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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国企业家俱乐部主办,有“商界春晚”之称的2019道农会于1月10日晚间举行,马云、柳传志、曹国伟、李东生、刘永好等中国企业俱乐部理事会成员各展才艺,身着长衫大褂、华衣锦服登台表演。在柳传志和于谦相声里,柳传志提到他对马云又爱又恨,因为马云既“救”过自己,也让自己噎着过,全场捧腹。
这段相声究竟说了什么?不妨来看看。
柳:很高兴和于谦老师同台说相声。这于谦老师呢,长得斯文儒雅,再穿上长衫就显得格外得道貌岸然。
于:您要是常听郭德纲的相声,您就和他学点好,好吗?
柳:郭德纲啊,那人啊,他是成心的,我这是天生的。我本来想给您选的词儿,我刚才说的不合适。
于:那句话,不是好词儿。
柳:我应该说您仙风道骨,您觉得怎么样?
于:我勉强接受了。
柳:我是愿意说相声,因为相声是强势艺术。
于:怎么叫强势艺术?
柳:强势艺术,就是麦克风我掌握着,我想说谁就说谁,我想编排谁就编排谁,这就是强势艺术。
于:有话语权,这是。那有弱势艺术么?
柳:有啊。
于:什么是弱势艺术?
柳:你要演话剧,你的台词让人编剧、导演弄好了。他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那就挺憋屈挺被动,我吃过这亏。
于:哦,还吃过这个亏啊。
柳:是啊。
于:怎么回事儿?
柳:也是道农会演节目,有一年呢演上个世纪30年代,民国时期的3个名人在一起聚会的故事。
于:哪三个名人呢?
柳:一个是著名才女林徽因,风流诗人徐志摩,印度诗人泰戈尔。
于:还有外国人呐?
柳:对了,三位。
于:那怎么分配的角色啊?
柳:这个央视的著名节目主持人王小丫、张宇,演林徽因和徐志摩,我弄了个大胡子呢演泰戈尔。
于:角色分配得挺合适的啊。
柳:那看怎么说了。王小丫跟张宇他们俩金童玉女,在台上眉来眼去的,他们俩挺合适的,我弄了一胡子在边上站着,整个一灯泡儿,我觉着憋屈。
于:您这……感觉心里头憋屈。您这是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柳:还是说相声好,说相声呢,想编排谁编排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快意恩仇。这里就是有我想报的人!
于:你想编排谁啊?各位留神啊,指不定编排谁。
柳:编排谁啊,马云呗。
于:这好,要编排就捡腕儿大的。
柳:这马云弄了一个世界闻名,我今天和你把他一踩和,咱俩就世界闻名了。
于:哎呦,我借您的光,我站在边上
柳:再加上我确实和他有过节,借这个机会呢报上一报。
于: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柳:我说的下边都是真事儿。前年,2017年,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到中国访问,邀请了十几位中国企业家举行早餐会,我也在被邀之内。
于:您也去了。
柳:这早餐会呢,人家总理呢,就把以色列的情况一介绍,希望大家去合作。我呢,因为本来呢,没有考虑有什么项目,所以主要是去听的。再加上,有马主席在那儿,致辞什么都是他的活儿。所以我老神在在,在那听。然后忙着看看桌上,看有什么可吃的。
于:这本身就是早餐会,就是在那吃饭。有什么可吃的呀?
柳:我看着土豆饼不错,切了一块就要往嘴里搁。就在这时候呢,以色列总理的话讲完了。大家一鼓掌,我赶紧把刀叉放下也跟着鼓掌。
于:这是基本礼貌啊。
柳:这鼓掌完了以后呢,看见人家总理,冲着马云一乐,这么一伸手,这意思啊,是该你了。这马云呢,他也很有风度地冲人一乐。我想着是,这马主席要说话啦,离鼓掌还有点时间,
就把土豆饼搁在嘴里头了。
于:好嘛。
柳:谁知道呢,他和人家乐玩后,冲我一乐,他说:“我和他先谈了20分钟了,老柳你开头炮吧!”一下把我噎着了。
于:您这噎什么,讲就完了呗。
柳:这个土豆饼噎着我了。
于:嗨!好家伙。您呐,也是嘴有点急。
柳:但是呢,我后来想了想,也不能这么小心眼,马云还救过我一次,这个事儿呢,我也得在这表示表示对他的感谢。
于:有好有坏,那你说说好事儿。
柳:这也是真事儿。这是大前年,法国总统奥朗德请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的几位理事,举行了座谈会。10点钟开会,9点50的时候呢,我们这些人东一堆、西一堆的聊天,等着总统大驾光临。
于:啊,等着见面呢。
柳:就这时候,马云悄悄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跟我说了几句悄悄话。他讲了以后呢,我一听,脸色就变了。
于:讲什么话,让您这么害怕?
柳:他说啊,你下边的拉链没拉上。
于:嗨!这可帮了大忙。
(台下掌声)
柳:哎呀,我这一看啊是真的,我想这马祖宗真是救了我。那一年我还当着CEC主席呢。那摄像机一照,我这二郎腿得跷到什么时候了,不得跷折了!
