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JSON 不适合作为配置语言？

2018 年 8 月 6 日 开源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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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项目用 JSON 作为配置文件。也许最著名的例子就是 npm 和 yarn 使用的 package.json，还有许多其他项目也用 JSON，如 CloudFormation（最初仅支持 JSON，现在还支持 YAML）和 composer（PHP）。

但是，有几个原因表明 JSON 其实非常不适合作为配置语言。不要误会，我很喜欢 JSON。它非常灵活，而且机器和人类读起来都很容易，是个非常好的数据交换和存储的格式。但作为配置语言，它有许多缺点。

为什么 JSON 成了流行的配置语言？

JSON 被用于配置文件有好几个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很容易实现。许多语言的标准库都支持 JSON，标准库不支持 JSON 的语言也会有非常易用的 JSON 包。其次就是开发者和用户都已经很熟悉 JSON 了，不需要再为产品学一种新的配置格式。更不用说 JSON 的各种相关工具，包括语法高亮、自动格式化、验证工具等等。

这些都是很好的理由。可惜这种格式真的不适合作为配置文件。

JSON 的问题

没有注释

配置语言的一个绝对必要的功能就是注释。注释非常有用，它能标识出配置项的可能的值，以及选择某个值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临时注释掉某部分配置以方便测试和调试。而作为数据交换格式的 JSON 完全没有使用注释的必要。

当然也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最常见的方法就是在对象中使用特殊的键作为注释，如"//"或"__comment"。但是，这种语法并不是很易读，而且如果要想在同一个对象中使用多个注释，就得给每个注释使用唯一的键。David Crockford（JSON的发明人）建议使用预处理器去掉注释。如果你的应用程序要求 JSON 作为配置文件，那么我建议使用这种方法，特别是如果有某种构建过程的话。当然，这会给编辑配置带来一些额外的工作，因此如果你正在创建的应用程序需要解析配置文件的话，不要依赖用户去做这项工作。

一些 JSON 库允许使用注释。例如，Ruby 的 JSON 模块，以及 Java 的 Jackson 库加上启用 JsonParser.Feature.ALLOW_COMMENTS 功能，就能支持在 JSON 中使用 JavaScript 风格的注释。然而这并不是标准，许多编辑器也不能正常支持 JSON 文件中的注释，使得编辑配置文件比较困难。

过分严格

JSON 的标准非常严格。严格的目的是为了方便 JSON 解析器的实现，但我认为，它也影响了易读性，而且或多或少地使得人类书写 JSON 更困难。

低信噪比

与许多其他配置语言相比，JSON 的噪声很大。许多标点符号尽管使得机器很容易实现，但完全不能帮助人类阅读。具体来说，对于配置文件而言，对象中的键几乎必然是标识符，因此键的引号是完全不必要的。

而且 JSON 要求在整个文档外面使用大括号，这样做的目的是使之（几乎）成为 JavaScript 的子集，并且在发送多个 JSON 对象时易于分隔各个对象。但作为配置文件，最外层的大括号是完全无用的。键值对之间的逗号大部分情况下也没有用。通常，每一行就是一个键值对，所以完全可以把换行符作为分隔符。

说起逗号，JSON 还不支持末尾逗号。如果要求每个键值对都以逗号结尾，那么至少应该接受末尾逗号吧，因为末尾逗号使得在末尾添加新项目很容易，而且能更容易地比较不同版本的差异。

过长的字符串

JSON 作为配置文件的另一个问题是它不支持多行字符串。如果要在字符串中使用换行，就得转义成“\n”，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想在文件中写一个跨行的字符串，那是完全没办法的。若是配置文件里没有特别长的字符串的话还好。但如果配置文件里包含长字符串，比如某个项目的描述，或者 GPG 秘钥，你肯定不希望把所有行都放在同一行里并用“\n”连接起来。

数字

此外，JSON对于数字的定义在某些场合下很有问题。根据JSON标准，数字是任意精度的有限浮点数，以十进制表示。大多数情况下这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你需要十六进制表示，或者需要无穷大、NaN等值，那么TOML或YAML能更好地处理这些输入。

