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有彩虹

2018 年 5 月 30 日 虎嗅网


1


在所有中国城市中,成都是最早被冠以“同志之都”的城市。据说最早,这一称呼源自同志网站淡蓝网发起的寻找中国“gay都”的讨论,成都与重庆呼声最高。作家西门媚写道,“成都是个同志之都,全国有不少的同志因为这里的宽松包容氛围移居至此。这是成都值得骄傲的地方。”她向媒体记者们谈起这一点,但从没人愿意写出,一是因为同志话题的敏感性,二或许是因为记者们很难判断,这究竟是城市的优点还是缺点。


事实上,虽有“同志之都”的名声,但成都并不是中国最大的LGBT之城。五款热门同性社交软件的百度指数显示,成都的搜索指数虽然居于全国前列,但都落后于北京和上海。2017年,德国网站Nestpick列出全球100个最受LGBT欢迎的城市,大陆也只有北京上海两座城市上榜,其中,上海排名第89位,北京排名正好是第100名。

 


当然,数据只是打开城市的万千把钥匙之一,一个人的主观感受,例如温度,感动,空间或尊重,并不在简单的统计数据里。过去的这个四月,我在成都接触了多位性少数者,有成都人,也有生活在成都的外地人,有些人在生活中伪装成异性恋,也有人不仅公开出柜,还创办公益组织,致力于为LGBT群体发声。


形形色色的人与事拼凑起来,我想,我看到了生长于这座城市中的彩虹一角。


2


“你是异性恋吗?”还没等我发问,她先这样反问我。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开玩笑说,前路坎坷。


来成都读了大学之后,C决定在此定居。生活中,她从事教育行业,而在互联网上,她还肩负另外一份职责:管理豆瓣小组“Les成都”。小组创立于2008年,是豆瓣上最大的地区性LGBT小组。17000多名成员,证明了成都LGBT文化的旺盛。然而,C并不是小组的建立者。“是我前女友,”C说,“她跟我分手之后黯然离组,把组甩给我了,她创建这个小组时只有15岁。”从那以后,C把小组当成这份感情的纪念品,一直维护至今。


在15岁就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与众不同,那名女孩早熟的身份自觉让我惊讶。这让我想起另一位成都男孩Y,出生于1991年的他,“小学就明确知道自己是什么。”除了父母,Y已经向所有人出柜,生活也并没有因此变得压力重重。他到一家新公司,上班第一天,有女同事问他,“你是Gay吗?”“是啊是啊。”“哦,那我们做好闺蜜吧。”


联合国在2016年发布的一项报告显示,中国的性少数群体,只有5%愿意完全出柜。


在出柜问题上,C的答案略有不同,“亲密的朋友都知道,在父母面前展示的形象是清高自傲眼高于顶的大龄女青年,在同事面前假装有男友。”当我问为什么不会像同事出柜时,她说,因为同事不重要,没必要掏心掏肺。


“如果我在新媒体行业应该会直接出柜。教育行业,还是算了吧。”她补充。


L是武汉人,读大学时,他逐渐发现自己对女生兴趣索然,但他并未公开,甚至还交过一个女朋友。毕业后一次工作调动,L从武汉来到成都,在远离了故乡的社会关系之后,他很快决定,向这座城市出柜。我们见面时,L已在成都生活工作了一年多,有自己稳定的感情生活,用行动证明了成都那句赫赫有名的城市宣传语: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在我接触的受访者中,每一个人都表示自己是“半公开出柜”,他们不介意朋友知道,即便一些人会对同事有所隐瞒,但也是出于不愿,而非不敢。从社会生活的维度,他们轻松自由,压力很小,加上他们普遍有较好的受教育水平,在物价不高的成都生活,几乎成为一件毫无门槛的事情。


不止一个人向我推荐了这样一支视频:蒙着彩虹色眼罩,两名年轻人站在成都街头,面向熙熙攘攘的人群张开双臂,白色T恤上用双语写着他们的渴望——“我是同志,你愿意拥抱我吗?”

