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度客户端刀光剑影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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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涛

來源：吴涛的好友圈（ID：smallblackboard）

编辑：早读堂-刘小妹。

在百度客户端部这短短1年时间，经历了著名的3Q大战，经历了百度客户端从弱到强的过程，也见证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和人。刀光剑影下，见识了不一样的互联网的江湖，也见识了很多光彩外衣下不堪的一面。

一、为什么来到百度？

离开腾讯到百度，最重要的原因是要回北京准备结婚。

但是腾讯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公司，所以当时申请先调岗到北京分公司。在北京分公司呆了大概三个多月，负责腾讯财经自选股产品。这个当时是非常边缘化的产品，确实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只好另寻出路。

一次偶然的机会，2010年4月份与百度七剑客之一王啸在五道口桥咖啡小聚。我和他在2006年就认识了，曾在eNet硅谷动力帮他推广过百度站内搜索和百度工具栏。我和他见面的时候，还有一位现在声名显赫的人物王兴。当时他刚开始做美团几个月，日活跃用户10万人，每天8000单，想找王啸拿天使投资。

王啸把我推荐给Robin，我也写了一些对百度客户端产品的理解和认知，指出对百度的重要性。然后是高级总监郭耽、崔姗姗一起面试的我。两位非常专业，也深入问了很多产品和技术问题，让我对百度也有更多深入的了解。

可能是因为eNet硅谷动力曾是百度的第一个客户，也可能是因为背调的时候xiaokang对我评价不错，也可能是由于我的专业能力，Robin给了我30分钟的时间，在百度大厦Logo后面的超大办公室里邀请我去面试。印象中他没问我太多具体的问题，只是简单介绍了下百度和客户端部门的情况，欢迎我的加入。

2010年5月10日，我正式加入百度。郭耽联系公关部门，帮我发了任职的PR通稿。我进入百度的级别是M3B，当时整个百度总监级只有20多个人，而且客户端部属于5个核心产品事业部（搜索、商业产品、垂直搜索、客户端、移动）之一。从这点上说，Robin给予我很大的信任，对我后续工作开展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

后来在王湛的推动下，加入了百度PC-core产品委员会，当时的委员会成员包括Robin，王梦秋，王湛，孙云丰，李健，褚达晨，汤和松，还有我共8个人。每周一下午2点，会有一次周例会，各个事业部总监来汇报产品规划和进展，我们8位一起决策整个百度是否要做以及如何做这些产品。

二、重新出发的百度客户端

我接替的是啸哥的职位，当时他是客户端业务部总监，负责客户端软件业务部。到了后发现状况非常惨淡，当时负责的产品就是百度工具栏、百度Hi、千千静听、掌上百度几个产品，过了几天千千静听又被划到音乐事业部，掌上百度被划到了移动产品部，就剩下一个百度工具栏和百度Hi了。

雪上加霜的是，入职不到一个月的时候，郭耽和崔珊珊离职。郭耽走之前帮了我一把，跟Robin提议把他原来下面的客户端研发部也合并到客户端部，让我汇报给当时负责商业产品部的高级总监王湛。两个部门一起大概50多人的队伍，也算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建制。但是此时，团队几乎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很多都要准备离职，觉得这个部门必死，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那一年离开的还有产品副总裁俞军，在我入职前一个月离开。当时听说他离职的消息，我给他百度Hi留言说马上要加入百度，很遗憾没能有机会请教。他回复说：我休息一阵子，回头找你聚。这一句话等了很多年，直到去年年底才在软件园滴滴总部见到他。聊了很多往事，他气色和状态都非常不错。

三、百度工具栏

快速找每个人谈了一轮话，介绍了下对百度客户端软件的构想和定位，并对几个高级别的员工做了重新分工和安排，团队情绪略有稳定。当时定下来的策略是，百度Hi先作为内部工具暂时放下，重点先优化百度工具栏的体验和产品价值，提升留存率。

百度工具栏口碑一直不好，和老周做的3721并称流氓软件之一。每天新增安装量上百万，大部分都是通过捆绑安装来实现的。360安全卫士将百度工具栏作为重点封杀对象，每天会提醒用户清除百度工具栏。

我召集几个高P产品经理一起开了几次内部讨论会，也找了公司内外的高手们帮忙支招，开完几乎都是很绝望的情绪，觉得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加大分成比例，刺激新增量，让安装速度超过被用户卸载的速度。我内心是比较无语的，回来后找当时负责工具栏的产品经理张少宇仔细聊了聊，问他有没有可能学下Chrome的思路，把需要安装的百度工具栏做成IE浏览器的一个插件。他找技术聊了一圈后，回来跟我说应该是可行的，于是就有了百度Inside这个产品。