{

"name": "example",

"description": "A really long description that needs multiple lines.\nThis is a sample project to illustrate why JSON is not a good configuration format. This description is pretty long, but it doesn't have any way to go onto multiple lines.",

"version": "0.0.1",

"main": "index.js",

"//": "This is as close to a comment as you are going to get",

"keywords": ["example", "config"],

"scripts": {

"test": "./test.sh",

"do_stuff": "./do_stuff.sh"

},

"bugs": {

"url": "https://example.com/bugs"

},

"contributors": [{

"name": "John Doe",

"email": "johndoe@example.com"

}, {

"name": "Ivy Lane",

"url": "https://example.com/ivylane"

}],

"dependencies": {

"dep1": "^1.0.0",

"dep2": "3.40",

"dep3": "6.7"

}

}

那应该用什么？

配置语言的选择取决于应用程序。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下面这些语言都可以考虑。这些都是专用于配置文件的语言，都比原本用于数据的 JSON 要好。

TOML

TOML 作为配置语言日渐流行。它的使用者包括Cargo（Rust的编译工具）、pip（Python包管理器）和dep（golang 依赖管理器）。TOML 有点像 INI 格式，但与 INI 不同的是，它有自己的标准，而且对于嵌套结构有很好的支持。它要比 YAML 简单得多，所以当配置文件很简单时，TOML就很合适。但如果配置文件有大量嵌套结构，那么 TOML 可能会显得有点啰嗦，此时其他语言如 YAML、HOCON 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HJSON

HJSON（https://hjson.org/）是个基于 JSON 的语言，但更灵活，因此更容易阅读。它支持注释、多行字符串、不带引号的键和字符串，以及可选的逗号。如果你喜欢 JSON 的简单结构，但希望更适合配置文件的话，可以试试HJSON。它还提供命令行工具将 HJSON 转换成 JSON，因此如果你的工具要求 JSON 的话，你可以用 HJSON 写配置文件，并在构建过程中转换成 JSON。与 HJSON 相似的另一个选择是 JSON5。

HOCON

HOCON 是为Play框架设计的配置语言，但在Scala项目中非常流行。它是JSON的超集，所以可以兼容JSON文件。除了注释、可选逗号、多行字符串等标准功能之外，HOCON还支持从其他文家中导入，引用其他值的键以避免重复代码，以及使用点分隔的键指定到某个值的路径，这样用户就不需要把所有值直接放在大括号对象里了。

YAML

YAML（YAML Ain't Markup Language，“YAM不是标记语言”）是个非常灵活的格式，它几乎是JSON的超集，许多著名的项目都使用YAML，如Travis CI、Circle CI和AWS CloudFormation。YAML的库几乎和JSON一样流行。除了支持注释、换行符分隔、多行字符串、不带引号的字符串和更灵活的类型系统之外，YAML还可以引用之前定义过的结构，从而避免代码重复。

YAML的主要缺点就是它的标准太复杂，导致不同实现之间的不一致。它的缩进层次还有重要的语法意义（类似于Python），这也是褒贬不一的地方。复制粘贴YAML也比较困难。关于YAML的缺点可以参考“也许不是那么好的YAML”一文。

脚本语言

如果你的应用程序是用某种脚本语言写的，如 Python 或 Ruby，而且配置文件的来源可信，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用那种语言本身编写配置文件。对于编译语言，如果需要真正灵活的配置选项，也可以嵌入类似 Lua 这种脚本语言。这样可以享受到脚本语言的灵活性，而且比使用另一种配置文件更容易。但使用脚本语言的缺点就是它可能过于强大，而且如果配置语言的来源不可信，这样做会引入很严重的安全问题。

编写自己的配置语言

如果出于某种原因，键值配置格式不符合你的要求，并且由于性能或大小限制不能使用脚本语言，那么可能自己写一个配置格式更合适。但在这样做之前，务必要认真考虑，因为这样做不仅需要自行维护解析器，还需要让你的用户熟悉一种新的配置格式才行。

结论

有了这么多配置语言的选择，使用JSON并不是个好注意。如果你要创建新的应用、框架或库，需要一个配置文件，那么选择JSON之外的格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