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所有的关系,都要讲究边界,因此,分寸感也是人际交往中最重要的技能包之一。日常朋友相处,尚且忌讳把对方的私事拿出去乱说,更何况身处一点小事都能引发轩然大波的娱乐圈——因此,娱乐圈的很多友情,也都是“死”于话多。
文 | 林源
编辑 | 金石
运营 | 黄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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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末,梁静茹在新专辑发布会上承认离婚,当时,现场的状况是这样的——
她先是演唱了新专辑的苦情歌《慢冷》,唱到中途背过身流泪,当时的歌词也很应景:“奈何我总是记得开始/被猛烈爱的悸动/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然后,在媒体采访时公布已经和前夫赵元同签字离婚,但还有些手续没办完,两人会共同抚养儿子。至于前夫出轨、生意失败等传闻,她一概没有多说。
梁静茹并不是个爱炒作的艺人,对她来说,这本该是个体面的收场:在自己的主场克制、可控地发声,还顺带宣传了新歌,这一页就可以从此翻篇。
奈何明明是两个人的电影,“好闺蜜”范玮琪却非要有姓名。
早在一个月前,就有媒体爆料梁静茹婚变,也许是没有办完手续、也许是没准备好如何面对媒体,也许是计划宣布的时机不到,梁静茹本人选择了否认。但范玮琪却透过经纪人表示:“这么好的朋友,隐隐约约有听说啦!”甚至还抛出时间线详尽的细节,说他们俩两年前就已经讨论过离婚事宜,但不清楚后续签字与否。
事发后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提前身处风暴中心的梁静茹,还得忙着发微博替范玮琪解释两个人感情没受到影响。
这次,当事人终于自己发声,但作为朋友,范玮琪不但没有吸取教训、学会给朋友空间、不要继续掺合对方的家务事,居然又第一时间跳出来和网友抬杠,发微博表示“我从来不是大嘴巴”,话音刚落,当晚就迅速冲上微博热搜第一。
对于范玮琪这一系列的迷之操作,网友们从友谊的角度分析,只找到了一种合理的可能:范玮琪是牺牲自己,吸引火力,帮梁静茹转移网友的注意。
但事实上,出道19年以来,范玮琪乱说话给别人挖坑的历史也不只发生过一次。
今年7月,小S的老公许雅钧被拍到和嫩模约会,小S没有正面提及,而是在社交网络晒出一家五口游迪士尼的合照,算是云淡风轻地隔空回应。可范玮琪偏偏要去留言:“把外面的声音关掉!你和Mike还有女儿是最最幸福的拥有。”亲手戳破那层窗户纸。
去年6月,小S提前两周晒出庆生的照片,原因是第二天就要和阿雅出发录制综艺《奇遇人生》。这是个旅行节目,目的地还没官宣,小S自己发动态时的措辞是“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奈何范玮琪直接用英文留言道:“have a greatest time in Africa!!!”一句话剧透了个明明白白。于是,评论区从祝福小S生日歪楼到骂范玮琪“白目”、“就你话多”,小S只好又补上一条动态维护她:“我们要去非洲喽,谢谢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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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所有的关系,都要讲究边界,因此,分寸感也是人际交往中最重要的技能包之一。日常朋友相处,尚且忌讳把对方的私事拿出去乱说,更何况身处一点小事都能引发轩然大波的娱乐圈——因此,娱乐圈的很多友情,也都是“死”于话多。
刘涛和蒋欣曾经合作过《天龙八部》、《欢乐颂》,两人年龄相差五岁,关系一度好到组了一个“掏心组合”,经常在微博晒贴脸合照,互相表白,称呼对方为老公老婆,蒋欣叫刘涛的老公王珂为“情敌”。刘涛在采访中说过,他们俩交好是因为性格很像:“包括你问她什么问题,她回答的就是我回答的。”
变化缘起于一次八卦事件。2017年年初,卓伟爆料某女星在剧组的绯闻,虽然模糊提供了线索,但并没有指名道姓,有人猜测主人公是刘涛,然而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刘涛方面也选择不回应。
可没想到的是,蒋欣却主动站出来发微博说:“伤害我姐们儿就是伤害我。”表面看是为刘涛仗义执言,实际上却是替她认领了这个无头爆料。
从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渐行渐远,甚至疏离到同台都零交流的程度。《欢乐颂2》剧组参加颁奖典礼时,蒋欣挽着侯鸿亮走在前面,刘涛独自和他们俩隔开一段距离。芭莎慈善夜的晚会上,欢乐颂五美也留下过黑脸合唱《姐妹》的名场面。
和范玮琪一样,类似的剧情也在蒋欣身上发生过多次。2018年跨年演唱会后,赵丽颖被营销号吐槽疑似假唱,蒋欣也主动跑去留言:“我们不是专业歌手,假唱也是为了节目效果更好。我也假唱过。”直接替赵丽颖把疑似坐实了。
今年4月《都挺好》热播时,郭京飞接到汽车品牌的商业合作,在微博“营业”,但是不小心发了一张没P好的广告图,眼睛一大一小。发现后,他利用微博的编辑功能很快把图替换掉了,蒋欣偏偏特意把他大小眼的特写截出来发在评论里。被网友指出情商低后,她又默默删掉了。
颖儿也曾经因为“大嘴巴”被吐槽过。
当年杨幂结婚时,并没有官宣怀孕,有记者问颖儿要送什么新婚礼物给她,这本来是个人畜无害的提问,颖儿说个场面话就能应付过去,可她却主动提到:“他们即将迎接小宝宝出世”。有记者拿着这段采访去和杨幂求证,杨幂直接甩出一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确实不是很熟”。
