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木头的温感,是来自时间的恩赐

2019 年 8 月 27 日 三联生活周刊

古时的中国人植树造林,截木为材。盖房子,做家具,将衣食住行都寄托在木之上。柱、楹、梁、栋、檐、楣、桁、栏、榫,《康熙字典》里木部造字有1413个,属于房屋的造字,皆是木字旁。让中国人精神安定的“栖”身,便是从木开始。

中国人在五千年的农耕文明里,对木头逐渐产生了依赖,这种深藏在骨子里的印记,也深刻地影响了陈杰。在陈杰看来,木头与人相似,都会在时间沉淀中显现出愈发成熟的生命状态——它的颜色、气味与纹理会在收藏中,发生丰富的变化。

今年四月,在上海常樂CHINALE的《形而上·形》陈杰个展中的部分作品。他的作品更多地是通过木自然形成的样子,来进行于人之外所产生的思考。(图片由ALEX提供)

也正因如此,如何以木为原材,将它与生活相融,演绎变化,如何在创作的木器中充分体现木与生活和生命上的亲近感,成了陈杰探索的目标。
在制木的生涯中,陈杰四处寻访,考察了中国境内和缅甸边境,发现木不仅有自己的生命轨迹,不同的木种还有不同的“性情”。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性灵。北方的榆木纹理粗旷,质地脆硬,性格脆弱而固执;南方的杉木质地较软,纹理生长细腻,性情反而坚韧温和而雅致……而生长在东南亚的缅甸柚木,初时气味刺激,随时间过去,气味逐渐稳定,再酝酿些许,便更加收敛气息。从张扬变为敛香的过程,沉淀了韵味,像极了人从少年的意气,青年的热血,到中年沉稳不惑的心境。它的纹理有直有曲,与山水同形,时而严肃端庄,时而可爱俏皮。这是陈杰这些年见过的属性颇为特殊的木材,有沉淀,有脾性,读懂了它的木性,也就读懂了人性。
陈杰去到各地寻找木料
全神贯注地雕琢木料
除了质感和颜色会更亲切之外,用缅甸柚木制成的木器,有大部分木器所不具备的天然性——这也是木器相当珍贵的属性。常用的樱桃木、黑木萄等等木材在制成后木器后,一定需要上木蜡油一类的化学油料,但是缅甸柚木本身蕴含着丰沛的油性,让它在工艺打磨细致之后,可以逐渐散发出温暖的金黄色。如同人的皮脂让肌肤润泽光滑一般,若用手触碰,也能感受到温润的触感。
因此陈杰选择缅甸柚木作为他表达创作时的唯一载体,柚木与他的人生就此延展出相互缠绕相互成就的轨迹。此次三联生活市集与陈杰合作推出的这款柚木展纳柜,打破传统中式家具厚重的风格,用四根柱子与翻檐勾勒出木柜的造型,并将它命名为“帕特农柜”。若是收藏木器的行家,对缅甸柚木必然不会陌生,它珍贵罕见,甚至成为一种保值商品。
帕特农柜
两千多年前,象征人类文明、恢弘壮丽的帕特农神庙,如今成为一方置物的容器,融入人的居家空间与日常生活里,陡然增添一分烟火气息。艺术气质的反差,何其有趣。它体量偏小,半米左右的长度,在柜子上、桌上都可陈列,不管放置于哪一处,呈现出的都是空间的轻盈。令人忍不住想把心爱之物陈列其中,成为手边的收藏。紫砂壶的手把件、酒、茶盏、杯子都可以收藏在木柜里。而容器越是精简,收藏之物就越是生色。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帕特农柜”的工艺——手工榫卯。榫卯,本就是中国古建筑的工艺,在未经现代工业生产洗礼的时代,中国人以木为建筑材料,使其在不同的温度、干湿条件下,始终保着当初的紧密咬合和坚固。

陈杰将工作室设在绍兴的一个小村庄,目的是为了留住更多当地的传统木作师傅

榫卯结构需要分毫不差的手艺
在传统手工艺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当代,创作者选择用榫卯的工艺制作“帕特农柜”,一件件手工打造,从开料到拼合前后足足4天(普通工艺一天可制十件),创作者不计成本,耗时3年选择木材,以苛刻的精神与考究的手艺,专注打磨这一件木器,也唯有这样,才能诞生一份承载时间与空间考验的木艺品。
大自然馈赠给人类最珍贵的心意,便是教会了人如何自然而然的生活——顺应生命的轨迹,贴合自我的性情,知足于内心,真实而用心的活着。人的生命也在这个过程中,化繁为简,寻得精神的平静与从容。这一切,对于热衷于创作木器的陈杰,和所有偏爱木质品的人来说,是多么珍贵。也许,这也是木器带给当代人,最重要的精神感悟。
一键下单「帕特农柚木展纳柜」
(手工榫卯制作、缅甸柚木、玻璃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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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济大学校长、党委副书记, 中国工程院院士,IEEE Fellow,IFAC Fellow, 国家杰出青年,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运动体控制、决出与优化”创新研究群体学术带头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自主智能无人系统”基础科学中心首席科学家,复杂系统智能控制与决策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973 项目首席科学家,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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