 


这是成都同性恋群体的一次街头实验,实验过程被浓缩在一段六分钟的视频里,记录了他们收获的来自各色人等的五十多次拥抱。视频在网络上一度火爆,创造了20余万次的微博转评数据。虽然拍摄视频的时间是一年前,但在我接触的LGBT群体中,仍不止一个人提起它,以此佐证这座城市对他们有异乎寻常的包容。


这或许便是成都被称作“同志之都”的原因所在,它通过一个又一个拥抱来获得认可,正如1200年前欢迎杜甫那样。


3


四月的一个晚上,我们在“圈内人士”的带领下,从太古里步行前往天仙桥,那里有成都最著名的Gay吧和Les吧。


酒吧在二楼,一楼是成都特色的中餐馆和烧烤店,时间虽已过九点,但仍有人在等位。穿过这层喧嚣,沿着停运的扶梯拾级而上,两家酒吧并列在视野尽头。天井为这里分出左右两条通道,它们略显破旧,分别指向不同的酒吧。隐隐然我竟产生一种感受,仿佛通道产生了性别属性,在指示我们男左女右的基本规矩,只不过在这里,规矩是男右女左:右手边是Gay吧“MAX”,左手边是Les吧“蜂王”。


我们从MAX酒吧的后门溜进去。酒吧不大,昏暗中透着粉红色,桌椅似乎是专为两人对谈而设计。酒吧里并不全是男客,其中也有三三两两的女客,甚至还有一男一女的组合。“圈内人士”告诉我,这是因为女性们知道,这里的人对她们没有兴趣,在Gay吧里她们不容易受到打扰。当然,其中也不乏慕名而来的观光客。

 


MAX酒吧旁边,是Les酒吧“蜂王”。碍于身份,我们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拍下了观光照。在蜂王酒吧门口,我注意到两男一女在聊天,女孩短发,穿一件背心,露出手臂上的文身,不知怎么,让我想起《因为爱所以爱》时代的谢霆锋。

 


MAX,蜂王,加上开在附近的休闲中心MC Space,被称为“金三角”,它们组成了成都最著名的同志活动区域。2010年,天府早报报道了一场男同婚礼,婚礼举办地就是“天仙桥附近的一家酒吧”,在婚礼现场,上百人自发前来,为年龄相差20岁的新人送上祝福。


事实上,若论资历,Les酒吧“月恋花”,比“金三角”还要悠久。“月恋花”酒吧在2002年便开始经营,风风雨雨16年,多次被迫关张,又多次重新开业。2007年,“月恋花”的创始人于是登上《鲁豫有约》,成为中国最早在电视节目上发声的女同之一。

 


鲜有人知的是,即便是勇敢者的发声者于是,也是与节目组签订了关于节目不在四川境内播出的协议之后,才同意接受访问。


现如今的“月恋花”,不仅是一间酒吧,也是公益组织“成都Les爱心工作小组”的根据地。她们最近的活动主题是“关爱老年拉拉”。于是在豆瓣日记里记录,有一天她在店里接待了一对专程从外地来的老年拉拉,她们都已年过八旬,但在跌跌撞撞之间,已经相守四十多年。这令于是感动不已。


在成都,和“成都Les爱心工作小组”类似的LGBT公益组织有十多家,分别致力于不同的方向。“成都同乐”致力于应对艾滋病健康危机,他们拥有9名全职人员,是所有公益组织中最大的一家;“成都米尔克”致力于为同志群体提供心理咨询,并举办公众演讲大会Speak Out;“同心圆”定期举办类似仙子聚会的活动,鼓励成员之间传递信物,互诉心声。

 

(成都米尔克主办的活动现场)