这个插件通过渠道客户端软件下载到本地，然后IE会提示用户是否要使用百度进行搜索，跟现在Chrome提醒用户选择搜索引擎的方式类似。这个策略非常有效，留存率迅速上升，当月搜索收入环比增长70%以上。

四、参与3Q大战

360安全卫士迅速反映，此时采用的策略是直接删除百度inside，根本不给用户提示。因为360安全卫士深入到系统安全层，百度工程师们束手无策，因为当时客户端部门没有懂安全和杀毒的人。

再三考虑之下，决定找金山毒霸合作安全技术，通过金山的朋友找到了傅盛。当时傅盛正在做可牛杀毒，正在和金山安全团队合并。于是找他们定制安全模块对百度inside进行防护。同时定制百度卫士推荐用户安装，保护客户设置的百度搜索和hao123首页不被篡改。

也是因为这个，我也被迫卷入了2010年轰动整个互联网行业的“3Q大战”，成为这段历史的亲身经历者。当时百度、搜狗、金山等发起了互联网软件自律联盟，我代表百度去做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发言，但是也明确表明了百度的立场，会更加开放、支持良性发展。

后来傅盛团队在国贸大厦做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因为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也去助战了下，重点是希望引起互联网监管部门的高度重视。由于360安全卫士当时出了一个“扣扣保镖”的产品，可以屏蔽QQ秀等腾讯增值业务和屏蔽互联网广告产品，我也刻意提醒了下，希望得到腾讯以及各个门户网站的高度关注。

但是当时确实没有想到，360会采用非常极端的方式，和腾讯正面冲突，爆发“3Q大战”。此后，百度公关副总裁朱光又邀请腾讯公关部领导等一起吃了顿饭，对如何应对也做了妥善沟通和规划。朱光的冷静和严谨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这里非常佩服傅盛的产品敏锐度、判断力以及产品细节的把控能力，他和徐明、肖洁三人组成“铁三角”，为猎豹移动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五、百度影音

3Q大战如火如荼，百度客户端这边也不能闲着。

我仔细分析了下用户新增来源，60%以上的用户来自QVOD、酷狗等流媒体软件，以及各类软件下载渠道。很不幸的是，这些公司大多老周都是股东，而且在董事会占有很重要的分量。特别是QVOD快播，不仅是百度工具栏的主要安装来源，更是360安全卫士的主要安装来源。为了让用户新增渠道安全度提升，也为了有效打击对手，果断申请要做“百度影音”这个产品。PC-core也非常支持，当时还专门在Robin大会议室开了一个汇报会，各位e-staff成员一致通过要马上开始。

选择从“百度影音”入手，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视频流量。当时百度有大概20%左右的流量来自视频，而QVOD的流量来源主要是视频站，而视频站的流量则主要来自百度搜索。如果能让站长们替换QVOD快播，就能彻底切断这个流量的链条，让流量重回百度产品体系。

接下来的问题是产品技术问题了，产品思路和落地不是问题，关键是技术团队。百度客户端几乎没有一个人真的做过P2P流媒体，又要快速组建团队唯一的办法就是挖人。当时筛选了下，在北京做过流媒体公司Flashget、风行、暴风影音等，技术比较成熟的就是Flashget快车。

当时辗转找到他们的技术总监，他当时已经辞职回深圳了。我让他来北京聊了一趟，邀请他加入百度，职位上按百度经理级进来，组织结构上也给了他足够的自主权，他同时负责产品技术两块。他来之后，我请HRBP帮助他快速组建团队，重点帮他邀请他原来团队的人。Flashget当时已经基本放弃流媒体业务，百度当时又是中国市值最高的公司，因此很快不到2个月团队基本成型。

要发布网站还需要CMS软件，正好有一个站长是专门卖这个软件的，也有CMS软件的自主产权。我跟他说：你也别卖软件了，不如到百度来做点事如何？小伙子想了想说：好，我有个条件，我想做这块的运营，成不成？我说没问题，你来吧。于是这块CMS成为后续站长发布视频的主要工具，同时也为我们铺到几乎所有视频站奠定了良好基础。

再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百度影音”成了全民工具，日均下载量百万，不到3个月超过QVOD快播成为站长站工具第一。百度联盟统计，与视频站相关的PV数，峰值高达近10亿PV。

因为“百度影音”的出现，百度客户端渠道的TAC成本率由原来27%左右，迅速降到平均不到15%，最低的渠道是13%。当时客户端软件渠道大概占整个公司收入十分之一左右，一年10多个亿的渠道收入。

