以往毕业生致谢部分,就像是一封封从未寄出的家书。在外读博最后悔的时刻可能就是当家人思念你、需要你的那一刻。
”
结语
不约而同地,让三位女生对自己的读博生活满意值打分时,她们都给了满分。
在三轮对话中,AI科技评论亦能明显地感觉到:面对外界对“女博士”的刻板印象,三位在读代表并不觉得年龄与性别是科研路上一件值得讨论的事。她们也没有因为年龄与性别而遭到周围人的差别对待。
在某种程度上,女博士的数量可作为衡量时代进步的一个直观指标。
据inkstone报道,2016年,中国女博士的占比仅为39%,而同年美国女博士的占比则达到52%。
而2019年NSF发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当前美国在科学、工程与健康(SEH)领域的女博士数量是1997年的两倍以上。20年前,在美国接受教育的SEH女博士仅占23%,如今已超过35%。中国SEH女博士数量未知。
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大家都会思考年龄、工作、收入、家庭、未来规划等等人生问题。但所幸,在生活中,与人交流时,你可以接收到来自不同年龄层、不同群体对生活的反馈。
在刘伊凡、陈心诗与罗雅丹的求学生涯中,她们认识到
人生存在许多可能性
:有人工作了很多年再回学校读博;有人工作半年、跑到海上冲浪半年;有人读着读着发现自己不喜欢计算机、转去读心理学博士;有人还在哺乳期却全情投入科研……
而在罗雅丹看来,读博与按部就班的生活并不是对立的,用“主动选择”与“被动选择”来形容也许更准确。无论在何时何地,任何事情只会分“主动”与“被动”。
主动就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去选择相应的道路、做相应的事情;而被动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没有形成任何观点,你是被外部压力(不管是父母还是社会)推动着往前。后者的感觉往往是无力而恐慌的。
在考虑读博前,陈心诗认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
都应该确定自己是对科研感兴趣才读,而不是为了学历而读。
罗雅丹则建议,在读博之前,
一定要先尝试做科研相关的工作
。如果读博之前没有体验过科研的状态,读了之后却后悔,那么牺牲的成本是非常大的。尝试读博的途径有很多,可以联系校内与你想要做的方向最接近的老师,去Ta的实验室实践,也可以尝试做独立研究员,后者比较难。
刘伊凡谈到:“
其实读博没有那么难。
有时候科研的压力确实很大,但科研成果受到肯定时,压力与烦恼立刻就消失了!”
当然,每个人对同一件事的体验往往千差万别,读博亦然。只有真正尝试后,才能知道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参考资料:
https://www.nsf.gov/statistics/2019/nsf19307/nsf19307.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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