自2017年开始,官方政策逐渐收紧,“超过10人以上活动就需要报备”,公益组织的活动逐渐受阻,例如,米尔克主办的Speak Out大会就已无限期停办。显而易见,在成都这座城市与LGBT群体相处的过程里,仍然不免粗粝与亟待磨合的部分,这或许已经和城市本身的特性无关,因为官方面孔在所有城市都是那样整齐划一。


除去这一点,站在个体性少数者获得尊重与空间,可以相对无拘无束经营个人生活的维度,成都依然给了他们想要的。他们与这座城市,像是被包养的情人和一位有妇之夫的关系,有妇之夫很难全面满足他们的诉求,比如同性婚姻合法化,但在其他的生活细节上,有妇之夫会让他们生活无忧,感觉被爱。


4


城市对性少数者的包容需要两道关口。第一道关口是生活空间,第二道关口才是人。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魏伟,曾著有《公开:当代成都“同志”空间的形成和变迁》一书,这本书的内容来自于他为期数月的田野调查,也是他的博士论文。魏伟认为,在成都,保留着同志空间在中国演进的完整脉络,是绝佳的同志文化研究样本。


在魏伟看来,城市里的同志空间,如酒吧、浴室、公园乃至公厕,虽然都很有代表性,但还不是中国同志文化萌芽的起点。早期同性恋者需要一处安稳容身的公共空间,北京的衙门,上海的洋行,广州的店铺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唯独成都,给出了中国所有城市里最妥帖的方案:茶馆。


清朝末年,成都街巷516条,茶馆有454家,可以说是每条街巷都有茶馆。1935年,成都市报纸刊载,城市中每天的茶客数量高达12万人,分布在599家茶馆中。这项数据相当惊人,因为当时成都人口不过60万人,除去不太去茶馆的妇女儿童,几乎人人泡茶馆。而根据成都茶楼行业协会的数据,2018年,成都保守估计有30000家茶楼,仍是全国之最。

 


旧时的成都茶馆有诸多区分,贩夫走卒和知识分子,一行人有一行人的茶馆。中山街的茶馆靠近鸽市,是养鸽人的茶馆;百老汇茶馆临近鸟市,是爱鸟人的茶馆;扛夫常聚在锣锅巷和磨子桥附近的茶馆中,而在南门外的茶馆里,则可以雇到保姆。


传统成都茶馆文化中,茶馆不仅是消磨时间的所在,更是交换信息与情报,以及袍哥处理江湖事的地方。一条街上的茶馆是区域中心,它可以是情报站,可以是贸易市场,可以是人才中心,也可以是梁山上的聚义厅。这样的文化背景下,茶馆在喧闹之下总是静水流深,装得下各种隐秘

 


成都茶馆总量大,社会功能复杂却又分类清晰,是同志茶馆得以出现的城市文化背景,同志群体想在这里发展属于自己的空间,一点都不困难。青羊宫附近的茶馆,虽不是专为同志人群而开,却因同志在此社交而被强行赋予了这样的功能意义,现如今,碧云轩茶馆,白果苑茶园,也是非常出名的同志社交场所。在茶馆这一独具特色的城市空间里,成都培植了中国相当早期的LGBT文化萌芽。


网络时代的到来,旧经济结构的调整以及青年群体的登场,消解了成都茶馆中的江湖气。公益组织“成都同乐”的朋友向我提供了一张现在成都的MSM(Men who have Sex with Men,男男性接触者)地图,从图中可以看到,当前成都主要的同志活动区域,是浴室、酒吧、会所KTV以及客栈茶馆组成的立体城市空间。 



有意思的是,成都人对消费空间的爱,从茶馆一直蔓延到了其他场所。以酒吧为例,2017年,成都拥有1855家酒吧,数量仅次于上海,但是,上海的常住人口比成都多出800万人,如果计算酒吧数量与城市人口之间的比例,成都仍然是遥遥领先的全国第一。

  

(来源:第一财经周刊)


