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氧化碳的区别在哪里?
由于我无色无味,看不见也摸不着,所以很容易被忽略,多数人对我感到很陌生,不知道我与二氧化碳(CO2)的区别何在。其实我就是二氧化碳,之所以贴有“化石源”的标签,只是由于我来自于煤、石油和天然气等化石燃料的燃烧过程。
图1 化石源二氧化碳的主要来源:工业活动和汽车尾气(配图源自互联网)
我凭什么来吸引眼球?
或许有人会说,二氧化碳又不属于大气污染物,多一点少一点对大众生活又没影响。我确实不愿与PM2.5、CO、SO2沆瀣一气,但并不意味着我无足轻重。气候变暖都知道吧,主要原因在于温室效应的增强,而二氧化碳是最主要的温室气体之一。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工业革命前约为280ppm(ppm-parts per million,相当于微摩尔每摩尔),目前已超过400ppm(图2),主要是由于人类活动使用大量化石燃料所致(IPCC Fourth Assessment Report)。所以毫不谦虚的说,我是气候变暖的重要推手,当然你们可以说我是罪魁祸首。
图2 1980年以来全球月平均大气CO2浓度变化
(图片源自https://www.esrl.noaa.gov/gmd/ccgg/trends/gl_trend.html)
如何在芸芸众生中找到我?
想通过常规的物理、化学方法逼我现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有“弱点”。由于我的碳源物质—化石燃料埋藏的实在太久,而14C半衰期只有5730年而已,以至于它们所含的14C衰变殆尽,因此我也没有14C,而自然界大气中的CO2是含有较多14C的,正应了那句老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要借助高灵敏度的加速器质谱仪(AMS)一下便能把我“拎”出来(Levin et al., 2008;Zhou et al., 2014 )。
我还有什么“本领”?
由于我不含14C,因此我进入到大气中后在导致CO2浓度增加的同时,会导致大气14CO2浓度的降低,即苏斯效应(Suess effect,Suess,1955)。通俗的讲,就是现在的大气CO2与工业革命前相比,14C年龄较“老”。植物在进行光合作用会吸收大气中的CO2,在这过程中我也会化身为植物有机质,结果植物也会“变老”。城市中由于化石源CO2排放强度大,这种情况更加严重,现生植物的14C年龄已经在百年以上!
图3 化石源二氧化碳会使植物“变老”
我最后的一点担忧
科学家们早就意识到如果任由我自由发展,温室效应继续增强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从1997年的《京东议定书》到2009年的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到2012年多哈世界气候大会,再到2015年巴黎世界气候大会,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到碳减排行动中,纷纷做出减排承诺。人们步步紧逼,确实让我感到了丝丝凉意,但减排并非不排,我在大气中的量还是会增加,这只是延缓了我的步伐。当然如果你们完全使用清洁能源(核能、太阳能、风能等)代替化石燃料,那我只能说算你们狠!还好目前这并不现实。其实对我来说最让我担忧的是碳捕集和封存技术(Bruckner et al., 20
14),因为这种技术将使我葬身于地底,彻底失去自由…
来源:中国科学院地球环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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