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建模与仿真赋能多域作战》报告

在实际作战中贯彻多域作战理念，在战略、战役和战术各个层面都涉及一系列多样且复杂的挑战。迭代式的概念开发与实验过程为这一发展提供了结构化框架。本文阐述了建模与仿真如何支持概念开发与实验来应对这些挑战。在战略层面，多域作战关乎同步军事与非军事效果以对对手产生影响；在战役层面，则是协调所有作战域的军事效果。在这些层面，必须同时考虑许多不同的要素，如同解决一个复杂的“拼图”。在此不可能同时详细分析每一块拼图。这些更高的抽象层级得益于桌面兵棋推演和聚合级仿真，而非战术级仿真（涉及独立的实体在时空中的运动）。为多域作战概念有效利用桌面兵棋推演和聚合级仿真需要进一步探索。在战术层面，必须回答从战役层面下渗的子问题，以确保整个概念在实践中可行。这就像分析单块拼图。战术级仿真，例如在我国的战斗实验室中进行的那种，特别适合于此。关键在于，战术层面的洞见必须被重新整合到总体的多域作战概念中，以保持一致性。

2023年，北约提出了多域作战的概念。这一概念回应了不断变化的威胁环境中的两个关键发展。首先，全球军事大国采取了日益强硬的姿态，增加了与对等对手对抗的可能性。其次，新的作战域——特别是太空和网络——的出现，扩展了现代战争的范围和复杂性，带来了新的能力与挑战。北约对多域作战定义如下：“协调所有作战域和环境中的军事活动，与非军事活动同步，以使联盟能够以相关速度产生聚合效果”。

多域作战预计将推动重大变革，主要是在战略和战役层面，其中效果被协调以实现既定目标。这种方法的复杂性源于一个事实，即效果可以在战场的物理、虚拟（例如信息）和认知（例如人的感知）维度产生，涵盖所有作战域（陆、空、海、网络和太空），并且可以通过军事和非军事活动来达成（图1）。在战术层面，主要挑战不在于协调这些效果，而在于在规划和执行中考虑其他作战域和维度的影响与相互依存性。

图1：多域作战是一个如此复杂的“拼图”，因为它涉及全部五个作战域、三个维度和许多不同的军事与非军事行为体。在本文中，为简化起见，我们选择拼图的类比，尽管一个复杂的3D拼图会更准确。

尽管具有战略意义，多域作战在概念和作战层面仍然发展不足。一个主要挑战在于将这一概念基础转化为对当前军事行动的实际调整。这或许是北约成员国间多域作战实施情况不一且对多域作战的理解可能不同的原因之一。因此，必须强调，目标并非制定一个单一的、统一的多域作战概念。相反，重点在于制定一系列符合多域作战原则的军事概念——行动方案、条令、未来作战概念、作战构想等等。为简化起见，本文将此类概念统称为“多域作战概念”。

本文稍后将详述的概念开发与实验方法，为将全面而复杂的多域作战概念付诸实践提供了一种结构化的途径。它使得将抽象原则转化为跨越战略、战役和战术层面的具体成果成为可能。在迭代式概念开发与实验过程中，建模与仿真可以发挥关键作用。

本文特别关注建模与仿真在多域作战概念开发中的应用。我们的目标是弥合军事对多域作战概念开发的需求与建模与仿真界所提供能力之间的鸿沟。在我们的专业环境中，与军事和技术相关方的讨论经常揭示这两个工作领域之间存在显著脱节。作战侧的相关方有时会要求“仿真多域作战”，却往往不了解现有建模与仿真工具的能力和局限。相反，建模与仿真界常常采用技术推动的方法，旨在建设跨领域仿真环境，却没有明确植根于多域作战思维的作战问题。