从茶馆到酒吧,成都对性少数群体的包容,体现在有合适的城市空间供之活动。生活在成都的性少数者,不必像在北京那样争夺广场,也不必像在广州那样争夺公园,当城市自发协调起他们的需求,空间摩擦自然就相应减少,社会对性少数者的敌意也会因此降低。


这些消费空间仿佛九宫格火锅,把人与人分门别类区隔开来,在互不打扰的状况下,距离便产生了美。


5


沿着魏伟对城市空间研究的思路,我们还可以进行进一步的推导。归根结底,茶馆或酒吧都是商业场所,哪怕消费不高,却也代表着一种衣食住行之外的非刚性消费需求。简而言之,不泡茶馆,其实并不会对生活产生根本影响,可是从晚清到民国,在中国社会发生巨变的状况下,我们实在很难想象,在1935红军长征的最关键一年,成都竟然有12万人每天在泡茶馆。


试想,举国动荡之下,成都哪怕偏安一隅,却也很难创造12万个富翁,泡茶馆的,大多还是普通百姓,而这正反映了成都人的消费观:他们不是非常关心储蓄问题,甚至不是非常关心明天,他们极其愿意在精神娱乐层面做消费投资,关注过程,关注体验,尽管这让他们显得短视,或者缺乏长期目标,但他们对此毫不在乎。


“今朝有酒今朝醉”,李白所描写的浪漫洒脱,其实就是成都人的消费精神。受关中文化影响的中国人素来节俭,成都式的消费观,可以说是传统文化中的一枝独秀。西汉扬雄说“蜀”即是“独”(“獨”),后来又有人称这里是“绝域殊方”,他们所说的并不全是城市风物,更是人的独特个性。


成都人消费的信心,可以追溯到2200年前。都江堰的修建,一了百了地解决了成都地区的粮食问题,而且沿岷江经嘉州重庆,水路可以直达江南,成都也因此成为重要的工商业中心。常年稳定的粮食生产、丰富的贸易、加上偏安一隅的地理环境,带给四川人以消费的自信:天生我才未必有用,但是千金散尽定会复来。


千万不要认为我只是在说过去而不谈现在。有证据表明,成都人独有的消费习惯,一直从古代流传到了今天。2000年,成都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5894.27元,人均储蓄余额却只有831元,只占可支配收入的15%。这一年是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执行的第一年,成都地区的经济还没有产生特别巨大的变化,这种大手大脚的消费,显然颇有古风。


此后十余年间,成都人的可支配收入年年攀升,储蓄率却仍在15%~25%之间徘徊。2016年,成都市的人均储蓄余额排名全国第十三位,怎么看都不像是新一线城市中的翘楚。而与此同时,成都的奢侈品购买力却位居全国第三位。

 

(排队购买Chanel的成都人)


我想,正是得益于成都人独特的消费观念,成都的茶馆、酒吧、浴室等城市空间,才具备了为同志群体提供服务的基础可能,如果没有爱好消费的成都人,就不会有如此规模的商业空间总量,城市就仍然是“家——单位——公园广场”的三明治空间,在这样的城市基础上谈包容,无异于纸上谈兵。


成都人的消费观告诉我们,他们是不折不扣的自由派,体验派。一项数据表明,成都人的平均结婚年龄是29.2岁,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性伴侣数量也更多,无他,他们忙着体验去了。那么显然,同性恋爱也是众多体验中的一种。


6


现代人许多常见问题,例如烟瘾、肥胖或者抑郁,目前都已经可以从12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基因里找到根据。事实上,一座城市的基因也是一样,现代人的生活习惯乃至思想倾向,都可以从城市的历史变迁中找到答案。