于:哈哈,这老得挡着呀。
柳:从此以后呢,就看见马云呢越来越顺眼。他往那一站,这玉树临风,这一颦一笑大家风范。特别是说话,有高度、有水平、有内容、有分寸,越看越喜欢。关键不是我喜欢,中国妇女界更喜欢。
于:怎么说。
柳:前几天,我和他开会,不同年龄段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全围着他,又是签名,又是照相,密不透风。
于:这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柳:咱要是再敢编排他,就是跟中国妇女界为敌,然后怎么着,没准儿得到中国妇联写检查去。
于:别提这事儿了。
柳:这姓马的不敢编排了。
于:那就别编排了。
柳:咱敢编排另一个姓马的。
于:您这怎么都是仇人姓马呀,谁呀?
柳:就是刚才那位马院长,是CEC的理事长,马蔚华马行长,我得呀把马行长为什么能当理事长的秘密,给他当众揭发一下。
于: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人不知道的,怎么个秘密呀?
柳:(问台下)马行长心里虚不虚得慌?
于:看来没人下注。
柳:大概呀,十几年前,有一回CEC打高尔夫球,打到半场,吃饭的时候,这马行长气哼哼的就冲着我过来说,这球没法儿打了,没这么分组的,欺负人。
于:怎么分组的?
柳:他说呀,别人都四个人一组,我们这仨人一组,把我跟李东生、魏雪分到一个组,人家俩人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牵着手打球,我整个儿就是一灯泡儿啊。他说要不就给他分配一美女,要不他这球就不打了。(指台下)马行长有这么回事儿没有?确实有。
于:不不不,这跟当理事长有什么关系呀?
柳:我就是因为当了回灯泡儿才当了理事长,他要不当灯泡儿他能当理事长吗?
于:您这意思是,当灯泡是当理事长的必然过程,是么?
柳:这俱乐部里呀,不是主席理事长最厉害,我们这儿有一位做过重大贡献的人,可惜他没在,这位先生是远东集团的蒋锡培蒋先生。
于:看来要编排蒋总了。
柳:很多人加入CEC呀,就是因为蒋先生的一句话。
于:说什么重要的话呢?
柳:那年呢,我们到美国去访问,在大轿车上,蒋先生就大讲他们企业里面做的这个干细胞移植怎么怎么神奇,而且保证说,只要是CEC的成员,他都免费。
于:白给做,不要钱。
柳:这句话说出来,确实语惊四座,今天谁也忘不了。
于:都记着呢。
柳:是真话,这话怎么说的呢,他说呀,我奶奶93了,明年做干细胞,后年就生孩子。(问台下)这是不是真话?
(台下答:是真的)
柳:我还真没编排人,真就是原话。
于:这明显是没把爷爷放在眼里呀。
(台下笑)
柳:亏了我不是他爷爷。蒋先生对人类的贡献,绝不仅仅于此。他还引导欧洲人民走向了光明。
于:这话有点大了吧,怎么呢?
柳:那年我们到欧洲去访问,跟这个欧盟主席巴罗佐会谈,谈了一个钟头,到谈话结束的时候,人家蒋先生说了几句重要的话,一字一句,都非常经典。
于:您说说。
柳:今天在座的各位,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见了,这基本是原话。
于:您学一学。
柳:他说,巴罗佐先生,我们刚才听了你的讲话,知道欧洲人民还是爱戴你的,只要你继续这么做下去,欧洲的前景是光明的。后来,欧盟换了主席,没得到蒋先生的教导,你看,英国脱欧了。
于:英国脱欧就因为这个呀!这不是那么回事儿。
柳:这话呢就差不多了。
于:这挺好的,不过呢,您编排了半天别人了,您也说说您自己。
柳:我说我自个儿的不是?那我不能。
于:那当然,谁也不能当面说自个儿不是。
柳:说我好的也不能。
于:怎么呢?
柳:我有个毛病,我惧内,我太太再三叫我做人要低调,所以咱就不能说我自个儿的什么优点。
于:明白了,家里有领导是吧。那没关系,说说领导啊,大家伙肯定都更爱听家务事儿啊。
柳:说说我老婆,这可以。
于:说说吧。
(台下掌声)
柳:说自己呀咱就随便说,说领导咱这儿有词儿。
于:哟,还写稿子了!
柳:写稿子说话。
于:这事儿提到日程上来了,您看,重视啊。
柳:我这是数来宝,您给我打着点。
于:这还有板有眼。
柳:对。打竹板,那个话挺多,我把我的老婆说一说,我的老婆她姓龚,名字就叫龚国兴,我管她叫太太,孩子们管她叫奶奶。
于:没有叫姥姥的。
柳:姥姥奶奶是一回事儿,都是他们的老长辈儿,下一代叫法不一样,有的叫妈有的叫姨,反正都是最亲滴,这个老太太还挺洋炮,她不先拥抱不说话,我和她是同班,我俩大学在西安,毕业分配到成都,穷得就剩了一箱子书,老头老太生了一窝,子孙满堂是乐呵呵,时光荏苒是过得快,青春美女就变成了老太太,家里经常开晚会,两个老人挺陶醉,要想日子过得好,得把老婆当领导,您把这告诉郭德纲,德云社一定更吃香,今天给大家拜个年,祝各位:一帆风顺,永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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