多年后已经结婚生子的颖儿上《妻子的浪漫旅行》时,还主动提到自己不会说话。为了不说错话引发争议,她索性尽量少表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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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蒋欣、颖儿的傻大姐个性不同,范玮琪的神奇之处在于,她的话多不仅容易坑到别人,还经常给自己挖坑。
作为歌手,她早年积累了不少传唱金曲,《最初的梦想》一度是初高中学生的班歌首选,《最重要的决定》也是高频婚礼背景音乐。如果专心经营事业,她并不缺少发展空间。但不知为何,范玮琪却有意无意爱强化自己和音乐并不相关的“哈佛才女”人设。
早年间,每当有采访提到她毕业于哈佛大学经济系时,她从来不否认,反而要顺势感慨几句考上哈佛的不容易,在杨澜的访谈节目《天下女人》中,她还拉出弟弟帮她背书:“考进去很难,包括我弟弟也是在哈佛,他是念到硕士都毕业了。”
然而社交网络发达之后,她却被发现在美国读的并非我们以为的那个哈佛,而是哈佛社区大学,有网友调侃这性质属于北大青鸟却假装自己是北大的。
说谎被揭穿后,范玮琪本可以选择躺平任嘲别说话,或者老实承认年轻时虚荣、刚出道需要借此宣传,都不失为一种亡羊补牢的公关策略。可范玮琪偏偏要硬着头皮正面回应,极其勉强地说:“别人给我的标签把它撕掉,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其实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可惜她的表情管理和“轻松”正相反,出卖了她的尴尬和紧张。
今年5月9日,范玮琪还在微博发文章正式澄清学历事件,坚称自己“坦荡荡”、“我确实也没有必要一直被酸民们挖苦冷嘲热讽……”,毫不意外,又是一个热搜第一。而微妙的是,这天恰好是大小S、范晓萱、阿雅共同录制的综艺节目《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开播的日子。
提到这个综艺,范玮琪也同样有话要说。
出道时,她和这四位综艺主人公,再加上吴佩慈、Makiyo曾经组过一个叫“七仙女”的姐妹小团体,这些年大家各自沉浮。范玮琪结婚生子后,在微博分享的更多是和梁静茹聚会野餐的闺蜜日常,再加上这次录综艺的阵容没有包括她,就有记者问她是不是和昔日姐妹团疏远了。范玮琪回答说:“因为我在做巡演,也不可能加入。当然希望如果有下一季的话,我也很希望能加入其中。我觉得我和她们四个姐妹的友情真的不用多说,我们自己的感情我们自己最清楚。其实大S她们有约我,只是我真的没时间。”而“曾经被邀请”这件事,并没有得到过另外四个人或者节目组的回应,也被认为是她在强行替自己挽尊。
范玮琪的分寸感缺失,并不仅仅体现在话多。她和陈建州夫妻毫无节制地晒娃、展示私生活也是他们口碑由好转坏的重要原因。
前不久,范玮琪在家里摔伤,和网友微博报平安无可厚非,但丈夫陈建州还附上了四张范玮琪伤口各个角度的特写,没有打码就发上微博,又引发一阵网友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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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在于,任何私事都是公事的一部分,结婚、生子、离婚这类人生大事,更是牵扯到公关形象,甚至会波及代言和综艺节目,这是他们对外说话都要字斟句酌、谨慎选择时机的原因。
范玮琪总是在私事上替朋友们发声,影响到的不仅仅是她们个人。
2015年年中,范玮琪生孩子后上《康熙来了》,宣传她记录怀孕生子过程的新书。聊到为什么不和小S讨论生子细节时,范玮琪说:
“现在宝宝要戒夜奶,四个小时要喂一次,我要怎么样从10点到早上6点,你知道答案吗?”
“我说真的,我跟她这么好、这么亲的朋友,她生三个小孩,我跟黑人好像从来没有看过熙娣帮小朋友换过尿布”。
一旁的蔡康永忍不住感叹:“冷箭乱飞。”当时就有网友质疑,范玮琪有没有考虑过,小S以事业家庭兼顾的辣妈形象拿到很多代言,其中就有纸尿裤。更何况,她此前明明在别的采访中夸赞过小S带孩子亲力亲为,说话前后矛盾,让人分不清真假。
娱乐圈到底有没有真闺蜜?目前还没崩盘的不完全统计有高圆圆和贾静雯;蔡少芬、洪欣、陈法蓉;SHE三姐妹等等。去年八月,SHE三家人一起旅行,还拉了一个横幅合影。
这些组合里的明星们同样经历过很多起伏,而友情要长久,第一原则就是保有各自的边界,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在对方低谷的时候出来乱说话。
当年Selina在组合演唱会上发生假唱风波时,隔天自己在微博写长文向歌迷交代了前因后果,Ella在她的动态下留言:“老婆真的很勇敢,永远都是那么坦然正面的回应自己生命的难题,但是,别害怕,我们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既表达了支持,又没有谈论任何多余的细节,恰当得体。
其实范玮琪的闺蜜们也都给她做过维护友情的满分示范。
有一年的双十一晚会,范玮琪在表演名单里,但最终却没上台,有网友爆料她耍大牌以至于被除名,她的经纪人对此的回应是“因一些误会没上台,现在误会也解释清楚了”。小S被问到这件事时,对记者说:“范范不可能耍大牌,耍大牌的是我。”范玮琪和张韶涵多年不和,两个人隔空吵架的时候,梁静茹取关了张韶涵来挺她,并说“捍卫好朋友就是我的表现”,干脆利落,不留话柄。
相比之下,总是说多错多的范玮琪,值得被送上一本《蔡康永的说话之道》,其中一个章节的标题最值得她学习:“交谈不是有奖金的竞赛,别急着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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