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大名鼎鼎的蓬皮杜艺术中心里,展出着一件28.7 x 84.2 x 59.3 cm的木制竹屋模型,取自建筑“长城脚下的公社”,是蓬皮杜历史上所收录的第一件来自中国的永久性展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疑是振奋人心的。
这是座由竹子打造的建筑,坐落于长城脚下。这种组合无论是在它刚建成的2002年,还是今天,都看起来太不可思议又合乎常理。一个完全外来的竹屋从天而降,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长城;但细看之下,建筑与周围景观的和平相处又使它仿佛原生于长城脚下。或许正因如此,这座由12名亚洲建筑师设计建造的长城脚下的公社,成为中国第一个被威尼斯双年展邀请参展并荣获“建筑艺术推动大奖”的建筑作品;并在2005年被美国《商业周刊》评为“中国10大新建筑奇迹”之一。
15年过去了,那位当年在长城脚下的公社建竹屋的日本建筑家隈研吾如今已年过六旬,但他保持着每天4小时睡眠的生活作息,为即将到来的2020年东京奥运会主场馆的设计建造而忙碌着。
隈研吾是日本第四代建筑师的领军人物。作为2020年东京奥运主场馆的设计者,他更加强调“木与绿”的概念。建筑整体使用钢与木结合,延续了他对木材的偏爱;并在椭圆形体育场里种植了很多树。这也印证了他一贯的“负建筑”风格,让建筑“消失”在环境中。
对于“负建筑”一词,第一次听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在隈研吾看来,负建筑绝非是失败的建筑,而是人类真正需要的建筑。“负建筑”不仅是一种设计方式,也是一种批判精神,甚至是一种哲学理念。为此隈研吾写了一本名叫《负建筑》的书。
他在自序中写到,有没有可能建造一种既不刻意追求象征意义、又不刻意追求视觉需求的建筑?“除了高高耸立、洋洋自得的建筑模式之外,难道就不能有那种俯伏与地面之上、在承受各种外力同时又不失明快的建筑模式吗?”
隈研吾在书中所谈甚广,绝不仅仅局限于建筑领域,它更像是一本具有哲学意味的批判性作品。“建筑物最终的归宿必定是大地”。20世纪是混凝土的世纪,他从经济学家凯恩斯说到现代主义和形式主义,说到20世纪哲学思潮对社会和建筑的影响,以及建筑反过来对经济社会的改变。
如今再看这本书,隈研吾似乎跨过了他自己提出的垒砌石块的时代和垒砌砖瓦的时代,重新回到并不具备使梦想成为现实魔力的木结构时代。他那不张扬的、温和的甚至让人放弃和遗忘的美学理念,贯穿了他的职业生涯,使他的建筑作品散发着隈研吾式的光芒。
根津美术馆,2009
梼原木桥博物馆,2010
GC口腔科学博物馆,2010新津·知博物馆,2011
浅草文化观光中心,2012
贝桑松艺术中心及音乐之城,2013中国美术学院民族艺术博物馆,2015
隈研吾在1986年开了自己第一家建筑事务所,那时每个人都是争分夺秒赶进度。盖的楼越多,内心却越空虚。随后他经历了上世纪90年代的泡沫经济,花了10年时间,去日本乡下进行田野调查,和当地的匠人一起讨论如何建造房屋,也在这10年间发现了自己的改变。
传统科班出身,但“以工整为美”的教育理念并没有得到隈研吾的认同,即使这已经是行业内既定的规则,他仍觉得“没意思”。于是开始自己的“放弃”和“遗忘”之路。
“放弃”和“遗忘”在隈研吾身上并没有消极的意味,反而蕴含独有的东方文化智慧。“东方文化里有很多人会教你放弃的美学,而这正是人们能够得到救赎的原因。”
中国宋代建筑、宋代美学一直影响到现代的日本,隈研吾也深受启发,影片中他提到宋代美学的根本,是“简练和放弃的美学并存”。《三联生活周刊》2017年出过一本卖到脱销的专刊《我们为什么爱宋朝》,详细解读了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有时太过于追求完美和极致。楼房要盖到最高,采光要最亮才好,欲望和信息横行。而在隈研吾的东方美学中,他尊重生命力的枯竭,使用不断发生变化的材料;他推崇个性,即使是黑暗和阴影,也能从中找到美感。
影片中的全新雷克萨斯LC同样以特有的东方美学为设计理念,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为灵感,由雷克萨斯大师级工匠亲手呈现,诠释出符合东方美学的匠心之作。
全新雷克萨斯LC以极简的线条勾勒出具有灵性的空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放弃了繁冗浮夸的设计,而是把大气简洁的线条呈现出现。
完美还原概念车的超前审美,兼得锋利的外形与优雅的设计美学,更具视觉冲击力且富有情感的设计,从每一个角度激活驾驭的冲动。这种设计理念,让全新LC不仅在视觉上给人以惊艳的感觉,更在体验上给予舒适和安心。
源于自然的灵感,造就了以人为先的内室设计理念,为驾乘者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深度和独特的个人体验。简单经典的内饰配色选择、温馨暖光的氛围灯,让选择不再焦虑,预见未来审美的主旋律。
“面对世界膨胀的现实,我们仍不想放弃自己的希望,不论寄托了我们希望的物质叫做建筑,还是称作屏风,亦或名为院子。这些都不重要。名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拥有对物质不灭的情感。”
——隈研吾《负建筑》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刘华
作者:庞乐天
参考资料:隈研吾《负建筑》、Lens重逢岛《建筑师隈研吾:不去掌控所有事情,反而是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