也恰巧是在这一年，百度联盟取消了网址站渠道的推广，大部分在线渠道费用都集中在百度客户端，客户端一时间成为公司最具亮点的部门。

更重要的是，百度影音可以更准确的收集客户的搜索行为数据，帮助百度搜索进一步个性化。后来有搜索同事悄悄跟我说，这个对百度搜索召回率指标至少提升了1-2%。

六、百度下载

接下来就是拿下下载软件渠道，于是找公司申请把天空下载合并到百度客户端事业部。在流媒体P2P下载技术的支持下，不到2个月就上线了百度下载客户端产品。然后开始逐步在天空下载等各个渠道上部署。

因为这个产品，迅雷总裁陈浩出面，专程到北京商谈百度参股迅雷的事情。

可惜这个产品我离开百度后被彻底取消掉了。所幸的是，部分人员被重新调配到百度网盘等产品线，也算是好的归宿。

七、百度浏览器

用户量新增在逐步解决问题，同步还需要解决百度搜索入口产品的留存率问题。当时客户端团队已经深刻认识到，百度工具栏这样的产品是难以为继的，虽然说是因为360安全卫士的原因不断被删除，但是它自身的价值的确也只能支撑每天到3000万用户量的规模，急需提升自身的产品核心价值。

八、百度输入法

因为搜狗输入法的快速成长，百度搜索NLP部门坐不住了，也做了一个在线版本的输入法，在一些核心指标上其实已经非常接近搜索输入法，在线热词的更新上甚至超过了搜狗输入法。但是因为没有客户端，用户只能在输入框里使用，用户体验难以保证，服务器成本也很高昂。有一次开技术总监例会，王梦秋就提到说：客户端部门可以立项做个输入法客户端，这样就解决问题了。

于是就在搜索产品客户端团队里，增加了一个小team做输入法，从搜狗挖了一个主产品经理周志华过来做输入法客户端。因为后端都是打通的，因此移动产品部的手机输入法客户端也共享了很多策略。

九、百度Hi

几个主要产品线的快速成长，让原来比较冷清的百度Hi等团队耐不住寂寞了。他们也主动请缨要做一些新的功能和改进。

百度Hi团队魏佳斌主导做了一个web版本的百度Hi，放到贴吧上试了下，帮助贴吧提升了不少的活跃度。

这个给我们提了个醒：百度有必要做ID化，提升用户黏性和留存率。于是规划了一个叫APP Store的产品，尝试部署到百度工具栏、百度浏览器，希望成熟后成为百度搜索主站的一部分。

为了加强关系链沉淀，特别是商户与客户的关系链沉淀，专门成立了百度Hi产品组，基本的策略有点类似现在的钉钉。有这个想法也并非拍脑门，而是因为百度Hi余佐团队开发的百度商桥Bridge，已经是中国最大的广告客服工具。如果员工安装百度Hi，就可以与外部客户沟通，这个是当时定下的第一步的核心功能。

当时有媒体做了一些报道，说百度要做邮件之类的，可能当时邮件比较热，都希望百度做邮箱吧。我当时是觉得没必要，因为QQ邮箱已经成长起来了，优势和发展趋势明显，格局已定。

十、创新产品线

当时还做了一些创新产品，每个团队用2-3个人的兵力去做，例如百度压缩软件，百度PDF阅读器等。

同时也在各条团队线增加2-3个人，专门为国际化事业部定制百度工具栏、百度下载、百度输入法等产品。

十一、为什么要离开百度？

百度客户端经过大半年的快速发展，成了2010年前后耀眼的明星部门。再加上网址站渠道被取消，客户端部成为最重要的外部渠道，渠道投入不断加码。

但是好景总是不长。由于我客观上挡了某些人的财路，因此给我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剥夺了我的管理权。我本来觉得自己一不贪污受贿，二不偷奸耍滑，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当时我听到这个理由都乐了：你和你爱人结婚，她是百度员工，你没跟总办汇报。然后是整个客户端部门通报批评，再组织经理层通报，大有文革批斗的遗风。实际情况是，我们刚领结婚证，我也特意汇报过这个事情，我爱人也一直在找合适的岗位转岗。但是我的确也没法能证明我汇报过这个事情，只能认栽。

当时客户端部其实也没人接管，所以本质上还是我在负责，也继续保留我在PC-core委员会的席位。HRD郑斌找到我，跟我讲了“小鸟和牛粪”的故事，希望我能继续留在百度。她代表了公司里很多明眼人的看法。

为了躲清静，我请了所有年假和爱人去马尔代夫度假，她当时也很伤心和被动。这一年实在是太累了，也正好有一点好好休息的时间。躺在白色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蓝色的海浪，我当时下定决心，回来就办理了离职。

