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张召忠：90后年轻人不喜欢说教，做内容要与他们“平起平坐”

2017 年 12 月 8 日 36氪 Evelyn 杜

放下身段的“老年网红”~

文 | Evelyn 杜

出书，做电视节目，上热门综艺，退休后的局座张召忠借着社交网络的再创造，出乎意料地成为B站上的"萌宠"。这一次，他又赶了一次付费音频的风口。

12月7日，蜻蜓FM与张召忠联合出品的全新付费音频节目《局座讲风云人物》正式上线，揭秘世界风云人物的日常生活故事，第一期节目的主人公是德国总理默克尔。张召忠对36氪表示，这档节目希望通过讲别人的故事，启迪处于人生十字路口的年轻人的思考，而不是传统教育一样讲大道理。

65岁的局座，退休前是个著名的军事战略专家，经常出现在CCTV军事频道讲国防知识，退休后的局座变成了“老年网红”，名副其实的大IP。被90后、00后年轻人亲切的称呼为“局座”和“萌宠”，他在微博上金句不断拥有780万粉丝，还曾因“迷弟”、“迷妹”太多引发了B站直播服务器崩溃。

但他必须面临的一个问题是，那些在B站上为他弹幕刷屏的年轻人一开始未必会为他的这档新节目掏钱。

这并不是局座第一次做音频节目，两年前他就开始与蜻蜓FM合作。过去两年共上线107期《张召忠开讲》免费节目，总累计收听人次达到6.4亿。“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听，”过去一直为广播台做节目的局座，以前有点“低估”了网络音频节目的力量。

根据张召忠的预估，他的音频听众大概30%-40%为年轻人，低于B站看弹幕视频和微博留言的年轻人（约占到90%），因此新的音频节目将更侧重这部分群体，内容比起以前的节目，会减少学术化、教条式的东西，而多些故事性。

“年轻人有他们的视角，不能数落、不能讲大道理，不然他们会逆反，这和过去老一套不一样。”张召忠背后，有一个工作室和一支专门策划的年轻团队。之前为他做音频的团队有三个人，主要负责选题和搜集资料的工作。付费音频上线后，团队扩充到了6个人，基本上都是90后。

局座在B站直播

除了他的节目，张召忠在微博、微信上的各种金句和人设也是年轻人喜爱他的原因，年纪虽然大但很潮，对年轻人很包容、能够年轻人打成一片。想象一下，“老司机”、“loser”、“狗带”这种词，从一个爷爷年纪的人口中说出来，大概就是一种“反差萌”。这就跟我们看到唱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老艺术家杨洪基唱《青春修炼手册》和《小苹果》一样，惊掉下巴。

严格说起来，无论是局座、还是萌宠，都是年轻粉丝为张召忠制定的人设。跟那些一出道就带着“霸气攻”或者是“花美男”人设去经营自己的明星相比，张召忠算是因为亚文化圈子的爱好而意外走红的典型。如果走近了与张召忠聊天，会发现他仍然是把“爱国主义教育”、“正能量”挂在嘴边的长辈，但通过一小撮最初的粉丝对他视频、音频、照片的再加工，张召忠身上那些“萌萌哒”闪光点才被无限放大，进而吸引到更多路人成为他的粉丝。

“我总说跟孩子们讲话不要站着说，要蹲下来跟他们平齐说，没有这种态度，其他的包装是没有用的。”尽管不是刻意为之，如今的张召忠也得用心在粉丝经营上。“他们喜欢把我P成各种各样，把我的形象和树懒放在一块，做成表情包。年轻有他们自己的语境习惯，我会思考他们为什么有这种说话方式，为什么这么比喻我。年轻人喜欢的觉得好玩的，我也觉得好玩。”

目前，局座的粉丝已经不少了，整个团队也在思考如何变现，蜻蜓FM的付费节目就是一个变现的例子。局座坦诚，他的公众号团队，一个月开销几十万，大都是通过讲课、写书等方式补贴的，这是不可持续的。“如果我没有钱，团队解散了，就什么都没有，我们也要生存，但在变现方面，会尽量避免让大家觉得我们是逐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