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成都是一座移民城市。秦汉时期,有外部移民入蜀垦荒;到了蜀汉成汉时期,少数民族流民移入川西平原;唐宋一代,成都已是文人墨客的旅游胜地,唐玄宗唐僖宗两次入蜀,带来了大量宫廷人员和手工艺人;而至清朝康熙乾隆时代,大量移民入蜀经商。康熙年间的《成都府志》记载:“四方流氓艺业贸易凑成省会。”《成都通览》则写道:“土著稀少,今之成都人,原籍皆外省也。”


如此一看,所谓成都文化,其实就是移民文化,成都仿若隐藏于中国内陆的小美利坚,是由移民汇聚建设而成的。古往今来,融合是成都的一个大主题,这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成都人包容的DNA


除此之外,本土宗教也许构成另一股影响DNA的力量。众所周知,成都是道教的发源地,时至今日,成都及其周边还有数百处道教景点。

 


学者白盾对道教的一番评断,我认为恰恰反映出一种我熟悉的成都人性格。他说,道教思想,其实是个“大杂拌”,道教崇奉老庄,老子思想,是小农业生产者的“安其居,乐其俗”,即鲁迅所言“先自致槁木之心,立无为之治”,简单翻译,就是对一切事物无动于衷的冷漠表现;而庄子思想和老子有区别,主张“物不胜天”,“一切归于无”,即范文澜所言,“回到无人类的世界里去”,“是一种消极颓废的遁世主义”。


成都人确实会在一些时刻显现出他们“无动于衷”的一面。汶川地震期间,成都的夜蹄花依然人满为患,人们并没有因为大地震就忽略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在雅安地震期间,我在清晨被震醒后急急忙忙出门,却发现广场上的大妈们已经跳起了扇子舞。


从这个角度理解成都人,说其包容似乎又不大妥帖,因为这不是包容,而是不care。除非自己有能力解决问题,否则他们不会行动,更不会为了摆无用的道德姿态而委屈自己。


社会对一种思想的评判,归根结底是社会需求决定的。一个国家要发展进步,必须努力昂扬,积极入世,道教如果兴盛,人人意兴阑珊,肯定不利于国家建设,因此自然被批评为“消极颓废”。可是,今时今日我们流行的“丧文化”,似乎正是道教思想的一种复归。


鲁迅曾经说,“中国根柢全在道教……以此读史,有多种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如今看来,这一判断仍有效力。我还是想再次引用白盾先生那个词:大杂拌。也许,这不仅是道教的特征,更是成都这座城市的特征,既是一座由移民汇成的“大杂拌”城市,既是道教这一“大杂拌”宗教的发源地,那无论什么文化,无论什么颜色,相信成都都可以拿来拌一拌。


End.


本文作者:默尔索

不入流的文学硕士,不靠谱的专栏作家,不勤奋的个体户。内蒙人,常居成都。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虎嗅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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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获得了博士学位。2011年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机软件与理论专业学位,2009年完成内布拉斯加州大学为期一年的访问,2015年完成西安理工大学电气工程博士后研究工作;2017年,他访问并完成了德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计算机科学系的博士后研究工作。他一直从事物联网与人工智能、大数据处理等相关方面的研究工作,目前发表研究论文80余篇,主持完成省部级基金3项,作为5项省市级科技进步骨干奖,6项作为骨干完成国家基金项目。2019年、2020年获陕西大学科技进步二等奖,第一作者发表SCI期刊高水平论文20余篇,其中ESI高被引(连续高引42个月以上,ESI-2019,2020年年度高被引),热点文章累计18篇(全球前0.1%),在CSC JCR-1地区、CCF B国际期刊(分别是IEEE Trans on Service Computing and Information Sciences,IEEEJournal of loT,Computer Networks,Pattern Recognition)发表5篇论文,在中国科学院区域一级顶级期刊(IEECommunication Magazine和IE Trans on Information industrial informatics)上作为通讯作者发表了2篇论文。发表文章被引用次数最高的是谷歌单次引文超过275次,单SCI其他引文超过200次;累计谷歌引文超过5625次,SCI其他引文累计超过273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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