离职第2周，收到支付宝HRD刘墉的邀请。我带着试试看的心态，见了用户事业部总经理韩敏，她又带我见了支付宝CEO彭蕾Lucy。Lucy跟我只聊了不到5分钟，就主动表态：我们很欢迎你到支付宝来，希望合作愉快。

这种信任给了我极大的鼓舞，让我重新找到勇气重新开始。而且这一次给予的机会确实更大，支付宝用户产品线是整个阿里的核心业务。于是，一个从没有做过支付，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电商的人，带着伤痕到了支付宝，去负责所有用户产品线的规划和设计。

十二、几点心得

1、要非常敬畏用户

用户价值永远是第一位的，给用户提供价值就一定能得到用户的回报。

不能只强调商业价值，否则行之不远。

2、要感恩公司和老板

虽然近期百度在各种媒体上各种负面，但是我对Robin是非常佩服的。

他敢于用人，敢于授权。我到百度，从接手到团队迅速膨胀到240多人队伍，他一直都没有干涉我的具体工作，只是不断的给资源给鼓励。

没有这个前提，一切都是泡影。

3、要珍惜和创造机会

对我们职业经理人而言，需要注意抓住每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帮助公司业务快速成长。

客户端招人也创下了产品研发部门的历史记录，从50多个人到240多人的产品、设计、研发、市场、运营团队，共7条大的产品线，只花了3个多月的时间。有一次客户端部的内部全员季度会，王湛特意邀请了高级副总裁沈皓瑜过来给客户端部团队鼓劲，他上台第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客户端部发展这么快，都这么多人了。

4、要感谢团队

最感谢的是客户端的这帮兄弟姐妹们，你们创造了奇迹。

我离开百度的时候，公司给客户端事业部所有员工涨薪25%。估计是怕我出去创业带走一批人，其实当时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我能送给大家的最后一份“礼物”。

5、要感谢合作伙伴

如果没有傅盛的“铁三角”的鼎力支持，百度客户端也无法借力3Q大战的东风，也不太可能出现后面这些有趣的故事。

6、要感谢竞争对手

必须感谢老周，如果没有他，百度客户端部门有可能就此没落。

但是当时面对犀利的老周，应该说还是压力很大的。我们市场团队的同事经常开玩笑：我们会不会被老周安排人做掉啊？

想来也是挺逗的事情，怎么可能。但是当时的剑拔弩张和刀光剑影，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7、懂规矩非常关键

如果个人缺乏规矩，就会导致团队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可言。

也有人问我：你没想过一起弄点外快吗？我的确没想过，甚至很长时间都不知道百度有人是这样。现在想来，虽然在人生经历上有一些损失，但是这个底线依然不能破。因为诚信是根本，是一个人在职场得以生存的基石。而因小利忘义的人，这些年也见到无数，最终彻底从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如果行业缺乏规矩，就会劣币驱逐良币，逼着好人变恶人。百度客户端的产品，很多防御策略都是被逼无奈的反应。行业巨头在整个行业环境的进化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在3Q大战之后，腾讯、阿里的平台化策略，很大程度上减少了诸侯混战，让越来越多的创业者有了安全感，安居乐业做生意，真的是莫大的功德。

8、“跟对人”才能“做对事”

作为职业经理人，和组织力量相比，根本不足一提。

要想替换掉你，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尽管有时候这个理由不那么冠冕堂皇。

而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你跟对了人，这个非常考验你的眼光。

首先是看这人是不是足够心善，跟着他出生入死兄弟们是不是大多都有一个相对不错的结局；再看是不是有足够的格局和容量，能在接纳你优点的同时也能容忍你的缺点，帮助你快速成长。如果有这两点，你就不用多想了，这个人迟早会成大事，能上船肯定就对了。

9、要受得了委屈

因为老板的心善，很可能团队里会有很多制造不和谐谋取私利的人，这个时候就特别需要忍耐。

回头想来，百度是不是真的就不能做下去呢？我看也未必。

如果我再呆上一段时间，让客户端部充分展露其潜在价值，忍住短期的委屈，应该是有机会重见天日的。后来在2012年，Robin让张东晨和HRD刘辉在辉煌国际海鲜一代和我聊过回百度的事情，而且说可以商量团队股份占比。但是当时刘辉只字未提股权的事情，我也就没再想这个事情。

虽然这只是假设，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做事情总会遇到各种挫折，耐性很重要。老板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也有被人蒙蔽的时候，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选择相信，选择坚持。

正如马老师说的经典名言：男人的心胸是被委屈撑大的。皮实很重要，不能动不动就不爽了，动不动就不想干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斗争，要想在职场里活下来，不仅要攘外还需安内，越高的职位越需要足够的胸襟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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